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故事:離婚後,丈夫絕口不提要兒子撫養權,非為了別墅和我打官司

故事:離婚後,丈夫絕口不提要兒子撫養權,非為了別墅和我打官司

和我一起辛苦創業的丈夫出軌了。

離婚時,我只提了兩個要求。一是兒子歸我,二是當初一起打拼來的那棟別墅,在兒子年滿18的時候,轉到兒子名下。

丈夫答應了。

可等到兒子18歲那年,他卻和我鬧上了法庭。

1

下午第一節課,蔣雨薇低著頭走進教室。

最後一排的張珂看見,和孫佳怡交換了個眼神,抬起下巴輕哼了一聲。

“帶病堅持學習,真的好勵志啊。”她說。

“就是不知道,謝老師會不會評一個最佳勵志獎給人家了。”孫佳怡介面。

“那必須得評啊,要不然人家得有多失望?表現來表現去,表現了個寂寞。”

張珂的話音落下,坐在周圍的幾個同學都笑了起來。

蔣雨薇抿著唇,口袋裡的手握成拳,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只是一聲不吭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哎,我說玲娜,”張珂轉頭看著過道另一側的趙玲娜,“這樣一比你可就不夠堅強了,拉個肚子都回家休息了兩天。我要是老師,我就得批評你,太嬌氣。”

“阿珂你別鬧了,玲娜可是有爸媽疼愛的,和有些人能一樣嗎?”孫佳怡像是最好的捧哏演員,但凡張珂的冷嘲熱諷,到她那裡都能接住。

趙玲娜看了蔣雨薇的背影一眼,沒有說話。

其實剛開學的時候,她是想和蔣雨薇走近一點的。相比張珂,蔣雨薇明顯更單純更好說話,也不會擺出一副大小姐樣子把別人當丫頭使喚。

但誰讓蔣雨薇不夠強勢呢?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圍著強者轉的。

“安靜,大家安靜一點,我們開始上課。”

二十七八歲,挺拔帥氣的語文老師走上講臺。

“我們班這次月考,整體成績還不錯,在高一年級八個班中,平均分排在第二名。比上個月提高了兩名。”

底下立刻歡呼起來。

語文老師被他們的情緒感染,也彎了彎唇角。

“看見沒,看見沒?”張珂用胳膊肘碰了碰孫佳怡,“謝老師對我笑了。”

自作多情,孫佳怡腹誹,嘴上卻說,“那當然了,你今天打扮這麼漂亮。”

張珂抬手摸了摸頭上亮晶晶的Prada髮箍,有些得意地抬起下巴。

“這次月考,我要特別表揚蔣雨薇同學。”講臺上的帥氣老師卻目光一轉,“她的作文論點鮮明,論據有力,可以說寫得十分精彩,所以我給了滿分。下課以後大家可以傳閱學習一下。”

話音未落,所有人都看向了蔣雨薇。

蔣雨薇的臉有點發燙,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沒有發現,一雙眼睛正在憤恨地盯著自己。

2

一回到寢室,張珂就啪的一聲把書摔在了桌子上。

“真他媽賤,我還說為什麼有病不請假,原來在這噁心我呢。”

“就是。今天要不是有謝老師的課,我看她早就回家了。擺出一副熱愛學習的樣子給誰看?”捧哏孫佳怡登場。

“可能蔣雨薇就是單純不想回家吧,”趙玲娜瞟了一眼門口,壓低了聲音,“之前我跟你們說過她爸媽前兩年離了吧?後來她爸又找了一個,孩子都有了。她媽就是那種所謂的女強人,整天飛來飛去,把她扔給她外婆。”

“哎呦,原來無家可歸呀,真是個小可憐。”孫佳怡捂著嘴笑。

“她可憐個屁!”張珂冷哼一聲,“我看可憐的是我們。晚上被她咳嗽吵得睡不好,還要擔心被傳染。”

“就是。”孫佳怡眼珠一轉,看到了蔣雨薇桌上的膝上型電腦,“要不,給她點教訓?”

