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天漸漸轉暖,各種花兒綻放,柳枝飛舞,白亦冰冷的心似乎也在開始解凍。

租住的房子有一個很好的地方,就是每天陽光都可以照射進來。白亦坐在陽臺上看書,心裡也暖洋洋的,好久沒這樣的感覺了。

她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聽歌了,因為似乎每首歌她都覺得悲傷;也不記得多久沒有看愛情故事和愛情小說了,因為每一個故事都能讓她想起瀟然。

在暖暖的陽光下,她自分手後第一次覺得歌不再那麼悲傷。她牽動嘴角,終於露出了許久以來的微笑。

週一,去上班,同事見到她都說,你是不是美容了啊,今天好漂亮啊!她愉快的微笑,辦公室林姐看她許久沒這麼笑,心說這丫頭終於挺過去了。

不久後,林姐就介紹給她一小夥子,據說是林姐老公公司的,一個很實在的男孩子。白亦想了想,就答應去見了。

這一見,把白亦嚇了一跳,這男孩子也長得太著急了,看起來有三十多歲,可林姐明明告訴她他們同歲。既然見了,就一起吃個飯吧。

等菜期間,白亦無所事事,兩人又都不說話。白亦隨手拿起一張餐巾紙,折來折去,似乎要把所有的尷尬都折進紙裡。

好不容易吃完飯,白亦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她不是大叔控,她不喜歡這個長得很著急的男孩子。

可是男孩子卻對她著了迷,不停的約她,送她禮物,關心她的日常。男孩子說,他一見她便喜歡上她了,當她在摺紙的時候,他心裡想這個女孩子我一定要追到手。

白亦不知如何是好,似乎下了狠心,便對來看她的男孩子說:她還沒有忘掉前男友,她希望能與他複合,她希望這老實的男孩子不要再來找她了。

這男孩子臉色變了變,就說你好好保重。白亦鬆了口氣。

誰知過了幾天,男孩子又送了花來公司。林姐開玩笑說:小白,小張是鍥而不捨呀,就接受他吧。白亦不言語,臉卻紅了。

媽媽告訴她,人好就行,長得著急怕什麼,等你老了他還是老樣子一點不會變,你爸就是這樣。白亦想起她帥帥的老爸,五十歲的年紀卻被人說頂多四十歲。

漸漸地,白亦答應和男孩子一起看電影,一起逛街,雖然她看到別人好奇的眼光,仍然覺得彆扭。

也許習慣了他溫暖的呵護,習慣了他的保護,白亦再也不覺得彆扭。她開始叫他大叔。

很快,他們談婚論嫁了。訂婚後,大叔樂壞了,比以往更加疼愛白亦。

可是,在某一天晚上,白亦收到了一條資訊,是瀟然發給她的:小亦,我好想你,你能原諒我嗎?

白亦一晚上沒睡,她不停地想起瀟然的美好,想起他偷偷吻她,想起他為逗她開心學了很多笑話,想起他帶她去吃好吃的……

第二天,大叔來找白亦,看到她通紅的眼睛,緊張得不行,不停地問寶寶怎麼了。白亦推開他的擁抱,對他說,前男友聯絡她了。

大叔突然就低下了頭,輕輕的說:白亦,我很愛你。

白亦不說話。

大叔抬起頭,眼眶紅了。轉身離開。

白亦埋頭痛哭,哭夠了,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媽媽心疼的說,難道你忘了你那時有多麼痛苦了嗎?

白亦突然想起那撕心裂肺的痛,想起那種絕望,想起瀟然的絕情,想起她多次請他回來時他說的話,他的不耐煩,甚至他罵了她。

是啊,應該過去了,他瀟然不應該再是她的命中天子。

一連兩天,沒收到大叔的訊息,她知道他真的傷心了。她給他打了電話,我們去看電影吧。聽到那頭歡快的說好,白亦也開心的笑了。

年底,白亦和大叔結婚了。

白亦有天晚上做了個夢,夢到她的大叔在六十歲時還是今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