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塞爾特人的宗教力量,感染力有多強,讓羅馬人恐懼以至於被滅亡

公元60年,羅馬軍隊向威爾斯北海岸外的蒙納島要塞,發動了一次毀滅性進攻;羅馬人決心摧毀的不僅是一個軍事基地,而且是一個宗教中心。蒙納是一個聖島,是當時塞爾特人所奉督伊德教的聖地。祭司是塞爾特人抵抗羅馬在英國擴張的主要領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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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歷史學家說:部隊在登陸船上準備跨海攻島時,見到對方戰士摹中身穿白袍的督伊德教徒到處走動, 朝天高舉雙手,大聲喊出極惡毒的咒語。一些披頭散髮的黑衣婦女也高聲號角,揮舞火把,戰士的鬥志,似乎增添了幾分詭異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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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種場面,羅馬軍隊初時也有點猶豫;但跟著一鼓作氣,渡海登上蒙納島,擊敗了裝備甚差的守軍。然而羅馬人覺得戰爭勝利還不夠,因此繼續做了一些與他們習慣相違的事情,摧毀了塞爾特人象徵神聖的橡樹林,終止了多個世紀以來與崇拜邪魔異教有關的神秘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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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每征服一個民族,通常不干涉其宗教。但他們為什麼要如此無情地摧毀塞爾特人的宗教呢?這個問題,羅馬帝國的辯士有這樣的答覆:羅馬人鄙視假宗教之名鼓勵殺人獻祭及進行獵頭等「野蠻的褻瀆行為」。可是羅馬本身殺人獻祭的習俗,一直流行到公元前97年,才終於由元老院明令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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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羅馬軍隊摧毀蒙納象徵神聖的樹林時,帝國首都仍然有殘忍的表演。因此,羅馬要剝奪塞爾特人的宗教信仰,真正原因是祭司擁有無比的感染力,隨時可以鼓動人民作出種種奮不顧身行為。所以,羅馬不能容忍這樣的行為,並非厭惡,而是出於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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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人和羅馬人早知道塞爾特部落民族英勇善戰,難以抵擋。塞爾特人起源於阿爾卑斯山脈東北部,經多年征討擴張,其族人和文化影響遍及全歐洲。這些身材高大、強健有力、髮色金黃的戰士既曾突襲南方城市,劫掠聖城特耳菲,也曾在公元前四世紀揮軍襲擊羅馬城。到公元前58年凱撒開始征服高盧時,塞爾特人足跡已遍及整個西歐,還渡海登陸不列顯翠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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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撒揮軍征服義大利北方和西部的蠻族,主要目的是建立軍功,爭取個人榮譽。凱撒有關高盧人生活的記載,也許是寫來為自己辯護,務求攻打塞爾特人時師出有名,因此我們對他所寫的種種應當明辨深思,不可輕信。羅馬攻打塞爾特人屢戰屢勝,終致摧毀了塞爾特人的特性和文化,使其為別的民族同化:只有那些居於遙遠地方的塞爾特人才能性免’例如在不列顯章島、法國西北部(今稱佈列丹尼)等地區的塞爾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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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蒙納決定性一戰以前,這些保持塞雨特人,仍然生活在不斷爭戰的時代,他們酗酒喧鬧的習慣和歌頌戰爭的口傳詩歌,矛盾火上加油。塞爾特人社會劃為三個極分明的階層:戰士兼貴族、教徒和靠勞力為生的人,其中包括工匠和農夫。戰士專管打仗,祭司經常在人群中出沒,激勵戰士爭取更大的光榮。督伊德教徒本身並不打仗,但在其他方面他們倒也並非一無所爭。羅馬派駐波萊納斯殘殺塞爾特祭祀和戰士,也許是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