愛伊米

他這張嘴,專治內娛的「病」

他這張嘴,專治內娛的「病」

臨近年末,飄的名場面榜單裡又添一員。

猜猜,張繼科、孟川、何廣智、徐志勝。

四個普通話不標準的山東人湊在一起念新聞稿,誰笑到了最後。

答案揭曉——

飄本人,還是笑到頭禿的程度。

不信,一塊兒來瞅瞅。

張繼科想要穩中求勝,結果唸到一半便被李誕叫停:我們這個新聞是講求時效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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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川倒是流利了,但一口氣讀完,愣是沒人聽懂唸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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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廣智,更是直接掉進了杜拉拉和拉布拉多的呼啦圈裡,拉拉拉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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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誕直言:你這新聞稿咋念得這麼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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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徐志勝這,好不容易自己過關了,卻把一旁的唐九洲給帶偏了——

普通話念出了山東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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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竟能看到偶像和脫口秀演員一起念新聞稿,這種破壁畫面,飄也是萬萬沒想到了。

而這出魯(滷)味濃重的好戲,來自飄最近在追的一檔綜藝——

《超Nice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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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誕在場,要說風格,依然是笑果那看熱鬧不嫌事大、嘴欠不饒人的冒犯勁。

不過這一回,不吐八卦,不諷亂象,直接對“病”下手。

你問什麼病?

我們每個人都有的社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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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社會病。

簡言之,就是我們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些的小毛病、小癖好。

雖無傷大雅,有時卻也會鬧出不少笑話。

要說飄感觸最深的,莫過於上頭和社恐。

對於上頭,呼蘭的解讀堪稱精闢:按各種道理和標準衡量,都不該乾的事,你偏偏幹了。

一隻公雞要下蛋

不是它的活它要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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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現在生活中,不理智消費首當其衝,但凡情緒上頭,該買的、不該買的都要入手。

於是,“種草”到“拔草”再到“剁手”。

當代年輕人在購物中被感召出樸素的農耕願景,乾的卻是原始慾望驅動的狠事。

比如盲盒,飄其實也買過不少。

為了抽中想要的那一款,經常滿懷希望一買再買。

數學老本行的呼蘭倒也看得透徹——

這不是人生的希望,而是數學的期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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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該上頭還是上頭。

畢竟,誰還不是道理都明白,依然不由自主淪為“韭菜”。

再比如,各種標榜“懶人救星”“生活品質必備”的新奇玩意。

節目裡唐九洲說得也在理:懶是人類進步的原動力。

只是有時,一些清奇腦回路的產出,你也說不準,究竟是為幫助懶人還是為激勵勤奮。

為了給老媽助眠,王老六買過手握助眠儀,買過白噪音收音機。

可助眠沒助上,反作用倒挺明顯。

經常睡一半就給電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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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樣是上頭,與不理智消費相對的,往往在細枝末節上,又會格外節儉,能摳就摳。

就說王老六打車的那一段,一波摳摳搜搜的操作也是讓飄深有感觸了。

眼盯手機,餘光看錶,卡點喊停。

寧可自己多走個百來步,也不讓表數多走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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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面子上抹不開,還要佯裝下車即到家,待司機走遠了再走出來。

硬生生被生活逼成一個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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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上頭這事,物件不同、需求不同,尚有個體差異可言。

而社恐,之於動不動就要摳出三室一廳,腳底板厚臉皮兒薄的當代年輕人而言,幾乎算得上“流行病”。

且打從進入社會的第一步——求職時起,就一直相伴相隨。

徐志勝總結得好,寫簡歷有三怕:怕談愛好特長,怕寫獲獎經歷,怕自我評價。

說是愛好特長吧,但愛好的,往往都不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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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獲獎經歷,能攀得上名頭的只有“優秀班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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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評價更是詭異,本來就誇不出口,還要讓別人來評價自己的自我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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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職場摸爬久了,社恐星人的恐懼不僅沒被撫平,敏感的觸角甚至變得更多。

大到業務溝通,不願麻煩人、不喜事情複雜化,所以往往自己能做好的全部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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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至群聊討論,眼見著有人脫離頻道,get不到氛圍語氣,語出驚人把場面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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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話題一旦跑偏,還往往會越解釋越離譜。

此刻放棄掙扎,無疑是社恐星人唯一的出路。

荒唐的、尷尬的、好笑的,社會病提供的笑料繁多。

我們每個人都曾經歷,可常常只能自己消化,難以找到合適的契機去釋放、去表達。

是難言之隱,同時又是人之常情。

而這一次當冒犯和調侃的主體變為自己,爆笑之餘,也不免讓人多了些“以病會友”的暢快和親近。

畢竟,越是可以勇敢地暴露自己,才越可能認識並接納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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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笑果的老熟人們。

