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鬧天宮、斬妖除魔的齊天大聖孫悟空；手拿火尖槍、腳踏風火輪、身繞混天綾的小哪吒；眼睛瞪得像銅鈴、耳朵豎得像天線，時刻保衛森林安全的黑貓警長；各顯神通、風吹雨打都不怕的葫蘆兄弟……總有那麼一部經典動畫是你逃不過的“回憶殺”。它們跨越時光長河，承載著中國傳統藝術與人文精神歷久彌新。

然而，受到拍攝條件和膠片儲存、使用過程中的損傷等因素影響，老片普遍存在不同程度的畫質問題，比如清晰度低、流暢度低、色彩失真、有瑕疵等，猶如明珠蒙塵，令人惋惜。今天，伴隨超高畫質產業的蓬勃發展，越來越多的網際網路科技公司把目光投向了4K修復，探索著讓“明珠”重現光芒的方法，位元組跳動就是其中的一員。

近日，位元組跳動旗下西瓜影片聯合火山引擎宣佈將在未來一年內共同修復《舒克與貝塔》《西遊記》等100部經典動畫。截至目前，《哪吒傳奇》《葫蘆兄弟》《黑貓警長》等六部經典動畫作品的4K修復版已在平臺上線。

4K修復究竟難在哪兒？

“4K修復技術是採用一系列的音影片修復和增強技術，把標清或高畫質影片畫質從物理解析度、影片幀率、色深、色域、高動態範圍等各個方面提升至超高畫質影片標準，同時把音訊也升級為環繞聲的一種技術。” AI修復影片技術專家李根介紹道。這聽上去似乎不難，但背後隱藏著技術、成本、人才支援等諸多問題，要完成修復還要修復的好，其實難度非常高。

現階段，影片修復主要包括物理修復、數字修復、藝術修復三大環節。物理修復主要是對老片進行接補、清洗，是最基礎的環節。重頭戲是數字修復，即將老片轉化為數字化影片內容，再透過各種數字技術逐幀進行影片降噪、消除抖動刮痕、提高畫質晰度、協調音效、還原色彩、聲畫合成等各個方面的處理。藝術修復是“修舊如舊”的關鍵，既要恢復影像原貌，又不能把舊片修成新的，不僅要有技術支撐，還要有相當程度的藝術造詣。

中國電影資料館修復師王崢表示，涉及夜戲、雨霧戲、特效戲等鏡頭的修復難度較高，需要更審慎修復。不過更常見的問題則是物理損傷，黴斑、油汙、劃痕、變形等困難經常讓修復師欲哭無淚。多位修復師坦言，一部老片的修復難度、複雜度不亞於製作一部新片。儘管AI技術支撐，一定程度上緩解了電影修復的難度，但現階段，仍有大量需要人工修復的地方，需要修復師一幀一幀地去處理。尤其是藝術修復，修復師需要在充分理解影片場景的基礎上，協調聲音、畫面、色彩、光影變化等各方面因素，最大程度還原其藝術價值，甚至需要進行二次創作，對修復師要求極高。

然而，難題遠遠不僅如此。從事8年修復工作的修復師甄珍指出，4K修復遲遲難以完全普及還要一個重要原因是成本。普通的2K修復（解析度2048×1556）完全依靠人工修復大概在兩個星期左右能完成一部影片的修復，花費大概在30萬元左右；而4K修復（解析度4096×3112）工作量是2K修復的4倍，起碼在兩三個月、甚至半年之久才能完成一部影片的修復，成本起碼在200萬元以上。

此外，專業人才短缺也是一道不容忽視的“門檻”，中國電影資料館收集整理部、公共事業部主任林思瑋認為：“尤其是缺乏做畫面精緻修復與藝術修復的核心人才”。“修復是很累的活，最主要的是枯燥。”上海電影技術廠數字修復部門主管胡勍勍表示，“這行特別考驗年輕人的耐心和毅力，沒耐心真的做不下去。”

火山引擎的“出場秀”

受限於修復技術的難度，我國影片修復起步較晚，直至近幾年越來越多社會力量參與其中，才開始逐漸進入公眾視野。位元組跳動此次以火山引擎為技術平臺、以西瓜影片為播放平臺，切入4K修復市場，引發廣泛關注。

