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故事:癌症晚期的老婆,卻因為一場車禍痊癒了,真相讓人細思極恐

故事:癌症晚期的老婆,卻因為一場車禍痊癒了,真相讓人細思極恐

01。

周毅在洗頭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恐慌,鼻腔有一股熱流。他忍著洗髮水辣眼睛的痛苦,強行睜眼,發現自己流鼻血了。他隨手撕下一片衛生紙打算捏成團塞住鼻子,誰知手上都是水,衛生紙很快溼透。

每次流鼻血的時候,他都感到一絲心慌和心悸,感覺心臟不規律跳動,他很害怕鮮血脫離自己身體的感受。他仰著頭,讓鼻血自然停住。

鼻血順著咽喉墜落到喉嚨裡。

他仰坐在沙發上,眼睛望著天花板,嚥了口口水,感覺有些腥甜,那是鮮血的味道。

現在是晚上十點多,他要去接老婆吳秀秀下班。

吳秀秀很討厭在同事面前蓬頭垢面丟人現眼,所以他提前洗頭。他平常貧血,卻又經常上火流鼻血,這樣的狀態似乎有點荒唐。

他開車去公司,中途接到吳秀秀電話說公司聚餐,公司旁邊的李胖子私房菜館。他來到飯館的時候正好看見吳秀秀和公司的一堆人走出門口,吳秀秀身邊緊緊站著一個西裝革履但是腦滿腸肥的胖子。那廝紅光滿面,打著酒嗝,一直有意無意往吳秀秀身邊靠。

吳秀秀盡力躲開,臉上堆滿了尷尬的笑。他們公司的領導和同事都專心致志地低頭看手機。

周毅怒從心頭起,他快步走上去,摟住吳秀秀的肩膀:“秀,沒喝多吧。”

吳秀秀尷尬的表情中露出一絲厭惡,不知厭惡是針對誰。

胖子明顯喝多了,說話大舌頭。“小吳啊,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籤的這筆單子,哥對你好吧?”

吳秀秀連忙笑著說:“誰不知道您照顧我啊!”

胖子大手一揮:“今天哥高興,繼續下半場,誰都別走,誰要是走了就是不給我面子!”說完去摟吳秀秀的肩膀。

周毅來不及皺眉頭,用肩膀盪開胖子的鹹豬手,說:“這位老闆,秀秀身體不好,不能喝太多酒。”

胖子這才注意周毅的存在,冷笑連連:“你是老幾?誰說我要讓小吳喝酒了?我只是讓她陪陪坐而已。你沒事的話,趕緊回家燒火做飯帶孩子,一個家庭煮夫就別出來浪。”

周毅瞬間面紅耳赤。他前段時間剛離職,因為和領導不和,積怨已久,大吵一架,再無和好的可能,於是捲鋪蓋走人,至今還沒找到下一個單位,失業在家。沒想到這個死胖子這麼瞭解情況,看來是吳秀秀跟胖子抱怨過自己。他努力控制住自己情緒,說:“真不好意思,真的太晚了,下次我請你喝酒。”他拉著吳秀秀走。

吳秀秀低聲說:“別搗亂,我要是走了,這三百萬的單子就飛了。你不掙錢,我得養家!”

周毅惱羞成怒,喝道:“回去!”

“不要你管。”吳秀秀大力甩開周毅的手。

胖子抱著肩膀看戲。

吳秀秀還想說些什麼,突然雙眼一黑,暈倒在地。眾人都慌了,周毅連忙抱著吳秀秀上車,奔往醫院急診,把胖子和吳秀秀的同事扔在原地。

半個小時後,急診科的醫生告訴周毅,說吳秀秀喝醉了,才導致暈厥。

周毅撥出一口沉濁的氣。

醫生接著說:“不過根據我們的檢驗結果上看,初步判定你老婆有宮頸惡性腫瘤。”

周毅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醫生的表情藏在口罩裡,看不真切,說:“也就是宮頸癌,惡性。我們要做個切片,進一步檢查,我給你辦住院手續。”

周毅頓時覺得腦袋被敲了一棍子,耳鳴不止。

他來到病房,吳秀秀半睡半醒。他看著老婆精緻妝容下的疲憊,無比心疼。

第二天,吳秀秀在腫瘤科的病床上醒了,得知自己的病情呆若木雞,半晌之後才哭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周毅試圖握住吳秀秀的手,卻被抽開。他低聲說:“有病治病,不要怕,配合醫生治療,砸鍋賣鐵我也給你湊錢治。”

吳秀秀不停哭鬧,周毅心如刀絞。

周毅找醫生諮詢了整個治療費用,醫生嘴裡吐出來的六位數阿拉伯數字無情地鞭笞他的心房和大腦。他自言自語:“真的要砸鍋了。”他和吳秀秀商量,把剛剛入住的房子賣掉,換成治療費用,竭盡全力挽救吳秀秀的生命。

如今江城的房價日新月異,他那個地段的房子如果放在明年,價格少說要翻一倍。但是周毅的所有存款只能維持吳秀秀一個週期的化療,想要進行全過程的治療,只能把領到手的不動產證書換成輸液瓶裡的化療藥。

吳秀秀不願意賣房,當年為了買房,辛辛苦苦忙了大半年,又四處借錢湊首付,還沒住進去幾天,卻發生這檔子事,吳秀秀忍不住怨天尤人,蒼白的嘴唇薄得像紙。

“可以不賣房麼?咱們借錢!找朋友借。”吳秀秀睜大浮腫的眼睛說。住院之後,她的精神勁迅速下滑。

“買房的時候,能借的都借了。”

夫妻二人默默無言。突然吳秀秀又發了脾氣:“都怪你沒用!”剛剛罵了一句,卻哭了起來。“老公,我好怕!”

