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血疑”事件始末

世上之事,鮮有一邊倒的,一般都是幾家歡喜幾家憂,喜憂相差無幾,但最近的這一樁事,卻差不多全輸,硬要說贏家,就是那個“養大肉”的及其靠背們。

因為“養大肉”一干的堅持己見(注,一桌四個人中,其中老二即將頂替老大的位置,老大何去何從不詳,也許繼續高升,也許夕陽將紅),於是科室裡多了兩個幫著採血的人,在小雪那天。這樣的多兩個人到昨天剛好滿一週。

“血疑”事件始末

昨天夜學,我是講完課就提早離開了,今天聽同事說,夜學的最後主任說了一件事,這事與上週多出來的那兩個人(因為沒有證據,只是猜測,所以將兩個都納入了)有關,說的是她們到上級部門反映,“他們自己科室的空閒著看手機,卻讓我們來幫忙抽血,我們自己的本職工作不能及時完成,臨近年底,我們自己都很忙。”

“血疑”事件始末

不知道科室的頭兒們是怎麼迴應和解答的,我是很理性地理了一下,她們的來抽血對於她們來說確實是多出來的,而對於我們一線人員來說,她們的到來一點都沒減輕我們的負擔,倒是因為她們沒有相關的資質,因而一干相關的人員工作量有所增加,對於我們一線的人來說,你的到來是有弊無利。具體到我的頭上,雖然沒有增加客觀可見的工作量,無形的工作量卻不容忽略,比如今天的“血疑”事件。

“血疑”事件始末

照例地掃入標本,掃著掃著,突然跳出來一個小框“此標本已存在,在141號”,拿起141一看,與手上的資訊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一個多一個“補”字,而此時,別的崗位也發現了類似的事,共涉及同一個人的三個標本,同一個人一個早上抽了兩次血,抽第二次時一定會說,但大家都表示沒有碰到此類情況。以往碰到有疑問的都由採血者自行解決,這次因為她們都是臨時幫忙的,不是很熟悉業務,只有我出面了。

“血疑”事件始末

按以往的經驗,有“補”字的會更可靠一點,因為有補字的是補打的,只有在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才會幫著補打,保險起見,打了留診的電話號碼,讓她回來重新採個血,但她說已經吃過早飯了,明天再說,並且很肯定只採了一次血,掛了電話,有同事說問一下她手上的回執單有沒有“補”字,趕緊回撥,回覆沒有,還好沒有相當然,於是將有“補”字的標本放在一邊,等待那位烏龍者。

出錯後的忐忑是人之常情:“萬一那位假的拿著單去看醫生怎麼辦?萬一看病的醫生沒注意怎麼辦?萬一……”“不會的,真那樣就是命了,多往好了想,我們守株待兔好了。”

“血疑”事件始末

時間就在這“待兔”中一點一點地度過,下午四點多(一般血清標本都下午四點出報告)科室電話響了,是服務檯的小姐姐打來的“有一位患者來取單,但無論怎麼樣也找不到。”“沒有回執單嗎?女的嗎?”“沒有,是男的”“好的,你讓他上來吧”,隱隱覺得要破案了。

上來一位大叔,原來是早上發火的那位,顯示他的專案資訊還在,而大叔手上有“補”字的別人的條碼(之前沒有給服務檯的小姐姐看),一步一步回想回去,應該都與大叔的發火有關,而對發火者,我方有些怯,一看沒有資訊(疑似大叔順手拿了前面那位落下的資訊條)就急著給補打了,也忽略了條碼上的男女,而在問姓名時,大叔正在氣頭上可能也沒聽仔細……好了,總算搞清楚了,奇怪的是早上火氣很大的大叔此時卻出奇地好說話。

“血疑”事件始末

案是破了,事情是搞清楚了,好像是一個經驗教訓,但有時候即便再注意也還是避免不了差錯,還是那一句“人靠運氣活著”,還是那四個字“時也,運也”,然後是“盡人事,聽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