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說水滸》第073期（文/焦目）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左伯桃和羊角哀兩兄弟，能立名天下；劉關張三兄弟，縱橫天下，立功開國。兄弟少的時候，一切都好說，兄弟多了，便如瓦崗寨四十六兄弟，可以善始，卻難善終。對於水滸梁山108位兄弟，更是如此，開頭很好，結局太慘，究其根本，在於心不齊。

有人說，宋江的名字起的好，諧音“送江”，斷送江山之意……這其實是過度解讀，因為人家原本就叫那個名字，不是施耐庵取的，沒有什麼潛臺詞在裡面。

倒是派系，確實存在。水滸派系有三山派、宋江嫡派、守舊派等等，以前總覺得這有點陰謀論，但其實想想有道理。因為108將之中，有一人自始至終都不配合宋江，此人便是入雲龍公孫勝。

公孫勝和劉唐一樣，得知生辰綱的訊息時，第一反應是找晁蓋。後來他們仨又和吳用、三阮和白勝共計八人，最終在黃泥崗騙過楊志，奪得了生辰綱。這七人最初是跟隨晁蓋的，但後來卻紛紛倒向宋江。

只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公孫勝。

先說其他六人的“變節”。吳用自不必說，見了宋江幾次面之後，就開始為宋江出謀劃策。後來劉唐三阮也是如此，盧俊義上梁山時，宋江執意讓他做寨主，赤發鬼劉唐還說了這麼一句話：我們起初七個上山，那時便有讓哥哥為尊之意，今日卻要讓別人！

顯然，劉唐這是在表忠心，但可惜他代表不了公孫勝。

公孫勝曾兩次離開梁山好漢。第一次是在宋江接父親上山時，公孫勝藉口回家探母，結果一去不回。宋江剛正式落草梁山，他就一去不回，顯然是不願與宋江同在梁山。後來，宋江在高唐州被高廉法術所敗，他讓戴宗和李逵去找公孫勝幫忙。李逵假意傷害公孫勝母親，逼得公孫勝不得不出手。

這什麼意思，不就是威脅人嗎？和黑社會中以別人親屬做人質完全一樣。這樣的人，公孫勝豈能樂意效力？說白了，他後面幫宋江敗高俅、破遼國太乙混天陣、鬥法喬道青、擊敗馬靈、打敗金劍先生李助，都是迫於無奈。

不合作，老母親就危險。俗話說，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公孫勝顯然不敢大意，所以只能合作。平定淮西王慶之後，征討方臘之前，公孫勝再次離開梁山好漢，結果梁山好漢在征討方臘時，吃了大虧。

方臘的實力比梁山強，他手下也有法師，比如包道乙、鄭彪。在烏龍嶺大戰中，鄭彪利用法術殺了王英和扈三娘。另外，武松的左臂不是電視中那樣，被方臘砍斷，而是被包道乙用法術所砍。

幸虧梁山還有一位混世魔王樊瑞是法師，若不是他鬥法贏了鄭彪，梁山好漢們恐怕還會有人戰死。換言之，若公孫勝不離開，扈三娘和王英應該不會被殺，武松也不會斷臂。

而這一切的根本，就在於公孫勝始終是維護晁蓋的，所以不願與宋江為伍。從這一點來說，晁蓋很可憐，最初的七兄弟只有公孫勝還忠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