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故事:在生殖科坐門診,一患者進來我傻眼,是我暗戀十年的男神

故事:在生殖科坐門診,一患者進來我傻眼,是我暗戀十年的男神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她社死了。

因為全城的人都知道她要嫁給誰。

這是省中心醫院最熱門的專家門診,週一上午的病人比任何時候都要多。

大堂裡黑色人頭連成一片,氧氣密度都稀釋了,粉白牆壁掛著一排“妙手回春”“華佗再世”的錦旗,當人們走過時,錦旗流蘇被氣流捲起,在晨間陽光下微微搖晃著。

人聲嗡嗡,電子叫號音此起彼伏,夾雜著病人們因為無聊,偶爾播放的抖音神曲。前臺小護士可能因為加班和疲憊,臉上掛著些高原紅。

在幾乎令人窒息的混沌空氣裡,一個突兀的,氣質與周圍格格不入的男人突然走出電梯,一下子看傻了周圍的人。

男人約莫25上下,面容俊朗貴氣,穿著正式的三件套西服,絲綢領帶和金色袖釦都無比符合紳士規範,顯然是大費周章打扮過一番,怎麼看都不像是來看病的。

他好像不太熟悉流程,甚至興許是第一次掛號,躊躇了一會後在護士臺前站停,微微欠身,禮貌向護士遞上自己付費單。

年輕護士接過紙,眼睛控制不住地,順著男人修長的手指往上瞥,只是那麼一眼,臉就燙了。

當得到護士指引後,男人轉身,看向專家門診的辦公室方向。

人們的視線也不由自主地跟隨男人,一起轉向那裡。

俞喜樂醫生正送一位愁眉苦臉的病人出來,病人千恩萬謝,拉著她又說了好幾句話,得到足夠的安慰後才心滿意足地去繳費。俞醫生連忙抓緊時間回到座位,一邊捧起茶杯缸子,一邊迅速按了下一位病人的號。

她整整坐姿,恢復醫生的穩重和得體,隨後抬起手,和往常一樣提示病人把病歷卡放到桌上。

然而面前出現的卻是一大束紅玫瑰。

就是那個吸引了所有人注意的男人,毫不羞恥,極度招搖地捧著和他本人一樣誇張的紅玫瑰,分開人群走進來。

俞喜樂和大家都傻了,他偏要更惹人注目,走得極為緩慢,彷彿俞喜樂的臉色越臭他的心情就越好,等他享受夠了注目禮,才把花束隨意往她小辦公桌旁邊一扔,手插褲袋,繃臉瞪她。

就連門口刷抖音的都放下了手機,眼神裡透出濃濃瓜味。

俞喜樂腦子打結,瞅瞅花再瞅瞅男人,良久憋出一句。

“你……幹嘛呢?”

男人一點不急回答,先由衷嫌棄地,掃視一番她的專家門診室,最後才垂了眸,徐徐推去自己簇新的病歷卡。

“俞醫生久等了,我就是你的下一位病人。”

俞喜樂被這句話狠狠地噎了一下。

她沒有搭理他的挑釁,彷彿什麼也沒聽到那樣,在電腦打下例行公事的幾行字。就在那一瞬間,事情又有了變化,突然她的左手被提拽起來,令她再度失措抬頭,眼看男人從西服內袋掏出一枚的鑽戒,直接往她的無名指懟。

指尖滑入不合適的戒圈,觸感有些涼。

男人明明一副吃人的樣子,但他輕輕揉動她的指關節,好讓戒指順利套入的溫柔,卻像對待什麼珍貴的東西。

直到俞喜樂被手上的鴿子蛋閃瞎眼,她才想起來這是她的地盤啊!

“……林昊然,你給我這玩意兒幹嘛!”

男人似乎很欣賞她指間的光芒,握著她手看了好一會,才緩緩抬起細長的眼——他們幾乎有十年沒有近距離地目視過彼此,而令人感慨的是,他的面容沒有太大變化,依然是記憶中的深邃眼瞳。

既溫柔,又藏著股難言的苦澀。

他揉著她有些紅的手指:

“不是你說的麼,會對我負責的,你要反悔嗎?”

