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東方的隨筆 | 我的“魔鬼”

曾經有許多人向我坦白過美好的情懷,但於我,卻從來只感到煩惱。正如一件你不喜歡的東西,而別人卻硬要塞給你,然後取走你最珍惜的東西時的心情一樣,唯有一個男人,在他的幾次進攻之後,卻打動了我,使我的心從此有了棲息之地,也有了五味俱全的騷動不安。

初識他,是他在我們醫院住院的時候。他腰痛厲害,醫生以為是腎結石,可入院後,他一次也沒在腰疼過。我笑他裝病,他便詭詰的笑笑,並不說什麼。

說實話,最初我並不喜歡他,矮瘦的身材,雖然穿著西服,卻弄得一點兒也不整齊,背是徽駝的,顯的老氣橫秋。尤其眼鏡後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可把我嚇壞了,沒講三句話就趕緊逃了出來。

這一逃便以為永遠不會再見到他,以為我會一輩子清淨下去,可是這傢伙竟來告訴我,說我錯了,他不肯放過我。

記得相識不久的一個晚上,他來看我,我們面對面坐著,只有燈光柔和地照著我們。我不說話,默默的看著他,也許是為了打破我無語的尷尬和靜默,他口若懸河,講他小時候的趣事,幸和不幸,講他的理想和追求。要走的時候,他定定地看著我,用一種深沉的口氣說:“你是個奇妙的女子,是個矛盾統一體,純真已深刻,開朗與憂鬱,柔弱和堅強,那麼奇妙地統一在你的身上,表面看起來你很現代,但在靈魂深處,你又是傳統的,古典的,對不對?”

我震住了,怎麼他一下就懂了我呢?在他面前我其實是緘默不語的,我覺得他像個魔鬼,不知不覺就把我靈魂中的東西偷了去。我望著他,他那極迷人的那額頭,像遼闊的天空,又像是一面懸崖,既秀麗又豐滿,讓人既想攀登又感覺到他的險絕。

想來也覺得奇怪,一個清貧的埋頭稿子苦苦寫作的“學問家”,究竟是什麼東西,使我如中魔法呢?尤其,我自從被這“傢伙”迷住後就再也沒有清醒,在相戀4年之後,我終於成了他的小妻子。

有人說,愛中的人,大都是傻子,‘婚’即是‘昏’,但願我永遠是‘昏’的,一直不要清醒。

END

李東方,曾用筆名東方,紫晶,在大陸和臺灣《秋水詩刋》《世界論壇報》‘世界詩頁’發表過很多詩作,大陸《人民日報》《民族文學》《湖北日報》《知音》《人生與伴侶》等幾十種報刋雜誌發表詩歌,散文,紀實文學作品,後進入湖北省公安廳《警笛》雜誌做編輯記者。到北京後在《家庭百科報》任執行主編,採訪過很多知名企業家,著名演藝明星,以及眾多有故事的普通人。共發表詩歌,散文,紀實文學作品有幾百萬字。

東方的隨筆 | 我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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