02。

周毅抱住老婆,眼淚砸在吳秀秀的肩膀上。

他委託熟人迅速賣房,湊出來的費用給老婆治病。病來如山倒,當發現吳秀秀的病情的時候,已經到了晚期,醫生說經過五次化療後只能保證五年的生存週期,再以後就看病人以前的身體素質和運氣了。吳秀秀工作十分拼命,體力透支,比正常人要差得多,身體素質好不到哪兒去……

一個化療週期結束後,吳秀秀的精神狀態更差。醫生建議病人回家休養一段時間,21天之後再來進行第二階段的化療。

“我要回家。”吳秀秀大聲但是虛弱地說。

周毅扶著吳秀秀上車,他開得非常慢,怕妻子受到顛簸。

夫妻二人相對無言,氣氛沉悶。

周毅的手機響了,來了微信,他專心開車,沒空看。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吳秀秀拿起手機,解開屏鎖,很快尖聲問:“吳茱萸是誰?”

周毅盯著前方的路,努力平緩地說:“以前的一個朋友。”

“男的女的?”

“女的。”

“什麼朋友?”

“就是一般朋友。”

吳秀秀頓時大怒:“你騙我!這個賤/人是你的初戀女友,別以為我不知道。”

周毅知道病人的情緒都不太好,不以為意,小聲說:“幾百年前的事了。”

“你看她給你發的什麼!”吳秀秀低頭搜了一眼,陰陽怪氣地念資訊:“在麼?好久不見了,想麻煩你一件事,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這麼曖/昧!我就知道,你看我病了,想早點甩開我這個包袱,去找你的老情人!休想!”

周毅脾氣再好,也覺得吳秀秀有些無理取鬧了。“你想多了!”

“我早就看出來了,你的心裡沒有我,巴不得我趕緊死掉,告訴你,門都沒有。”

“別鬧了!”周毅低聲喝道。

吳秀秀更加氣憤:“你吼我!”她憤怒之下伸手去抓周毅的臉,周毅慌忙伸手格擋,吳秀秀一口咬上去,鮮血淋漓。周毅手忙腳亂,心中驚駭,一不小心發生了車禍。周毅覺得天黑了。

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醫院,這回是自己躺在床上,腦袋上纏了三圈紗布,頭痛得要命,看什麼東西都有重影,手上有一圈咬痕。罪魁禍首的手機就躺在病床旁邊的櫃子上。他問醫生吳秀秀怎麼樣了。

接診的醫生正是上次那位,周毅注意到這位醫生胸牌上寫著彭松,主任醫師。

彭松醫生說:“病人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次又大出血,生命垂危。”

周毅反應過來,說:“我老婆是熊貓血,我也是,血型是一樣的。你們血庫裡的血不夠吧,抽我的。”他挽下袖子,露出瘦弱的手臂和胳膊。他和吳秀秀的相識,可能就是緣自他們都是熊貓血,這是萬中無一的巧合,兩人從而相知相戀。

彭松看著周毅蒼白的臉,露出不忍之色,不過還是答應了周毅的請求。

周毅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的鮮血透過輸液管靜靜地流到吳秀秀的血管裡。

他回到自己的病床,拿起櫃子上手機,看到了吳茱萸第後面的微信內容。“有空幫我兒子投個票吧!”下面是投票連結。他不住苦笑。

就算不是這條資訊引起誤會,也會有別的導火索讓吳秀秀髮瘋。他們結婚以來,除了最初的一兩個月後,後來的日子就沒順過,吵架拌嘴是家常便飯。吳秀秀做銷售,工作壓力大,現在又得了腫瘤,一般人都受不了這些沉重的打擊。她的確需要宣洩一下。

又住了幾天院,周毅帶吳秀秀回臨時租的房子。

這次吳秀秀坐在副駕駛座上十分安靜,一言不發,周毅的手機響了她也不聞不問,臉上一股死灰色,似乎是對未來對生命不再抱任何希望。

“媳婦兒,想吃什麼,晚上我給你做。”周毅受不了這種死一般的寂靜。

“隨你。”吳秀秀輕抬兩片嘴唇,擠出兩句話。

期間,周毅的父親知道兒媳婦生了病,千里迢迢從老家趕到江城,看望兒媳婦。老人高齡,煙不離手,咳嗽不離口。周毅生怕老頭子的咳嗽引得吳秀秀髮飆,好說歹說把老頭子勸回去。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第二次化療。

周毅帶著媳婦兒去醫院做化療前的檢查,然後推吳秀秀回病床休息,她很快睡著了。結果出來後,主管醫師把周毅叫出來,眼睛瞪著老大,不說一句話,死死盯著周毅。周毅情不自禁/地後退兩步。

“怎麼了醫生?”

醫生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問:“今天來的是你老婆麼?”

周毅莫名其妙:“是啊,我只有一個老婆。”

“你確定?”醫生無不懷疑。

周毅不知道醫生想表達什麼意思。“確定。”

“奇了怪了,我當了二十多年的醫生,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真是罕見,我說給我們主任聽他都不相信,如果不是我對你老婆的印象很深刻,我甚至懷疑我們醫院的儀器出了問題。”

“究竟出什麼事了?”周毅忐忑起來。

“病人體內的癌細胞……”

周毅陷入了絕望:“擴散了?”

“不是。”醫生頓了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