聽這話的意思,顯然是俞醫生曾經對這位英俊小哥做過些什麼乘人之危、始亂終棄,不上臺面的事,看戲的一干人等倒吸涼氣,紛紛揉了眼睛,把視線往辦公室的門牌上移。

沒錯,XX障礙男科門診。

幾個金光大字,戳痛男人心裡最脆弱的那根心筋。

是的,眼前這位英俊先生——本市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光憑這張漂亮的臉就不可能單身,但偏偏憑實力硬單身27年的林昊然公子,身上揹著個都市傳說。

他,不,行。

俞醫生覺得缺氧,就是手還被他端著,不太敢亂動。

“我不反悔,但你不先看病嗎?”

英俊先生閉上眼,搖搖頭。

“你就是來跟我討債的啊?”

英俊先生緩慢地,點點頭。

俞喜樂這下一點也不喜樂,要哭了。

戒指套完,林先生終於舒服了,通知她幾點幾分去領證,幾月幾號搬去一起住,哪幾個社群的房子能做婚房,剩下一切讓她自己去消化。

被婚女性俞喜樂小姐,也就是著名男科專家這才渾渾噩噩地,手摸身後辦公椅坐下,內心相當震動。

十年了,這男人終於還是向她討債來了!

她把臉捂進戴了鴿子蛋的手裡,發出和金錢不匹配的痛苦哀嚎。

門口的病人們不敢打擾,用看狗一樣的眼神看著俞醫生,雖然“這方面”她是最專業的,天底下沒有人比她更適合嫁給不行的老公,但這事換誰都高興不起來吧。

她的同事兼十幾年的損友率先上去安撫。

“大女子一人做事一人當,當年你把林昊然害成那樣,就當付利息吧。”

“我沒說我不負責……”

“那你嚎什麼?”

“我怕我又弄壞他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手勁兒!5555。”

損友嘆氣,眾人嘆氣,腦中浮現一場絲毫不香豔的血腥大戲,紛紛襠下一緊。

是的,這位逼婚的英俊先生,本應處於男人最黃金的開枝散葉期,本應儘量多播撒優良男性基因,本應為提升下一代國民人口質量做出貢獻。

本應,有那麼多美好的可能性。

但偏偏,就是她,一早把人家弄成了不能人道的半殘廢。

至今連自助餐都吃不上。

2

孽緣要從雙方15歲那年說起。

彼時林昊然還“行”,俞喜樂也並非男科專家。

別看俞喜樂後來是醫大高材生,手握千萬男人的幸福,小時候卻十分不擅長讀書。

俞喜樂有個優秀的雙胞胎哥哥,叫俞嘉言,初中起去了省城的重點學校唸書。和嘉言不一樣的是,喜樂似乎完全沒有繼承到智商,只在運動上表現出驚人天賦,其中又以推鉛球最為擅長。

姑娘每天在操場上練得氣喘吁吁,人也曬得烏漆抹黑,很快就在小城出了名,因為哪怕成年男性都沒人能把球推得比她更遠。在拿了幾塊全國青少年組的金牌後,小城的老師恍恍惚惚意識到,這是一顆未來的體育明星啊。於是俞喜樂便以體育特長生的身份,也從家鄉遠赴S市,破格進入雙胞胎哥哥在讀的省重點高中。

俞嘉言見到妹妹別提有多高興了!自打他離家來到S市就沒像現在這樣精神過。

嘉言喜歡妹妹,簡直有些妹控屬性,可惜他是個有些虛胖的弱雞,胳膊沒有二兩肌肉,不然現在一定一把抱起妹妹轉圈的。

但這不妨礙他在想象裡那麼做了幾遍。

嗯,就是喜樂曬太黑,短髮也好扎手,不太像個女孩子,但這又無所謂!妹妹就是妹妹嘛!

