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故事:我本不想留下他的孩子,可臨了,我還是不捨得打掉它

故事:我本不想留下他的孩子,可臨了,我還是不捨得打掉它

薄諶溫和道:“我喜歡孩子只是因為那是你給我生的,如今威脅到你的健康那就打掉。念念,我可以做任何的賭注,但偏偏就不敢再拿你去涉險。”

薄諶問醫生,“什麼時候能打孩子?”

頓了頓,他自顧的決定說:“回江城再說吧,那邊的醫療裝置比這兒好,有利於你養身體。”

隨後薄諶帶我回了房間。

那天晚上我一直都在做噩夢,還夢見肚子裡的孩子哭著要我留下他,我驚的趕緊坐起身。

薄諶起身摟住我問:“怎麼哭了?”

我心裡難過的說:“我捨不得打掉他了,祁鄞,我好不容易懷孕,我做過母親,不忍……”

薄諶吻了吻我的額頭,寬慰我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留下他,我會找最好的婦產科醫生以及營養師照顧你,而且還會日夜陪在你的身邊。”

“日夜……”

“念念,我打算退伍。”

我趕緊推開他說:“沒必要為我退伍的。”

他沒有必要為我退伍放棄薄家在軍裡的權勢,薄諶湊近我解釋道:“念念,我轉內幕在後面做事也行,我的意思是以後不在前線做那些危險的事了,想每天回家看到你和孩子,多陪陪你們。”

我覺得薄諶在痴人說夢。

我至今都沒說要和他在一起。

我只是想留下這個孩子而已!

“別說了,我回江城後不會再搭理你。”

薄諶沒臉沒皮道:“嗯,我搭理你便好。”

我:“……”

“睡吧,馬上天亮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薄諶沒在身側,我穿上衣服推開門出去,看見他正在和當地的聊天。

我過去問他,“你在聊什麼?”

“沒事,餓了麼?我去給你買早餐。”

薄諶揉了揉我的腦袋離開,待他離開之後我問他們,“剛剛那位先生和你們聊什麼呢?”

“那小夥子問我們孕婦該注意些什麼,是個疼媳婦的小夥,對了,你就是他的媳婦兒吧?”

我沒有否認,笑說:“他就是細心。”

其實薄諶哪兒來的細心,他從來都是強勢的,現如今這樣,怕也是在意我到骨子裡了吧。

我一直都知道他愛我。

這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當地人笑道:“是啊,我給他說孕婦的情緒要多注意,而且不能磕磕碰碰的,他聽的都很仔細呢。”

我也配合的笑,不一會兒薄諶回來了,他帶了一些當地的早餐,我跟隨他回房間,他把早餐放在我面前,又去廚房給我熱了一杯牛奶。

這樣的他,我是不太習慣的。

但最近他都是如此這般的。

吃了早餐以後薄諶帶我去街上溜達了一會兒,隨後我覺得困,他陪我回房間睡覺。

迷迷糊糊之中,有人吻我的唇角。

我睜開眼,薄諶的手掌放在我的胸口上,他故意略重道:“放心,我就輕微的碰碰而已。”

我沉默不語,他頗有些難受的說想你。

我又該怎麼拒絕他呢?

我起身說:“我想上廁所。”

薄諶:“……”

我留下薄諶在床上去了外面給格林開影片,兩個孩子正在布達拉宮裡玩,很是開心。

格林笑說:“他們很聽話。”

“嗯吶,辛苦你了。”

格林搖頭說:“沒有,我很喜歡他們。”

我從格林的影片中看到了布達拉官,很漂亮的一座宮殿,格林說:“我會給宋姐姐帶禮物的。”

掛了格林的影片後,我轉身看見立在門口的薄諶,他的視線直直的定著我的肚子。

我伸手摸上肚子說:“是你的孩子。”

“我知道,我篤定他不會睡你。”

我好奇的問他,“理由呢?”

“因為他捨不得碰你。”

好一句捨不得。

我閉上眼說:“我想回江城。”

我想去看望宋靜霆。

我怕我再留在這兒會讓薄諶傷心。

因為我真的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

“念念,你怕他發現我在這兒嗎?”

