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結婚,雖然是顧家強迫,但是這兩年為了不讓父母擔心,顧一念都偽裝出一副他們夫妻感情很好的假象。
在林月珍他們眼裡,自然也覺得顧一念是被慕以琛捧在手心的。
林月珍對這個女兒是嬌寵慣了的,拗不過女兒這樣懇求,便點了頭:
“行,那隻要以琛答應,我也沒意見。”
“媽媽最好了。”
林月珍身體本就不好,顧一念自然不想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如此騙一騙,興許等自己真的死了,他們也就只能接受了。
從家裡離開,顧一念的心情是無比沉重的,十分鐘的路程她用了近半個小時。
她進門的時候鬼鬼祟祟的拎著一盒嗎啡,誰料卻發現慕以琛坐在客廳。
她望過去的時候,四目相對,某裡寫滿了心虛,忙將東西努力塞進大衣口袋裡。
即便如此,還是露出來半截。
“你回來了。”
她說完便神色匆忙的往樓上走。
慕以琛看著她不正常的反應,起身叫住了她:
“等一下!”
噔,噔,噔,沉悶的腳步聲朝她走來,越靠越近,顧一念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若是平時叫住她,她肯定會興高采烈的回頭問他做什麼,可這次
……
慕以琛墨色的眸端量著女人,視線落在了她口袋裡露出的那半截藥盒上:
“這是什麼?”
顧一念沒來得及護住,藥盒就已經被慕以琛抽了出去。
“你還我!”
她一著急要伸手過去搶,卻沒注意到腳下的臺階,整個人失衡直接就滾了下去。
幸好,她沒上幾層,被摔的並不是很疼,可因為身體原本的病症,她玫瑰花般紅潤的唇慢慢失去了血色。
撐著樓梯扶手站起來,她神色清冷:
“那是我的東西,請還給我!”
“呵!”
慕以琛輕笑一聲,揚手將藥盒隨意扔在了地上,如鷹鷙的眸狠狠盯住她:
“顧一念,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在我眼前玩那些花樣,昨晚裝疼,今天故意買鎮痛針,還鬼鬼祟祟的故意讓我察覺,你的套路能不能高明點?!”
呵呵
……
花樣?套路?
原來昨晚慕以琛之所以連頭也不回,是以為她在玩套路?
顧一念默不作聲的走過去將藥盒撿起來,語氣清冷:
“慕以琛,如果你覺得這是花樣,是套路,那它就是,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
她說完後將藥盒重新放回口袋,挺直背脊驕傲的從慕以琛身旁掠過,就好像當初婚禮上,那個驕傲的顧家大小姐一樣。
她當顧家大小姐時的風采,又要回來了嗎?
想當年,慕以琛這麼恨她,有一半原因也是因為她的風風火火吧?
那時候在酒吧,顧一念和閨蜜欺負過那個人。
而這兩年,除了被逼迫,慕以琛又認為顧一念是嫉妒,是個妒婦。
因為他,顧一念一直在收斂,以前愛去的地方從未踏足過。
既然現在都看開,她又可以去做喜歡的事情了。
當顧一念穿著黑色長裙進去的時候,舞臺中央都沸騰了。
“一念、一念!”
她的那些狐朋狗友知道她要破戒來酒吧,特意給她舉辦了這個歡迎儀式。
在萬眾矚目之下,顧一念落落大方的上臺,接過麥克風後,只有隻言片語:
“今晚大家隨便鬧,我請客!”
“念念啊,你可終於迴歸大家庭了!”
一進入卡座,她最好的閨蜜青青就給過來一個擁抱:
“自從當了慕太太,你就深入淺出的,咱倆都好久沒見面一起吃飯了吧?”
“以後有的是機會。”
她清淡的笑笑,拿起酒杯抿酒的那一刻,她隔著透明的水晶杯看到了不遠處的男人。
刀削般的側臉看上去英俊而魅惑,看那認真的樣子好似在談生意。
又好似,他發現了一直注視著自己的她,修長的手指夾起香菸抽了一口,那諱莫如深的眸望了過來。
四目相對之時,顧一念慌忙閃開,再看過去,那個卡座已經空了。
明明打算好了要回到從前,可一看到他的人,顧一念又慌了。
手指微不可查的顫著放下酒杯,淡漠的眸掃了眼眾人: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誒,念念,你怎麼這麼快就走?”
青青追了出來,可顧一念根本無心跟她交談,只慌忙的在門口尋找,直到看見那輛熟悉的跑車絕塵而去,她才招手叫了輛計程車追上去。
慕以琛,你到底給我中了什麼蠱,讓我對你如此忘情?
計程車是追不上跑車的,再不見了身影過後的十分鐘,顧一念打電話回家,沒兩秒,電話便被接通:
“管家……”
“顧一念!”
她話還沒問出口,便被慕以琛憤怒的打斷:
“你就那麼想知道我去哪兒?跟蹤那麼下作的手段你也用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