喜樂剛放下行李,還沒來得及洗把臉就被嘉言拽去學校,他有無數的話要和妹妹說,也有無數的地方想介紹給妹妹,簡直被幸福衝昏了頭腦。

以至於俞嘉言壓根就忘記這一天,他和同學兼好朋友林昊然約了一起去書店。

這世上沒有誰比林昊然公子更一本正經,更注重承諾了,他頂著七月的大太陽等俞嘉言,炙熱暑意從後背爬上去,襯衫汗透,他都沒有想過爽約。

這種喘不過氣的低氣壓,其實連狗都不樂意在室外多呆一秒。

可是小林公子就是憑著自己強大的意志力,姿勢筆挺,忠心耿耿地等在約定的街口。

林公子長相冷淡話又少,讓人覺得不太好親近,其實本質上忠犬的很。

他傻乎乎地看看時間,傻乎乎地思考怎麼打不通對方手機,從“俞嘉言是不是還沒起床”一路想到“這個運動白痴該不是在路上出什麼事了吧”,幾乎要跑去他家的時候——

就在那時,林昊然小公子面前校園圍牆的間隙裡,閃過去兄妹倆身影。

不,在熱得快絕望的林昊然公子眼裡,那可不是什麼兄妹倆,而分明是兩個手拉手,過分親熱而怪異的男孩子。

林公子一下子就耳鳴了——

可能只有“背叛”這兩個字才能形容青春期少男此刻的心情,多麼諷刺啊,他被遺忘,被暴曬,被罰站,而這個沒良心的小胖子居然瞞著他,偷偷請別的小夥伴吃冰淇淋。

公子心裡的平衡和理智一塊兒崩了。

他可以是最禮貌高雅的小公子,但被惹毛後也比誰都莽。

管這個黑小子是誰呢,反正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因此,當俞嘉言帶喜樂參觀到體育館時,林公子終於追上了兄妹倆,身後“砰”地一記響起猛烈撞門聲,空曠而冷清的體育館盪漾起迴音。

那是命運絞索撞斷的聲音。

那時俞喜樂站在體育館門口,公子怒氣衝衝的那記推門直接拍到她背上,她整個人斜飛出去,林公子一看不太禮貌,趕緊抓她衣服後領,兩個人全都失去平衡。可能是姑娘營養好,胸前那兩團重量比較厲害,竟然拖著林公子一起往地板倒去。

就算是這樣的情形下,公子也沒有忽略家教,完全忘記他是來吵架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人家臉著地,空中硬拗高難度轉體姿勢,總算把俞喜樂臉piaji地板改成了後腦piaji地板。

所以了,他的手臂也就順勢壓到了女孩胸口。

姿勢尷尬,位置特殊,統統戇特。

只有手下那種軟綿綿的觸感,緩緩向公子腦神經系統傳輸一種很怪又很妙的新鮮體驗。

公子抓著那裡,理智終於搭上了線。

“你是女的??”

原本吧,林公子應該一生順風順水,光明坦蕩,做做小生意,打打小遊戲,交幾個不鹹不淡的女朋友,在合適的時間結婚,在合適的時間抱娃。

原本生活就是該這樣平庸而美好,但一切就毀於這句話。

15歲的林公子一邊吐槽,一邊因為震驚和不死心,手繼續用用力,想確認“軟綿綿”是不是真的。

然後就在“你這個混蛋”的尖叫聲中,他被俞喜樂以一個標準的背身側壓姿勢,掄起來旋轉著飛過天花板。公子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他已經和她調換了位置,變成是他重重壓向地面。

一記後頸響亮的“咔噠”聲後,完成了冤家初見面的硬著陸。

旁邊的俞嘉言原本急得團團轉,又氣林昊然鹹豬手,又氣自己弱雞,揍不了林昊然。

但看到林昊然的俊臉被妹妹大力壓扁,按在體育館塑膠地面上來回摩擦,還染上了些很毀形象的青紫痕跡,頓時笑得很賤,掏出手機,拍下完美公子林昊然被妹妹按頭摩擦的羞辱場景。

這是林昊然和俞喜樂的第一張照片,這張照片也滋潤了俞嘉言的整個少年時代。

從此以後,每當俞嘉言在成績啦、工作啦、女孩子送的巧克力數量啦被林昊然強壓一頭時,俞嘉言就會翻出這張陳年老照片深情觀賞,一直磨到照片四角油光發亮。

3

俞喜樂迅速把襲胸事件拋到腦後,該吃吃,該樂樂,沒幾個禮拜就融入了新學校。她和林昊然小公子在學校數度擦身而過,當然了,姑娘完全沒意識到對方欲說還休的目光。

真令人沮喪啊,始終記得那次尷尬的只有公子而已。

城市的紫外線不似小鎮那般強烈,姑娘漸漸褪去黝黑的膚色,她面板變白的速度,就像夏日裡融化的巧克力冰淇淋,軟軟地攤開,一路甜到周圍人心裡。

始終留意著她的林公子終於有了兩個認識:

第一,俞喜樂真是個姑娘;

第二,她和普通姑娘又不太一樣。

人家女孩子吹吹冷氣,看看電影,玩玩娃娃機,她則抓著哥哥俞嘉言,貓在外婆家的老公寓裡玩水槍。

那天林公子實在坐不住了,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理由,直接往俞家跑。

他才推開兄妹倆的家門,便“滋”一下被水槍從頭澆到腳,漂亮整潔的三七分頭髮貼到臉上,襯衫領子也滴滴答答沒了形狀。

貴公子隨手糊一把臉,落水狗那樣看著姑娘從天井那邊跑過來。

“哎呀,對不起,你沒事吧?”