火山引擎智慧處理產品經理張婉瑩介紹稱，火山引擎的4K修復技術在功能上支援畫質全鏈路方案，能夠覆蓋檢測、評分、增強、自適應轉碼、分發播放、運營資料回收等影片處理全部環節；其AI雲端處理能力的全面性也已經達到行業領先水平，目前已經集成了20餘種AI雲端處理能力，核心能力包括高畫質低碼、超解析度、智慧插幀、HDR、精彩剪輯、影片DNA等。

以智慧超分技術為例，老片普遍存在模糊、清晰度差、解析度低的問題，需要透過智慧超分提升其清晰度和解析度。火山引擎會針對老片場景的模糊退化專門建模以最佳化清晰度，還會對內容自適應處理，根據不同區域分片處理，保持原有畫風。在修復《葫蘆兄弟》的過程中，水墨畫區域需要保持朦朧感，剪紙區域則需提升清晰度，火山引擎透過智慧超分技術實現了預期效果。

與此同時，受益於抖音、西瓜影片等實戰業務場景的打磨，火山引擎4K修復技術的效能指標也有不錯表現。例如，智慧高畫質低碼使針對片源的壓縮率可達20%至35%，能夠幫助客戶有效降低內容分發和儲存的成本；SDR to HDR （指將“標準動態範圍影象”轉化“高動態範圍影象”，讓影片具備更高的色深、更廣的動態範圍和更強的色彩表現力）處於業界先進水平，在第一屆全國人工智慧大賽相關專案的參賽企業中綜合排名最高；效果精度方面，可提供髮絲級高精度處理，在MSU 2020（國際權威獎項）評選中，火山引擎多媒體實驗室在17個參賽專案中全部獲得評分冠軍，尤其對道具、特效、遊戲、動畫場景有深度技術沉澱。

此外，火山引擎的影片雲內部服務數十條業務線，這為4K修復技術提供了豐富的業務場景實踐經驗，有助於在效果與成本上把握最佳平衡點。“由於我們的影片池存量足夠大，演算法模型相對成熟，將機器成本、人工成本等分攤下來，單個影片處理的成本就可以降到一個相對較低的水平，從而形成了批次的、規模化生產能力。” 張婉瑩表示。

火山引擎自從作為位元組跳動面向B端企業使用者的技術輸出平臺公開亮相以來，就備受業界矚目。此次百部影片4K修復計劃被視為火山引擎的一次“出場秀”，“秀”的不僅僅是其4K修復技術的水平，更是火山引擎的影片技術領域的綜合實力。

有技術，也有情懷

近年來，一股經典影片復映潮在全球範圍內興起。戛納、柏林、威尼斯等國際各大著名影展，紛紛增設舊片修復展映單元，國內上海國際電影節、北京國際電影節、長春電影節等也都設定了展映單元，鼓勵經典老片的重現。

從修復作品的型別來看，市面上的4K修復影片大體包含兩類，一類是具有里程碑意義的經典作品，如《開國大典》、《上甘嶺》等；另一類是本身市場呼聲高、具備商業價值的影片，如《美麗人生》《海上鋼琴師》等。

從市場反饋情況來看，4K修復3D版《哈利·波特與魔法石》在中國內地重映，助推該片成為哈利·波特系列裡第二部全球票房突破10億美元的影片。《海上鋼琴師》4K修復版上映8天票房就突破了億元大關。不難看出，不少觀眾願意為情懷買單。這也給電影市場釋放了一個訊號：4K修復背後擁有一片市場藍海。

據張婉瑩透露，此次西瓜影片與火山引擎聯合啟動的4K經典修復計劃不僅受到使用者歡迎，也已收到一些版權方修復經典老片的合作意向。“位元組跳動此舉一方面是出於打磨技術的考量，為向企業使用者提供更高水平的影片處理技術積累經驗；另一方面，也是情懷的導向，這些具有時代印記的老動畫是中國動畫界的結晶，修復過後的二次傳播也是一種對傳統文化的傳承。”業內人士評論稱。作為一家年輕的網際網路科技公司，位元組跳動有的不止是技術，還有情懷與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