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趕掐抅掐》,看完後讓人毛骨悚然的家庭故事

這是一本很薄的書,看著這本書的時候,我一度在思索著,為什麼要用這樣的一個書名。開玩笑的和朋友們說,這書名的意思大概就是——趕緊掐掐,然後繼續生活吧。可是腰封上的話語卻讓我知道,這並不一定就是我所理解的趕掐抅掐。

趕掐抅掐,這曾是阿妮塔童年的秘密,是她對我的愛與信任;趕掐抅掐,也是理不清的家務事,亂了套的婚姻,是深陷其中無法逃脫的暗網。

《趕掐抅掐》,看完後讓人毛骨悚然的家庭故事

《敢掐抅掐》講述的是一個家庭的故事,在這個家庭裡,有父母,有小爸,有姐妹,還有妻子。剛開始的時候,一家人住在狹小的屋子裡,因為貧困,任何事情都需要省吃儉用。準確地說,故事的一開始,講述的是貧苦人家的生活環境。

我們家是個大家庭。我和太太、爸媽、叔叔還有瑪蒂同住一個屋簷下。瑪蒂是我大姐,她離開自己的丈夫,回家長住。人們很自然地會問:為何這六人一定要住在一起?我能說什麼呢——家人最擅長的,就是假裝他們想要的就必然能得到。

這個大家庭唯一工作的人是叔叔,由此叔叔成為了這個大家庭裡的一家之主。他是個工作狂,開了一家香料貿易店,準確地說家裡所有的收入都是叔叔提供的。叔叔努力地幹活,並且一直未婚。全家人都關心著叔叔的生活喜好,因為這意味著這個家庭裡其他的人如何享受有錢人的生活。

在叔叔沒工作之前,家裡出去工作的人是父親。父親曾是茶葉公司的推銷員,薪水剛剛夠一家人在班加羅爾城市裡勉強生活。在叔叔還在讀書學習的時候,家裡的開銷來自於父親,因為當時的薪水不高,所以一家人省吃儉用的生活在小小的空間裡。什麼時候這一切開始改變了呢?

《趕掐抅掐》,看完後讓人毛骨悚然的家庭故事

叔叔工作,成立公司之後,所有的一切都開始改變了。以前生活費不夠,只能省吃儉用的一家人,開始了買東西不看價格的習慣。簡單來說,有點像暴發戶,因為有錢了,所以買任何的東西都不用糾結手上的錢夠不夠,只要喜歡,買就好了。

因為有了足夠的錢,這一大家人搬進了新家,寬敞明亮。而“我”則在隨後的日子裡,結束完自己的學生生涯,掛名在了叔叔的公司裡。每個月,工資卡里的錢是自動劃上去的,要說和其他的打工人有什麼區別,那就是“我”可以隨時隨地的休息,因為去了工廠也沒有需要做的事情。

這個大家庭,在沒有錢之前給我的感覺是一家人其樂融融努力地為了生存而奔波。可是當我看到他們有錢之後的改變,我卻發現這好像是現在社會上永不落後的一種現象。有錢了,就不用繼續在意想買的東西是需求品還是奢侈品了,反正有錢,買回來就是了。

因為不需要自己去為工作而奔波,所以家庭裡所有的成員都給我一種寄生蟲的感覺——只要照顧好了努力工作的叔叔,自己就可以在家裡為所欲為。這不是寄生蟲又是什麼呢?反正這個世界上有人給我錢,那我就開心地享受著好了,可是這樣的生活真的是享受嗎?

《趕掐抅掐》,看完後讓人毛骨悚然的家庭故事

有時候,原生家庭帶給我們的影響是不可磨滅的,所以在《趕掐抅掐》這本書裡面,“我”和妻子之間,矛盾在所難免。因為“我”的家庭是從沒錢到有錢的發展史,所以自己也在家庭裡成為了一個只懂得享受的人,這樣的人適合結婚嗎?

“我”和妻子的認識到結婚,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對於妻子的外貌,“我”還是很心動的,所以最終結婚也成了事實。蜜月完畢,妻子數次問起丈夫什麼時候上班,休假什麼時候結束,丈夫卻只是笑笑,然後告訴妻子,隨時隨地都可以繼續休假。

我想,這是一個有上進心的女人,所以她希望自己嫁的這個男人,也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但是在《趕掐抅掐》這本書裡,我卻看到了妻子的失望,她的男人原來是不需要工作的,這個看上去幸福的大家庭,所有的收入來源都在叔叔身上。

至於“趕掐抅掐”這個詞,在這本書裡出現的地方,也在兩個人度蜜月的時候。因為妻子的衣服纏住了丈夫,所以妻子說出了這樣一個大眾所不認識的詞語:“趕掐抅掐”。丈夫問妻子,這個詞到底是什麼意思,妻子告訴丈夫,這是自己家庭裡的原創詞。

《趕掐抅掐》,看完後讓人毛骨悚然的家庭故事

某個傍晚,他兩在陽臺上將風箏線捲成線球,爸媽在一旁聊著天,鬆散的風箏線變得雜亂,她弟弟忽然失去了耐心,把原先捏在手中整理的小線卷扔在了地上,大喊:“這個鬼東西已經整個都是趕掐抅掐了!”

趕掐抅掐,理不清的一切,混亂的一切,這就是當時弟弟想要表達的東西,這也是隻有妻子全家人都懂得的一個自創詞語。婚後,這個詞語有妻子告訴了自己的丈夫,於是這個世界上多了一個明白這個詞語含義的人。

看《趕掐抅掐》,不論是書的名字,還是文章的內容,都會讓人有一種恍惚——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混亂的,只是我們從來不曾察覺而已。否則,這一個大家庭為什麼會彼此生活在一起,否則,新婚的妻子又為何會融入不了這個大家庭?

這是一本讓人感慨的書,感慨他只有93頁的文字,感慨他透過講述了一個普通大家庭的故事,感慨人們在這個故事裡,看到了人與人之間的混亂情緒與混亂人生。財富能夠讓一切都變得理所當然嗎?沒有人知道。

《趕掐抅掐》,看完後讓人毛骨悚然的家庭故事

或許阿妮塔還沒有從海得拉巴回來,又或者,她沒打來是因為還在生我的氣。可能從火車站回家的路上發生什麼意外嗎?可能有卡車在她從三輪摩托車下來時撞上她嗎?還是自殺了?……文森特向另一桌走去時,又突然靠過來說:“先生,你或許要洗個手,出血了。”

我讀著用平淡文字敘述的家庭故事《趕掐抅掐》,卻在最後結尾的時候渾身打了個冷顫。出門旅遊的妻子沒有在指定的時間出現,在咖啡館裡坐著的丈夫被waiter告知手出血了需要洗手。所以,妻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人能夠知曉,而我們也只能透過這一本單薄的小說去思考,這背後所有一切代表的故事。

我想,這是一本需要自己沉靜下來一遍又一遍才能夠讀懂的故事,這是一個描述著家庭混亂世界也足夠混亂的故事。在這一片的混亂世界裡,我們到底應該何去何從,可能從來都沒有人能夠指明道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