“嗯,我怕他傷心。”我說。

“好,我陪你回江城。”

我和薄諶直接坐飛機回了江城,下飛機之後我給格林發了訊息,讓她後面直接從拉薩帶孩子回江城,我和薄諶在機場分開,分開之後我去找了宋靜霆,彼時他正在公司處理他公司裡頭痛的事情。

我大概知道,薄諶為了讓他忙碌起來不惜拿薄家的利益做代價,而正因此他才有時間陪我。

我推開他辦公室的門,他看見我突然出現很驚訝,趕緊站起身驚喜的問我,“念念怎麼……”

“我想四哥所以我回家了。”

宋靜霆凝眉問:“念念,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忐忑的說:“四哥,我懷孕了。”

他手中的鋼筆突然掉落在地上。

我站在宋靜霆公司的門口依舊能想到他剛剛的那番無措神色,這件事真的是我對不起他。

他問我,“是不是那天晚上?”

還問,“你是不是想留下他?”

更問,“你是不是想離開我?”

他問了三個問題,最重要的還是最後一個,宋靜霆怕的還是我離開他,可對不起他的分明就是我,他不該有這種無措神態,也不該這樣唯唯諾諾。

見他這樣我的心痛的厲害,想上前抱抱他,但他阻止我說:“念念,我現在大概是不想見你的。”

我倉惶的逃開,站在他公司樓下一直不肯離開,最後還是宋岐看見開車帶著我回了宋家。

她試探的問:“念念,你和哥哥怎麼了?”

我搖搖頭說:“沒什麼。”

宋岐見問不出什麼只好離開,待她離開之後我給宋靜霆發了微信訊息,“四哥,對不起。”

我想了想又道:“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從沒有考慮過你的心情,可四哥,我是真的怕你難過。”

我真的很怕宋靜霆難過。

他三十四年的人生不該只為我。

我又想起在警察局我那個親生母親和季巖的對話,宋靜霆的一生真的是耽擱到我這兒了。

假如單純是他愛我,那我沒有必要回他這份心思,畢竟情愛一事誰都說不準,誰也勉強不了。

可偏偏是我先招惹的他。

況且他待我也算是好的。

他越好,我心裡越愧疚。

所以答應嫁給他的話絕不能食言。

除非是他不要我。

我知道自己猶豫不決,也知道這樣是錯誤的,可眼下我沒有更好的辦法,倘若他願意我就陪他過一輩子,我還給他一輩子,白頭偕老也行。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痛的很難受,我捂住胸口的位置大力的喘息,最後頹廢的倒在床上。

我怕再這樣下去,我會瘋的。

被幾個男人逼瘋的。

躺在床上暈暈沉沉的,我感冒好像更嚴重了,我從宋靜霆的床上爬起來想自己開車去醫院。

可剛走了兩步身子就軟在床上。

好在宋靜霆的床夠大。

我取過手機給宋靜霆發訊息,四十分鐘後他到了家推開了房間的門過來把我摟在懷裡,嗓音低沉的問:“念念,你怎麼樣?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我抓緊他的胳膊問:“四哥,你還生我氣嗎?”

宋靜霆嘆息,“哪有大人生孩子氣的?”

他抱著我去了醫院,還是受了寒,我躺在床上輸液,而他坐在床邊給我讀著山海經。

他的聲音很動聽,低沉,有磁性。

漸漸的我睡了過去。

後面是被人吵醒的,我睜開眼看見一個還算漂亮的女人以及洛筱筱,我看見那個女人的手指指著宋靜霆質問道:“宋先生,你和她算是怎麼一回事?”

宋靜霆默然,她憤怒說道:“宋靜霆我問你話呢?你和我家筱筱有婚約,你怎麼能不清不楚的和她搞在一塊兒?我警告你,這件事鬧上臺面誰都沒有好處,你識趣的話就趕緊和她斷絕一切聯絡。”

我知道洛筱筱一直和宋靜霆有婚約,但眼前這個女人是誰?我最見不得的是囂張的女人。

“洛離,你不清楚嗎?婚約持續到現在幾年都沒個結果,難道你不知道我壓根就不會娶她嗎?”

我看見洛筱筱的臉瞬間蒼白,她手指緊緊的抓住那個叫洛離女人的衣袖,說:“離姐,我們回家吧,家裡有聚會,哥哥還等著我們兩個的。”

洛離見她不爭氣,她跺著高跟鞋道:“筱筱,這是你的未婚夫,那個床上的女人是小三,你不是喜歡宋靜霆嗎?怎麼就不懂守住自己的男人?”