這一季《超Nice大會》的參賽者中,也不乏一些快手平臺上的知名達人。

而在這個以冒犯為主題的舞臺上,達人們竟也多了些快人快語的真實。

其實,作為紮根於人群中的創作者,達人們也明白——

在觀眾的追捧和喜愛之外,也不乏看不慣、看不懂和不喜歡的聲音。

只是平時在短影片中,主題無關的內容,自然不便說。

觀眾有反饋、有觀點,但留給創作者回應的空間卻寥寥。

而這一回,褪去直播間誇張的濾鏡和腔調,丟掉不必要的客套和寒暄,達人們直抒胸臆,吐槽和自嘲起來也是毫不嘴軟。

其中,吐槽名場面當屬兩位市井Rapper的搶麥battle。

先看人員配置——

高迪,代表作《一人飲酒醉》。

王老六,受前者啟發走上Rap之路。

這樣野路子、接地氣的兩個人,互嗆起來都少了幾分劍拔弩張的緊張感,反倒是笑料和包袱撒了一地。

就看高迪率先發難,擺出前輩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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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六倒也不慌,三言兩語就戳中高迪“不紅”的痛處。

我就是放低要求

才選擇和你開麥

說明呼蘭說唱

都能甩他十里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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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迪攻擊老六沒作品韻腳不通,老六就反諷高迪運氣好但歌名不行。

你來我往,大碴子味瀰漫全場。

配合上兩人搖擺的節奏步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誤入了二人轉Live Show——

為啥藝人飲酒醉啊

咋的

害怕朋友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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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業度雖牽強,但勝在場子夠歡樂、夠熱鬧。

不然,怎連同場另一位Rap“好手”呼蘭,都笑到前仰後合、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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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讓飄最意外的,莫過於越心、志揚這一對甜劇cp。

小短劇裡,倆人是冒著粉紅泡泡的小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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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在志揚的自我調侃下,二人不為人知的幕後故事竟如此具有喜劇意味。

志揚愛喝茶釣魚,

越心

愛蹦迪。

一個剛想出門晨練,另一個才剛蹦迪歸來。

每天早上互相打個照面,就跟交換早晚班似的,輪流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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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脫口秀之外,短劇達人們也不忘展示老本行——情景劇。

前有李夢然搭戲楊笠,再現甜寵經典劇目“霸總再愛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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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有天舒搭戲女友娜娜,另類演繹“霸總回頭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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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本以為是換湯不換藥的套路複製,沒曾想“垮掉”才是表演的精妙所在。

前者在李夢然想誇但誇不出口的無語凝噎中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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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秒變“憨憨”

後者則在天舒大碴子味的吐槽中,把夢幻泡泡炸成了爆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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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不管是選手們就著熱點話題進行觀點交鋒,還是情景劇再現提供笑料。

有火藥味,更不乏趣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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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話題本身的強共鳴感,足以招惹觀眾心照不宣地發笑。

觀眾在笑過之後,反觀自己時,也會有新的審視和思考。

對於當前這些普遍存在的社會病,除了選手們以自嘲和相互調侃的形式進行展現之外,嘉賓們在節目裡也給出了另類的解讀。

比如,第二期討論“作”的話題。

“作”,在王建國口中,是上節目之前,在去與不去之間看似糾結的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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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川可樂的調侃下,是賀某人用大號跟小號打情罵俏的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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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汪蘇瀧的開場脫口秀中,“作”,則是經紀人為他排查衣服褶子和毛線的嚴謹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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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自己對音樂的高標準和嚴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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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些網路用語之所以活泛在年輕群體口中。

恰恰因為它在以一種調侃的方式,精準概括年輕人普遍存在的迷惑行為。

而這些小毛病有解讀和討論的空間,也更值得被正視和正確引導。

正如汪蘇瀧所說:“作”並不一定是壞事,也可以是對更好事物的一種追求。

就像自己在音樂上的“作”,是一種向內裡的“作”,只要合理運用,其實也能幫助自己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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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輕鬆詼諧的方式,提供多維度視角,也正是脫口秀節目的魅力所在。

半決賽的主題,是“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孟川一語中的,將其翻譯為:講不該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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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暗示著年輕人的吐槽欲和表達欲,常被當作欲抑先揚的吐槽出口和話頭。

半決賽上半場結束前,張繼科則從話題的另一切面進行解讀。

有些毛病看似不該講,但若透過無傷大雅的吐槽,從而被發現、被正視、被解決。

非但無冒犯之嫌,於人於己也都有積極意義。

在指正別人的同時,也應反觀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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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於快手而言,《超Nice大會》不僅僅是一個脫口秀比賽。

在這個年輕人的聚集地,選手們對社會熱點話題的探討,和對當前年輕人潛在社會病的揭露和試圖引導。

實際上也提供了一種更契合年輕人生活狀態和興趣點的新交流模式。

而從達人們對社會病的另類解讀和自我消解中,也不難看出——

如今的年輕人都自知有“病”,敢於自剖,也敢於自爆。

最重要的是,互相調侃的狂歡過後,更能自我消化和自洽。

正如1月16日總決賽上,帶有展望意味的主題:“新的一年,成為____的人”。

放到往年年末,朋友圈裡高高立起的flag和被“打腫”的臉都能湊出一場大戲。

而這兩年,看透了flag也看透了自己的年輕人們,漸漸對新一年的自己沒了那麼高的要求,轉而走起了佛系路線。

何廣智在總決賽上的段子,無疑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新的一年,我希望能繼續做自己

一些實在改不了的毛病

就試著接納它

接納不了,也就算了

畢竟,要佛就佛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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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接納自己,或許就是享受生活的第一步。

這不是躺平,而是不再盲目期許,自我苛責。

學會和自己做朋友,已經夠n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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