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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丈夫貪杯,妻子與鄰居私通害夫,最終自食苦果

清朝光緒末年,河南南陽府轄縣有個窮苦的落魄秀才,名叫高士元,屢試不第。家裡上有老母在堂,下有兩個黃口幼子嗷嗷待哺,家道甚是艱難。

對入仕已灰心喪氣的他從親戚那裡借了點銀錢,和妻子肖氏一起,在離家十多里地的集市上開了家小酒館,夫妻倆起早貪黑,誠信經營。雖說掙不下萬貫家資,卻也小有盈餘,一家人其樂融融,倒也開心自在。

卻說這高秀才有個同窗好友叫劉後,綽號“猴子”,和高秀才同村住著,老實木訥,家裡窮困潦倒,卻極是貪杯好飲。其妻閆氏,生得略有姿色,但刁蠻兇悍,劉後常被罵得狗血淋頭也不敢反駁。

民間故事:丈夫貪杯,妻子與鄰居私通害夫,最終自食苦果

自從高士元的酒館開張,那劉後隔三差五總要藉故跑十多里路,去蹭吃蹭喝,高士元深知其稟性難移,並不放在心上。肖氏雖多有怨言,但礙於丈夫和其多年的交情,也不好多說。

隆冬之際的一天傍晚,那劉後又來至店裡討酒喝,高士元正在後廚忙活,顧不上理他,便讓妻子給他燙了壺酒,送去些乾果小吃打發。初時他也識趣,坐在門口桌上自斟自飲,有客人來了也幫著招呼一下,和肖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閒話。

正說話間,他的鄰居郭順風趕車送貨歸來,路過這裡,見天色已晚,便進店打尖吃飯。二人是隔牆鄰居,和那高秀才也是街坊,自是非常熟絡,便坐在一處,吆喝著上酒上菜。兩人開始痛飲開懷。

等店裡客人陸續離去,二人酒酣耳熱之際,高士元又端出一條紅燒魚,坐下做陪。男人一喝酒,話就特別多,其時的劉後已喝的舌根發硬,前言不搭後語。

高士元見他已有醉意,便好心勸他多吃些菜,少喝些酒,誰知酒後的劉後竟然發怒,言說是不是怕不付你酒錢,高秀才覺得又可氣又可笑,隨口笑著對郭順風說道:“高鄰你看猴子說的,就跟他在這裡什麼時候付過酒錢一樣。”

郭順風不及回答,那劉後已怒不可遏站起,在自己那乾癟的口袋裡摸索了半天,也沒掏出分文。遂惱羞成怒,一下將酒桌掀翻,上來和高士元扭打在一起。

高秀才雖纖瘦文弱,但劉後已醉得站都站不穩,被其一腳踹了個四仰八叉,腦袋重重跌在地上。郭順風急忙將他扶起,肖氏聽到動靜也急忙過來數落丈夫的不是。高士元想想也是,自己和一個喝醉的酒鬼較什麼勁,便好言勸慰了一番。

劉後經此一鬧,已是酒勁上湧,神志已有些不清。正好,郭順風的騾車就在門口,便將劉後抬上騾車,高士元讓郭順風順路將劉後送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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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路又崎嶇難行,二人到家已至初更。那閆氏自是罵罵咧咧,滿腹牢騷。待二人將醉的昏迷不醒的劉後抬到床上後,閆氏發現其後腦處有傷,並有少許出血,便問剛要出門的郭順風,郭便把酒館中其和高秀才扭打之事說了一遍,也不是什麼多重的傷,只是磕破了頭皮而已。

閆氏並不在意,卻一把從後抱住郭順風,不讓其離開。原來,這二人早有私情,郭順風家道殷實,人也長得高大魁梧,喪妻日久,是她家西鄰,僅一牆之隔。妥妥的隔壁“老郭”。

郭順風朝床上努努嘴,那意思是說,你老公就在邊上呢!閆氏卻不管不顧,欲要站那床邊做那雲雨之事。正在此時,那劉後翻了個身,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水……水……給點……水喝!”將正在興頭上的二人嚇得不輕。

那閆氏氣極之下,眼珠一轉,對郭順風說:“索性結果了他,我們做個長久夫妻吧!明天陪我唱出好戲。”說罷從門後抽出門閂朝那劉後後腦部猛砸了兩下。

郭順風欲攔卻慢了一步,只聽那劉後一聲悶“哼”後,便沒了聲息……。把個郭順風驚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這閆氏如此決絕,心腸竟然如此歹毒!

