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飛狐外傳》,袁紫衣對胡斐說的這句話,何嘗不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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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

胡斐和袁紫衣,本是萍水相逢,奈何緣分就是這麼奇妙,因為袁紫衣騎馬濺了胡斐一身泥點子,兩個人自此便有了交集。

佛山鎮懲治惡霸鳳天南時的並肩作戰,更讓彼此覺得意氣相投,志同道合。而後來胡斐被鳳天南暗算傷了腿,是袁紫衣冒險把他救出,並託人帶胡斐去韋陀門治療,然後自己獨自一人去對付鳳天南,然她武功再高,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正在被鳳天南的爪牙逼得力不從心之際,胡斐帶傷返回,與她共同對敵,危難時刻見人品,至此,兩人除了互有好感之外,更添一份欣賞與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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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給胡斐治腿傷,袁紫衣千里跋涉到韋陀門,九千九百九十九級臺階,她為了不傷及胡斐的腿,用膝蓋跪著,一級一級的爬上去,卻遭遇了韋陀門弟子正在爭掌門之位,不肯收治胡斐,是袁紫衣,想方設法奪了掌門之位,才成功治癒了胡斐的傷腿。

生情

胡斐初見袁紫衣,便是驚豔的,紫衣少女,明媚動人,英姿颯爽的模樣,哪個年輕男子不願多看幾眼,而胡斐因為誤看到袁紫衣在湖中沐浴,被袁紫衣拿走了包袱,胡斐因此一路追蹤到了佛山,兩人再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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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發現對方竟與自己一樣,喜歡除暴安良,路見不平,一起懲治了橫行鄉里,魚肉百姓的鳳家,彼此雙方都對對方的武功,人品,有了欣賞,佩服之意。

而之後胡斐因為江湖經驗少,被老奸巨猾的鳳天南所騙,差點丟了性命,還被鳳天南的兒子打斷了一條腿,也是袁紫衣相救,並千辛萬苦帶他到韋陀門求救,才保住他一條腿。

經過這一段時日的相處,胡斐早已心儀袁紫衣,只是看袁紫衣嚴肅冷淡,不敢冒犯褻瀆了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取悅她,討好她,在順便佔些言語上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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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男少女,彼此並肩戰鬥過,共同患難過,惺惺相惜過,彼此佩服過,且對方對自己處處體貼,溫柔,有時候又言語撩撥,袁紫衣並非木頭泥塑,又怎能不為所動。

情意,在看不見的地方暗暗滋長著,兩顆心,也在不知不覺慢慢的靠近,都說情愛一事,最是無法掌控,因為一旦動了心生了情,你便心不由己,你可以用理智去壓制它,卻無法從根本上去消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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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

袁紫衣自小跟隨百曉神尼學藝,因為特殊的身世,又因師父的救命之恩,她早已決定青燈古佛伴一生。所以,當百曉神尼對她與胡斐的關係產生質疑時,她對百曉神尼說,“師父,我只想治好他的腿,是鳳天南把他害成這樣,既然您不讓我殺他,那他造下的孽就應該由我來還。”

她還對百曉神尼承諾,“師父,待江湖事了,我就跟您迴天山,從此青燈古佛一生。”

其實,此時的袁紫衣,已經對胡斐產生了情愫,正是青春萌動的年紀,胡斐少年俠客,英武不凡,又熱血勇敢,正氣凌然,兩人意氣相投,還同生死共患難過,彼此生情,本就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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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袁紫衣從小便皈依佛門,她答應過師父,要青燈古佛一生,她必須要守清規戒律,且她知道自己的師父與反清組織紅花會頗有淵源,她是個心中有大格局的姑娘,並不想沉湎於小兒女的情情愛愛中。

可惜,她終究低估了情愛的力量,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是你不想生情,就不會生情的。情由心生,有心便避無可避,其實當她對師父做出承諾的時候,她的心,已經由不得她操控了。

拒絕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縱使袁紫衣不肯承認自己對胡斐的情意,在外人眼裡,卻是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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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陀山上,當她得知可以醫治胡斐的曇花被燒燬,那絕望焦急的模樣,看在韋陀門的劉鶴真眼裡,便是赤裸裸的情意。因為只有放在心上的人,才會如此擔憂,如此在意。

即便袁紫衣一再的嘴硬,“我只是想治好他的腿”,可若不是特別在意,又何須在燒燬的一片曇花中,徒勞的妄想找出一兩枝沒被燒燬的呢?又何必衣不解帶地守在對方旁邊,無微不至的照顧對方呢?

也許,那些口不對心的話語,不過是一種掩飾,一種自欺欺人,說出口的瞬間,其實自己也知道沒有底氣,因為,有多在意對方,有多擔憂對方,自己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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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順應自己,更無法迴應對方,又何苦誤了對方,在觀音廟阻止胡斐殺鳳天南之後,袁紫衣終於狠下心腸,對胡斐說,“胡斐,從此以後,你我恩怨兩清,再無瓜葛。”

這句話是說給胡斐聽得,算是給兩個人牽扯不清的關係做一個交代。可何嘗不是在提醒她自己,莫要再留戀,莫要再淪陷,既然無結果,何必一直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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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狠心拒絕,可是心中滋生的情意,又怎麼能輕易斬斷呢?胡斐與袁紫衣,終究是有緣無分,他們會留在彼此的心裡,卻沒辦法走到一起。可見感情一事,不是真心相愛,便可衝破一切阻礙,相守在一起的。胡斐倒是願意義無反顧地走到袁紫衣身邊,可是對方不願配合,他便毫無辦法,進不得,退不得,只能困在情愛的漩渦裡,受盡煎熬與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