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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新書《劍來》,讓人回味無窮的章節,驚喜不斷,腦洞不停!

《劍來》作者:耳根

小說簡介: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陳平安,唯有一劍,可搬山,倒海,降妖,鎮魔,敕神,摘星,斷江,摧城,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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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安抱拳還禮道:“落魄山陳平安,見過高掌門。”

一番客套寒暄過後,主客兩撥人一同登上婁山。

高枕當然不會冷落了陳山主帶來的另外三位貴客。

能夠與這位年輕隱官同行訪山的修道之人,高枕便是用膝蓋想,都曉得他們的身份不俗,道法之高。

之後高枕與陳平安並肩而行,其餘兩位黃粱派老修士,便負責與那三位一起走在後邊,對於大門派裡邊的譜牒修士來說,這類應酬,都是熟能生巧的小事了,絕對不會冷場的。

不過好像都是那個來自秋毫觀的年輕道士,一直在四處張望,問東問西,嘴上就沒閒著,會冷場才是怪事。

只是那些問題,倒是挺冷門生僻的。

比如那個頭戴魚尾冠的神誥宗道士,會問那山上仙子與男子練氣士的比例如何啊,可莫要太過陽盛陰衰啊。

陳平安解釋道:“高掌門,這次登山拜訪,並不在先前出門遠遊的既定路線之內,總之是一件比較偶然的事情了。而且我只能在山中逗留片刻,很快就需要下山,繼續趕路。”

高枕笑道:“陳山主只要能來坐上片刻,就是萬幸了。”

陳平安笑問道:“劉老仙師如今在不在山上?”

高枕搖頭道:“劉師伯和宋師叔都要晚幾天再來。”

衣帶峰那邊,劉弘文當年與黃粱派“分家”,除了帶走一撥嫡傳弟子,只有一個姓宋的師弟,願意與劉弘文同行,就連這位劉師伯的子女,也就是劉潤雲的父母,都沒有搬遷去往衣帶峰,選擇留在了婁山修行,早年劉弘文在黃粱派的人緣,可想而知。倒不是說劉師伯人品不濟,就只是那個臭脾氣,實在讓人遭不住,每逢祖師堂議事,劉師伯必會翻老黃曆,老調常談,說那些車軲轆話,瞧瞧人家雲霞山,再看看咱們婁山,那十幾座昔年辦過開峰典禮的山頭,真不知道掛像上邊祖師爺們的在天之靈,會作何感想啊。

陳平安輕聲笑道:“劉老仙師素有古氣,可能在某些事情上,某些心直口快的言語,難免會讓你們上山這邊難以接受,越是談不上對錯,就越是掰扯不清,當然,我只是一個外人,在這兒說幾句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個人觀感。不過相信以後的黃粱派修士,尤其是年輕一輩,回頭再看當年的那些爭執和重話,就會當做一場彌足珍貴的過往經歷了。”

高枕點點頭,亦是有感而發,“若有心思回頭看,老人不忌諱,年輕人不排斥,容得下諸多‘不一樣’的人,說不一樣的話,就證明我們黃粱派真的與以前不一樣了。”

陳平安說道:“就是這麼個道理。”

高枕說道:“來之不易,自當珍惜。”

陳平安笑著點頭。

青同總覺得有幾分彆扭,你們倆怎麼還聊上道理了。

陸沉雙手抱住後腦勺,以心聲笑道:“青同道友,不懂了吧,這就叫對真人,休說假話。與豪傑,無需客氣。”

同樣是一位金丹客,是不是劍修身份,對那劍氣長城的觀感,又有不同。

高枕略帶幾分愧疚神色,以心聲言語,而且換了一個稱呼,“說出來不怕隱官大人笑話,哪怕撇開掌門身份,要我去劍氣長城遞劍殺妖,至多是心裡邊想一想,萬萬不敢下山遠遊,過倒懸山,途徑那些劍仙私宅,再登上城頭,真的就只是躲在山上,只能想一想了。”

“所以這次黃粱派和我高枕,先前厚著臉皮,斗膽邀請隱官大人參加觀禮,實屬冒犯之舉。我高枕作為劍修,更是愧疚難當。”

陳平安搖頭道:“學者立身希聖希賢,釋者發心成佛成祖。取法乎上,僅得乎中,總是先有一等心思才能有二等人三等事,你我概莫例外,高掌門無需太過愧疚。”

陳平安轉頭笑道:“人生哪裡不是劍氣長城,有粹然劍修為不平事遞劍處,我覺得就是劍氣長城。高枕,你覺得呢?”

高枕點頭道:“深以為然!”

雖然被直呼其名,高枕卻沒有半點不適。

因為聽說在那劍修如雲之地,自古風俗,歷來如此,稱呼他人,極少用那姓氏綴以劍仙的方式,多是直呼其名而已

劍來

烽火戲諸侯

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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