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散文: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散文: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越來越多的事情讓人措手不及,可能是想的太多了,還是應該那樣去做。選擇的路有很多,很多自己喜歡和不喜歡的,生活讓人煩惱,尤其是像我們這樣小人物的生活。

最近很容易感動也極易悲傷,一件很小的事情,也會讓我回味很久,痛心很久。想花時間證明一些東西,想努力的成全、所有的一切。很久了,希望很久了,失望也很久了,笑了很久了,也哭了很久了,我想我能接受一些事情帶給我的狀態吧,真的,我希望我能承受。

人這一輩子,有幾次機會能尋找,有多少辛苦和孤獨,又算的了什麼,沒關係,是自己的跑不掉……錯過的多了,失去的多了,對未知的恐懼,反而沒那麼切了。為什麼輕如鴻毛的生命我們不能承受?或許,只是因為那生命裡沒有負擔,沒有責任,也沒有愛……

人類的生活,常常是有擔子的,有的人被沉重的生活壓的很痛苦卻能堅持,因為他們有信仰或精神支柱,有所要為之而活著的事物,此係生命之重,在沉重中體味本身的存在。所以,重,才是存在和不朽。而輕,是生命最不能承受的重。

輕與重,孰輕孰重?

花非花霧非霧,世界至此,輕已非輕飄的輕,重已非沉重的重。

在人性光明與陰暗之間,思維在現實與想象、期望之間輪轉,每個人,都在放大試圖隱藏的弱點。有的時候,又在極力隱瞞。

生命,似乎對我來說已是一種奢侈的浪費了,我很茫然。前段時間,終於看完了小說《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米蘭·昆德拉在書中援引希臘哲學家巴門尼德的理論來解釋輕與重:宇宙被一個個對立的二元分割著——明與暗,厚與薄,熱與冷,在與非在。一極為正,另一極為負。我的生命,就是懸掛在這正、負之間的無窮,一半在天,一半在地;一半在現實,一半在虛擬;一半在墳墓,一半在記憶;一半在遠方,一半在心裡;一半在夢外,一半在夢裡。

讀一本小說,感受一種生命不能承受的輕,在你、我,還有他的想象空間裡,在靈魂與肉體背離的苦痛裡,我們都一樣,無論是書裡的還是現實生活中的,在我們的閱讀時間中,我們也都在漸漸老去。我們穿越國界,在不同的鬥爭中,似無可奈何卻又似冥冥註定般、順其自然地一步步地發展,順其自然地一步步地背離、迷失。再醒悟。再背離,再迷失……

散文: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人生揹負著巨大的重壓,受著種種難以改變的牽制,彷彿是蒲公英的根紮在土壤中,拼了命也無法移動。

可是當它足夠輕,輕得足夠拋棄根莖而飄起來,人生真若如此,不知道會不會同樣有一種無家可歸的感覺。

想起小說中的一句話:世界是如此醜陋,沒有人願意死而復生。已如此,那是怎麼樣的世界呢?

關於輪迴與永恆,並非每一個人都樂意。

而“形而上”實在是一個難以理解的哲學符號。

政治之中,愛情之上,靈肉之間,形而上以怎樣的形態存在呢?

托馬斯與特蕾莎那種奇妙的愛情與牽連,是政治、國家、工作的現實連同幻想、追求、夢境這些虛無,在命運畫布上一併留下的軌跡。

托馬斯追回了出走的特蕾莎,這個時候,因為托馬斯的追,才顯得特蕾莎的出走有了意義,才顯出了特蕾莎之人、之愛情在托馬斯靈魂上的重。

而特蕾莎,之前她對托馬斯不忠的恐懼是那麼強烈,而她,並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有可能會永遠失去托馬斯,正因為這種對未來無所知、卻又斷然出走的行為,特蕾莎在小說中才有血有肉,才步步更顯得真實存在。她對攝影的熱愛,與對托馬斯的靈與肉共同的愛,齊頭並進,交織不斷。

“人永遠都無法知道自己該要什麼,因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來生加以修正。”

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作者對人生與生活的觀點呢?

不相信,或者說是不信任前世與來生,只信此生此時,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活在當下”?

大概吧。沒有人給我答案。

在那樣的時代與國家,在那樣的政治氛圍,在那樣的選擇與放棄之中,托馬斯匆匆地老去。

人生,總要有始有終。從平靜中來,再從平靜中去。旁邊的那麼些個種種,畢竟還是掩不住時間與生命的步伐。

這個世界賴以立足的基本點,是迴歸的不存在。因為在這個世界裡,一切都預先被原諒了,一切皆可笑地被允許了。

我們已經被拋擲出來很長的時間了,循一條直線飛過了時間的虛空。

人類的時間不是一種圓形的迴圈,是飛速向前的一條直線。所以人不幸福:幸福是對重複的渴求。

我們處在最後一站。快樂意味著:我們在一起。悲涼是形式,快樂是內容,快樂注入在悲涼之中。

散文: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