太陽很好,天井那棵高高的梨樹樹葉裡落下碎光,女孩生機勃勃。

公子從她半溼的純白色大背心,一路看到運動員般的健康小熱褲,活脫雜誌上走下的陽光少女。

要不是他自詡定力頑強,習慣擺出撲克臉,這會真的連站也腿軟。

跟著她的胞兄,好基友也慢吞吞跑過來,一臉“我不行了”,可貴公子完全無視俞嘉言破風箱一樣的喘氣,也不想關心他“你還活著嗎?”,只留意到他身上也一樣溼透。

公子腹誹,嫌棄,想叉腰教訓人:多大歲數了!還能這樣玩嗎?又不是小學生!

俞嘉言把水槍塞給他:“我妹是妖怪,林昊然你來幫我打敗她……”

公子毫不做作接過水槍:“好哦~”

咳咳,多大歲數人了!還能這樣玩嗎??

當然可以啦~

人嘛,雙標最快樂啦~

嗯,其實俞嘉言往後也有無數個瞬間想拍林昊然的臉,問他疼不疼的啊?

那天的林昊然和俞喜樂都有種棋逢對手的驚訝,她不求饒,他不放棄。她覺得這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孩子體力也太棒了吧!他則被她不想輸給任何人的拼搏精神打動。

最後一發水彈,林昊然端著水槍屏息蹲在牆後,聰明如他,算出她也只剩最後一粒彈藥。雙方僵持,夕陽緩緩把影子拉的很長。

林昊然聽到前面有微弱腳步聲,心裡暗笑,舉槍嘭地彈出水彈,射中了剛換好乾淨衣服出來拿快遞的俞嘉言。

“糟了!”

林昊然推開好基友那張無辜的糯米臉孔,倏然轉頭,看向高處——

俞喜樂早就爬到梨樹上,就等著林昊然露頭,補上最後一擊。

當水彈準確無誤地砸中林昊然的俊臉,俞喜樂高興得忘乎所以,沒有抓緊樹枝,頓時從兩米多高的地方滾下來。

她閉上眼,準備迎接地面衝擊,反正在家鄉也跌過好多回,運動員完全不怕疼的。

可她等了幾秒,卻沒有等到預想中的疼痛,身下只是肉肉的觸感。

林昊然墊在喜樂身下,抽氣聲斷斷續續,腰部完美被她的臀部壓制,形成一個漂亮的凹形,但嘴還有力氣廢話。

“你看起來不胖啊,怎麼那麼重呢?”

公子根本沒吸取上一次教訓,女人啊,看起來再大大咧咧,也是要聽好話的。

俞喜樂前腳還在感動他救了她,後腳腦門上的十字神經就突突跳躍。

蹲在移門邊吹空調的俞嘉言,見他們倆又像野貓一樣迅速掐起來,見怪不怪地掏出手機,咔嚓拍了第二張照片。

依然是公子被姑娘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

那天晚上,三個孩子吃過飯又啃起西瓜,抱著枕頭團團圍在客廳看超級英雄片,俞喜樂撩起林昊然T恤下襬,抬起亮晶晶的小鹿眼問。

“喂林昊然,我是不是真的很重啊?”

他被她臉上明明滅滅的光弄得神志不清,連超級英雄片也不香了:“是,是的吧……”

她又戳戳他腰間的淤青:“看起來真很痛的樣子。”

兄長俞嘉言一嘴的西瓜肉,側頭嗚哩嗚哩:“家裡有跌打損傷藥噢,喜樂你得負責啊。”

最後就莫名其妙地變成林公子趴在地板上,露出大半個腰,女孩子一手清涼油,像糊泥巴那樣在他後背來回磨蹭。

“這樣行不行啊?”

“那樣行不行啊?”

“哎?到底行不行,你倒是說句話啊。”

貴公子哪裡顧得上說話,全身肌肉繃緊,俊臉狠狠掐入抱枕內。

呼吸痛苦無比。

什麼行不行的,根本是上刑!

