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萱小蕾
圖：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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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關於我媽的一切》，感動於小美剪掉自己的長髮來給媽媽做假髮，感動於女兒懂事後主動說出那句分手的話，感動於媽媽在場上說出的那句“不要把生活獻給無知、平庸、低俗”。
但更讓我破防的，是這段對話：
女兒說：“你什麼都要管，但是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我怎麼辦呀？”
媽媽說：“寶貝，媽媽病了，等不了了……”
這個媽媽便是主人公季佩珍，她是一個溫柔能幹的女人，對待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婆婆耐心地像哄小孩子一樣。
包容誤解痛恨他的弟弟，關心有手術陰影的丈夫、鼓勵他重拾手術刀，陪伴不懂她的女兒慢慢長大……
所有身份和角色中，最讓人觸動的，還是她作為媽媽的這個身份。
但是看起來她是個偉大的媽媽，卻又是個不成功的媽媽，因為面對什麼都要管的她、女兒李小美很牴觸。
這個媽媽身上，可以看到很多媽媽的影子，她們不擅長表達愛，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表達，但兒女們多半不願接受。
企鵝是動物界最偉大的媽媽，為了哺育下一代，一個月都可以不進食。
人類亦是，其實我們都沒有想過：媽媽也曾是個小女孩，怕黑，也怕摔倒，也會大聲哭，也會笨手笨腳掉到泥坑裡。
但是她們有了孩子之後，就似乎自然而然變得偉大了。
她們在世界各地，悄無聲息地溫柔對待自己的孩子，默默無聞地溫柔了那麼多的孩子慢慢成長的歲月。
還記得從前早上出門的時候，媽媽總是嘮嘮叨叨說一大堆小心這小心那的話。
晚上回家的時候，總是問東問西，生怕這一天有哪裡對我不利。
夏天怕你被蚊子咬，要是沒有蚊香，她能幫你扇著扇子趕一夜蚊子。
冬天的時候，恨不得把所有的衣服都套在你身上，把你裹得像個粽子一樣。
逢年過節的時候，總會做好多好吃的，自己卻捨不得吃，生怕孩子少吃一口。
生病的時候，她會徹夜不眠、衣不解帶又擔憂無比地照顧你。
如果你要去細數媽媽給的愛，我想它們會無處不在、它們滲透在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裡。
但媽媽無怨無悔愛孩子，孩子卻因為不懂事惹哭過多少媽媽？
現在我依然不知道，媽媽是否還會因為我曾經年少無知犯下的錯而傷心難過？
那時跟她吵架，也會衝她大吼大叫，或是直接轉身就走。
現在想來，媽媽一定很難過，但她沒辦法說出口。
年少叛逆時，媽媽講道理，我是油鹽不進的那種，她一定很無奈、但又不知所措。
自己過得不好時，談戀愛選的物件她不接受時，她很擔心但又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如今她老去了，變得更謹慎，生怕孩子們生氣，似乎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大部分的媽媽應該都是如此，對兒女付出所有，但不求回報，又誠惶誠恐擔心自己讓兒女不滿意。
我曾討厭過父親的無能，覺得他沒能讓我媽過上好日子，導致我媽一輩子都在為家為我們操心。
但我還是會嫌棄母親的嘮叨，卻不知道她對孩子的擔心從沒有停止過。
我們是第一次當孩子，她也是第一次做媽媽，沒有經驗，也有侷限。
所以我們無法逃避原生家庭帶來的問題，也不可避免地受到媽媽性格的影響。
好在一切問題在愛面前，都是紙老虎，即使跟媽媽相處有些不順利的地方，也會因為彼此在意而各退一步。
但這個模式裡，媽媽多半是退得更多的那一方。
畢竟有句話說得好，
媽媽是贏不了孩子的，因為她的愛更深更厚重，所以她多半先妥協，先認輸。
這樣一想，覺得有些心酸，媽媽或許是有些嘮叨有些煩，但她的出發點永遠是愛和操心。
如同電影裡那位媽媽，事無鉅細地對待女兒，恨不得把女兒拴在自己身上。
女兒面對這樣的關愛，自然會覺得窒息，覺得煩躁，但是總會有一天，我們能心平氣地理解和麵對媽媽這樣的表現。
耐心接她的電話，耐心聽她嘮叨，耐心體諒她的擔憂和不安。
媽媽不是超人，但她面對孩子時，總希望自己無所不能。
她們想幫孩子做的事很多，有時只恨自己能力有限，行動若做不到，言語也非要跟上才行。
她們想表達愛，卻又力不從心，或跟不上孩子成長的節奏，有時會顯得無所適從，不知所措，於是就容易變成一副什麼都要管的樣子。
這讓已經長大的孩子頗有壓力，畢竟長大後，還有自己的生活，沒有多少孩子受得了媽媽密不透風的關懷。
所以長大的孩子一定很想告訴媽媽：
我是你的世界，但我的世界還有很多人事物，所以原諒我的不耐煩，原諒我覺得你管太多。
但我們對媽媽的感激和愛，也記得要告訴她。
我們的到來、可能打亂了媽媽的生活，那時的媽媽也是個美麗的姑娘，可能也渴望愛情，也向往遠方。
但是有了孩子，她們的世界頓時就變得狹小了，她們圍著孩子轉悠，給孩子打造一個充滿愛的氛圍和生長環境。
小時候，我們
磨鍊
了媽媽的耐心，犧牲了她的睡眠和休息時間，也霸佔了她的所有生活細節。
再大些，我們又開始有了自己的主意，開始跟她作對，開始不聽她的話。
她一定也是生氣的，是委屈的，是無助的，只是當我們還沒有做媽媽時，是體會不到的。
反而覺得媽媽不理解自己，覺得她們真是煩人。
於是
很多人跟媽媽的矛盾衝突會持續多年，有時因為彼此不善言辭，不懂溝通，導致這種感情出現裂痕和傷害。
不過也別怕，只要彼此的愛是真的，孩子會長大會懂事，終有一天會理解媽媽的苦心。
而媽媽的態度和心結更好解決，因為只要孩子給她們一個擁抱，她們所有的委屈和付出都覺得值得。
這就是當媽的人不爭氣的表現，也幾乎是每一個當媽的人都會有的原始心理。
所以，
當你懂得了媽媽的愛和不容易，也就理解了她那些讓我們覺得煩人的言行。
她們向我們傳達的所有焦慮，麻煩，嘮叨，歸根結底都是因為愛得太用力。
而一切以愛為出發點的言行，我們都需要用更多的耐心去接納，去理解，去安撫。
作者寄語：專注人生和情感現象的分析總結，提煉給人啟發的三觀和看法，陪你走過這無常的人世及情海。傾訴可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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