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過去這十年,一直是陳奕迅在教我談戀愛

你一定聽過陳奕迅的《十年》吧?

偶然間在網上刷到這樣一條評論: 一直不知道《十年》裡的第一句 “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我不會發現我難受 ” 的那兩個字到底是什麼。

有人說第一次聽覺得應該是 “ 如果 ” ,後來再聽感覺是 “ 再見 ” ,但是現在覺得那兩個字應該是 “ 你好 ” 。

《十年》是很多人的淚點,有人唱著唱著就哭了,有人唱著唱著就釋懷了。

過去這十年,一直是陳奕迅在教我談戀愛

這首歌是我聽陳奕迅的第一首歌,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十年對於人生來說是一個怎樣的長度。一轉眼陳奕迅已經出道二十四年,這首《十年》也陪著我們從隨身聽,到了現在各種網路APP。

從學生時代到如今人海里浮沉,陳奕迅告訴我的遠不止那句 “ 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 。

過去這十年,一直是陳奕迅在教我談戀愛

粵語版的《十年》,叫《明年今日》。歌詞裡面那句 “ 在有生的瞬間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運氣 ” 戳中了很多愛而不得的人,也包括我。

2016年10月陳奕迅在北京開演唱會,那個時候我剛到北京實習,認識了很多新朋友,坐反了很多次地鐵,也第一次開始仰慕一個人,並有了想靠近他的想法。

但是同時我也開始相信那句話:喜歡一個人的第一反應是自卑,就像我們共同站在下雨的屋簷下,我卻不能對他說一起走吧,因為我連把傘都沒有。

他問過我要不要一起去看陳奕迅的演唱會,我藉口說那天要加班所以拒絕了。後來他買了內場的票,而我買了最便宜位置,最遠的看臺票。

陳奕迅並沒有唱我最喜歡的《明年今日》,我因為沒聽到這首歌耿耿於懷了很久,演唱會結束之後,每天都在迴圈聽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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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聽著聽著,聽說他工作要調離北京,也聽說有人在追他;聽著聽著,我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賺到了一點錢,也從隔斷間搬到了一居室。

聽著聽著,我發現最好的那句歌詞,其實是 “ 人總需要勇敢生存,我還是重新許願。 ”

到後來才發現,我知道你的名字,聽過你的聲音,和你聊過天,呼吸過同樣的空氣,這已經是我的運氣了,而我能做的就是藏好這份運氣,然後好好生活。

有些人在你生命里路過一場,什麼都沒做,就讓你念念不忘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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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偉文寫給陳奕迅的《最佳損友》裡最後一句歌詞是 “ 來年陌生的,是昨日最親的某某,總好於那日,我沒有遇到某某 ” ,我當時不太懂,既然是最親的某某,那當然要留在彼此身邊,怎麼會陌生呢?

我有過一個也很喜歡陳奕迅的朋友,我第一次喝酒是因為她失戀,第一次看日出也是她帶我早起,開車到海邊。

畢業之後,我們去了不同的城市,她打算安定下來結婚,而我還在一個人工作租房。我們有了不同的生活圈子,各自認識了新的朋友,能聊到一起的話題慢慢變少。

那天,我和她吧啦吧啦分享一堆我同事的糗事,她很久之後回了我一句哈哈哈哈哈。

過去這十年,一直是陳奕迅在教我談戀愛

後來,後來也就沒有了後來,沒有深仇大恨也沒有撕破臉,就是在那一瞬間,我們把對方的情緒和生活拒之門外,然後就再也回不去了。

不止是時間在走,我們也在走,那些已經離開我們生活的人,曾經也是真真切切地出現在我們的人生裡。

即使最後沒辦法共走一路,但是,曾經有過最佳損友已是難得。

過去這十年,一直是陳奕迅在教我談戀愛

有人說陳奕迅的歌有一種魔力,他會唱出你心裡很多自己都忽略了的地方。

我第一次意識到我長久以往忽略的,是我和我爸的關係。不只是我,好像我們這一代人,都很難和爸爸說出 “ 愛你 ” 這幾個字。

而我更沒良心,我經常會埋怨我爸為我安排好的事情,比如他覺得我應該多吃肉多喝牛奶,然後給我寄過來,但是我不喜歡吃肉也不喜歡喝牛奶。

就像陳奕迅《單車》的第一句:不要不要假設我知道,一切一切也都是為我而做。

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和我爸的關係都很冰,最常見的相處模到幣紫式事撥是我們兩個人坐在沙發的兩邊就克拿,各自刷著手機。聊天的內容也都是 “ 我聽你媽說 ” , “ 我媽和我說 ” 。

直到上次回家,他去高鐵站接我,拎過箱子走了幾步放下來,換了一隻手,然後使了大勁兒把拉桿箱放進後備箱。

我跟在他的後面想起小時候,坐在他那臺二八腳踏車的後座,他總是把背挺得筆直,每次剎車之前都會用一隻手護住我。

過去這十年,一直是陳奕迅在教我談戀愛

突然間我恍然大悟,他早已不再是我印象裡那個能一隻手拎著我,一隻手拎我書包的他了。

好像所有人和爸爸的關係都是從崇拜,到叛逆,再到理解。

就像《單車》最後唱到: “ 任世間怨我壞,可知我只得你承受我的狂或野。”

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陳奕迅,或許他不是令我們狂熱的偶像,但是你一定能在他的某首歌裡找到自己。

那些我們不想忘的不敢說的,還有失敗的感情,想留住卻放開手的人,那些我們平淡日子裡刺、和我們自己未曾察覺的成長。

我記得有人形容陳奕迅,說他像一個認識了很多年的老朋友,雖然不曾見面,但是他知道很多情緒,知道你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

雖然不會時時刻刻想起他,但是某一天你點開他的名字戴上耳機,他就站在那裡,憨憨地朝你揮揮手,對你說一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