4

這一年的校園,青春和作業一起瘋長,同步瘋長的還有少年們的心思和目光。

林昊然開始在意起俞喜樂,卻不是件容易的事。

姑娘擁有怪力,拿了許多國家獎牌,教練都說她擁有衝擊奧林匹克的實力。

姑娘換上釘鞋,旋風一樣跑完200米,比他的最好成績還要好上一點。

姑娘渾身上下的活力用也用不完,就像小太陽,瞳孔是比別人淺一些的褐色,軟軟的特別像朱古力,好甜啊。

她一笑,林公子也中毒一樣跟著笑。

好幾次他察覺到自己傻乎乎的笑,速度掌擊自己,想把不受控制的笑肌往下拉。

這實在是令他感到古怪極了。

年末大考結束,學校為高一高二的學生準備了新年餐會。

這是姑娘第一次參加社交場合,因為討厭裙裝拖拖拉拉,也不想多花錢買衣服,她就問哥哥借了西裝襯衫,手插褲袋和兄長站在一起,一頭短髮略微沾溼捋向腦後,幾縷髮梢搭在額間,清秀眉眼中透著中性俊美。

彷彿從電影中走出來的清秀少年,令林昊然這個正兒八經的貴公子也有些呆住了。。

女同學們捂著眼叫“好帥好帥!”,公子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毛病,怎麼他也想跟著女同學們一起叫“好帥好帥”?

這是在是很怪了,因為“帥”這個詞顯然是不是用來形容女性的。

人生第一次對“穿褲子的”產生異樣情緒,使得林昊然公子在震驚中,緩緩把目光移向好基友俞嘉言的微胖白臉。

他認識俞喜樂不過幾個月,她應該不會讓自己產生什麼困擾,所以這陣子稀奇古怪的情緒,難道源自代餐想法???難道他喜歡的正主是俞嘉言???

這樣解釋似乎也沒有不合理的地方。

林公子從小臭屁,龜毛又看不上所有人,但就是樂意和嘉言玩,有點小潔癖的他甚至還能在軍訓時和俞嘉言睡一張床。

這個資訊反饋給大腦,震動非同小可,他理解並接受同志愛好,卻從沒想過自己也是其中一員。

當然了,按照排除法,對女孩子沒想法的他,剩下的唯一選擇就是男孩子了?

林昊然是個科學嚴謹的人,他不喜歡猜測,他只要事實。當下毫不做作,走向那對雙胞胎兄妹,在兩個人一樣痴呆的目光中,林公子拉起俞嘉言的手,不由分說,拽入舞池。

兩個男孩隨著音樂磕磕絆絆地搖晃,嘉言自然跳起女士步伐。

俞嘉言滿頭問號,也不懂為啥是他負責女士舞步??更不懂的是,對面好基友像瞪賊一樣死死瞪著他,嘉言終於被看得後背發毛。

思索了一番,嘉言憤憤承認:

“好了啦林昊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發現的……總之把你家那木頭小板凳搞壞了是我不對,你別生氣好不好?”

那可是從林昊然出生起就陪著他的小板凳了,為了小凳子開裂這件事,林昊然還真實地難過了好幾個晚上。

林昊然當下眉毛一挑,繼續瞪嘉言。

“……額……你的字典是我拿的……因為你那本絕版了,我還給你好吧!”

林昊然嚥下喉頭老血。

“你的遊戲賬號也是我動了點手腳……誰讓你上分那麼好……我改回來嘛!你不要再瞪我啦!”

俞嘉言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他做過的壞事一件件坦白,最後連俞嘉言自己也不敢相信林昊然會原諒他。

俞嘉言驚慌失措地喊,掙扎扭動,可林昊然手腕用力,絕不給他掙離線會,俊臉更加湊近。

“俞嘉言,看著我。”

“啊?”

“現在,就這裡,你對我有感覺嗎?”

俞嘉言眼睛一顫一顫,下一秒就要哭的樣子:“有……”

“什麼感覺?”

公子的熱氣噴在他鼻尖上。

“……有你個頭!!你想罵我就痛快罵,不要公開處刑啊!”

俞嘉言往周圍使眼色,林昊然注意到儘管身處黑暗,還是有幾個同學投來吃瓜的目光,其中就有他的胞妹——帥氣無比的俞喜樂小姐。

俞喜樂手握橘子汽水,大眼睛愣愣看著兩個跳貼面舞的男生。

他與她目光對視,心下一緊,抓著俞嘉言閃進學生會小辦公室。

一把將嘉言摔到椅子上,自己轉身,迅速脫掉外衣撩起襯衫下襬,做最後確認。

“來,你給我揉揉。腰這裡。”

觀看本章後續內容,請購買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