第二天,天剛亮,只聽那閆氏鬼哭狼嚎一陣,鄰人們聽見動靜不對,都過來看個究竟。閆氏哭哭啼啼已跑去縣衙擊鼓鳴冤。

那縣衙王縣令才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洗漱,就有家人來報,前衙來了一婦人,口稱丈夫被人打死,前來喊冤告狀。王縣令雖是個糊塗官,但一聽出了人命案子,也不敢怠慢,當即派人趕去驗了死者屍體,令人簡單走訪了一下四鄰。隨後才升堂問案。

公堂之上,那閆氏哭天抹淚說:“丈夫劉後,昨晚去高秀才處喝酒,二人酒後發生口角,被高秀才打的身受重傷,不但沒去救治,卻假說酒醉,託西鄰郭順風送回了家,黑暗中自己也不明就理,誰知早上一看家夫,竟已氣絕,求大老爺為民婦做主啊!”言罷更是悲聲大放。那王縣令聽罷,令人即刻去將高秀才和郭順風拘來。

民間故事:丈夫貪杯,妻子與鄰居私通害夫,最終自食苦果

半晌功夫,那高士元稀裡糊塗被解來縣衙,那閆氏見了高士元,破口大罵。高士元正自不解,王縣令開口問道:“你本是讀書之人,何故打人致死?”

高士元一聽就懵了,聽了多時,方才明白,急忙陳說實情,糊塗的王縣令見高秀才不認,令左右除去他秀才功名,按倒在地就要動刑。

恰逢那郭順風被帶到,二人口供基本一致,只是郭順風昧心隱去了將劉後送回家發生的事。高士元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一腳就要了劉後的命,但事實卻容不得他不認。只得低頭籤供畫押。

王縣令當堂判決:高士元酒後失手,打人致死,罰銀二十兩,打發劉後身後事,流放千里,遇赦方能迴轉,餘眾無罪而釋。糊塗的王縣令匆匆將此案了結。

可憐那高秀才,生活才剛有點起色,便又逢此大難。肖氏只得將酒館兌出,交了罰銀,仍回家靠那幾畝薄田,侍候婆婆和兩個孩子艱難渡日,生活之悽慘,自不必細說。

卻說那閆氏,自從劉後死後,便一心想嫁給隔壁“老郭”。然而,郭順風並沒有娶她。一年後,郭順風續娶了縣城名醫世家郝家的“大齡剩女”為妻。而那閆氏卻在郭順風婚前,不明不白死在了家中,渾身上下無明顯外傷,只口角處有少許血跡,也無中毒跡像。

地保報案後,縣令還是那糊塗的王縣令,如此疑案,當然查無結果了,此案遂成了懸案。關於閆氏之死,當時坊間流傳著這樣的猜測:

民間故事:丈夫貪杯,妻子與鄰居私通害夫,最終自食苦果

高士元被流放的幾年後,光緒駕崩,新皇登基,高士元得以遇赦還鄉。郭順風自知有愧於他,上門負荊請罪,向高士元陳述實情時透露:那閆氏太過狠毒,我若當時就說是她殺了劉後,我和她的醜事必然瞞不住。

劉後死後,閆氏逼郭順風娶她,郭順風對其厭惡之極,從當時已定親的岳父家討來一粒藥丸,騙其服下而死。高士元雖然受苦,但是真兇已死,也就不再追究了。

疑案點評:不管閆氏因何而死,都是報應,為人若有一絲善念,便不會如此喪心病狂,為貪男歡女愛,謀殺親夫,誣告無辜。將自己所謂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真是報應不爽。落得個不明不白而死,也算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