洛筱筱嘆息,“離姐,她是宋念。”

“我才不管她是誰,她搶了你的男人就該還回來,筱筱,做人不能弱勢,不然一直會被欺負。”

敢情是為洛筱筱打抱不平。

我伸手握住宋靜霆的手指,笑說:“婚約幾年都沒有兌現,不僅僅是宋家這邊放棄了,我想筱筱的父親應該也放棄了,現在你在這裡替筱筱出頭也不知道是什麼居心,是故意想讓她難堪還是……”

宋靜霆見我懟她,寵溺的笑了笑,威脅說:“洛離,你再敢多說一句,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他的嗓音冷冷清清的,但卻是十足的威脅,那個叫洛離的臉色白了白,拉著洛筱筱離開。

我疑惑的問他,“她們怎麼在這兒?”

“我剛剛去給你買了水果,回樓上的時候被她們看見了,我也不知道她們怎麼在醫院裡。”

宋靜霆安撫我說:“不管她們,嘴碎。”

“哦,什麼時間了?”我問。

“九點鐘,待會輸了液我們回家。”

我想了想說:“嗯,四哥陪我說說話吧。”

宋靜霆溫和得問:“想說什麼?”

我猶豫問:“四哥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能怎麼過?都是一樣的日子,雖然偶爾也會彷徨,但算起來都沒有你苦,你才是受了苦的。”

我搖搖頭說:“我沒有受苦。”

“念念,當年我很後悔離開你,倘若要是我沒有離開,現在哪兒有他薄諶什麼事啊?你會是我的老婆,會給我生小孩,而且你還會一如既往的愛我。”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我肚子上的。

我伸手摸上肚子,想了想決定道:“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打掉……”

他打斷我,“留著吧。”

頓道:“你喜歡他。”

因為我喜歡他就願意讓我留著。

我流著眼淚道:“抱歉,四哥。”

宋靜霆默然,輸了液我們正打算回宋家時,一群軍人在走廊上神色匆匆的跑過,我站在門口看見薄諶尾隨在後面,他的臉色異常的凝重。

他路過我們病房門口時愣住,偏頭看了眼宋靜霆,這才把視線放在我身上問:“又病了?”

我搖搖頭問:“誰受傷了?”

薄諶答:“沈煉,出任務傷了。”

我擔憂的問:“那他傷的怎麼樣?”

薄諶抿唇,眸子裡全是擔憂。

但他說:“沒什麼事。”

此刻挺尷尬的,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哦,那我走了,明天來醫院輸液的時候看看他。”

薄諶先我離開,追上前面的人。

轉眼,看他們進了急救室。

宋靜霆帶我回了宋家,我躺在床上休息,他擰乾了毛巾替我擦拭著手腳,說:“睡吧。”

我笑道:“謝謝四哥。”

“我們之間說什麼謝謝。”

我醒的時候宋靜霆已經沒在身側了,自從跟他住在一起後我才知道,他一直都挺忙碌的,再加上薄諶最近在給他找事,他忙的更不可開交。

我早上給揚晚打了電話讓她到宋家接我,如今季家的股份已經轉到我的名下,N氏集團可以為季家融資了,但我想給季家改名為念儲。

念儲,念初。

希望自己以後勿忘初心。

好在幾個股東也沒有反對。

在公司裡待了半天,我向揚晚問了幾句謝晉的事,揚晚一五一十的告知說:“謝先生如今很穩重,不過也格外的孤僻,除了拍戲也沒什麼活動。”

“他的朋友呢?”我問。

揚晚說:“他沒什麼朋友。”

謝晉把自己武裝的很嚴實。

我嘆口氣說:“送我去醫院吧。”

到了醫院我躺在病床上輸液,私下還讓揚晚去打聽昨晚那個受傷的軍人住那個病房的。

揚晚回來說:“就在樓上房間。”

我擔憂的問:“醫生說他傷勢怎麼樣?”

“很嚴重,現在都還昏迷不醒呢。”

像他們這種,危險重重。

朝不保夕。

薄諶想退伍也算一個正確的選擇。

我等輸完了液才起身去看望沈煉,他還在昏迷中,我隔著門窗望著,看見薄諶也在房間裡。

我怕待會遇上所以匆匆的離開。

揚晚好奇的問我,“季總怕什麼呢?”

我閉了閉眼說:“送我回家吧。”

我不是怕,就是不想再有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