張珂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瞬間秒懂。

蔣雨薇和幾個同學討論了一會兒作文的事,回到寢室已經接近晚飯時間。她放下書正準備去食堂,突然發現自己的電腦旁邊有一灘水。

水?

怎麼會有水?

鍵盤上溼漉漉,螢幕上也是,很顯然是有人故意倒上去的。

蔣雨薇的火氣立刻冒了上來。

這檯筆記本是為了做作業,開學時候閔女士新給買的。她平時使用一直很小心,現在竟然遭了別人的毒手。

“你們誰幹的?”蔣雨薇轉身,環視各自躺在床上玩手機的幾個室友。

沒有人說話。

她握著拳,“我問你們,是誰往我電腦上倒水?還是每個人都有份兒?”

“嚷什麼嚷?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倒水了?”趙佳怡說著,不自覺地瞄了張珂一眼。

張珂慢吞吞爬下床,“自己的東西自己保管,張嘴就往別人身上賴有意思嗎?”

“是不是你們乾的你們自己心裡明白。剛剛我不在,寢室裡只有你們三個。”蔣雨薇爭辯。

“只有我們就是我們乾的?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呀。”趙佳怡也爬下床,一邊彎腰穿鞋,一邊轉向張珂,“又不知道吃什麼了,食堂那幾個菜我一看就夠……”

“憑什麼,你們憑什麼?”蔣雨薇突然上前一步,站在兩人面前。

她臉色漲紅,嘴唇有些抖,“我哪得罪你們了,要這麼欺負人?剛開學的時候我說大家一起買洗衣機,你們不同意。好,我一個人買了,結果你們臭鞋子爛襪子都往裡面塞……”

“那你不是也把你那個破洗衣機鎖上了嗎?”張珂哼了一聲,“千八百的東西,用你的是看得起你,別一副好像誰佔了你多大便宜的樣子。”

說完,她從蔣雨薇身邊走過,用肩膀重重撞了她一下。

“小家子氣。”蔣雨薇聽見她說。

3

接到蔣雨薇電話的時候,莫小可剛煮了幾個抄手,還沒來得及吃。

“我出門條開好了,你今天能不能早點過來?”小姑娘語氣有些急,“我筆記本進水了,得先修完才能去輸液。”

“那你吃飯沒?”莫小可問。

“哪有心情吃呀。”

“行,”莫小可一邊說一邊找了個保溫飯盒,“等著吧,我給你帶。”

抄手是對門張奶奶包的,三鮮餡,蔣雨薇一口氣吃了八個。

“小姐姐你媽真好,手藝也好。”她有些羨慕地說。

莫小可頓了頓,“不是我媽,是我家鄰居。我父母早就不在了。”

蔣雨薇瞪大眼睛,隔了幾秒,趕緊道歉。

“沒事,他們在我心裡呢。”莫小可笑笑,轉了話題,“筆記本怎麼進水了?”

“別提了,還不是那幾個。”蔣雨薇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等著的,萬一我電腦修不了,這事兒沒完。”

要說小姑娘真是烏鴉嘴,把電腦送去蘋果專營店一看,告訴她需要更換主機板,費用七千。

“我電腦才九千多,你這就七千?”蔣雨薇表示完全不能接受,“你就拆開把它吹乾不行嗎?”

接待她的小哥微笑著禮貌搖頭。

蔣雨薇蔫了,“這麼多錢,我怎麼辦呀?”

“肯定要告訴你媽,讓你媽和老師溝通。電腦是你的室友破壞的,費用也應該由他們承擔。”莫小可說。

蔣雨薇低著頭不說話。

“怎麼,還是不想給你媽打電話?”莫小可推推她肩膀,“那可是你親媽,就算忙一點,也不至於連話都不說吧?”

“哎呀你不知道,”蔣雨薇撇撇嘴,“人家閔大律師談的都是幾千萬的大專案,哪有空理我這點雞毛蒜皮的破事兒。”

“要不然聯絡你爸?”

“他?他怕是都不記得,還有我這麼個女兒了。”

說著,蔣雨薇開始掰手指頭,“我初二那年他倆離婚,到現在快三年了,我只見過我爸兩次,其中還有一次是在街上碰到的。你說,我找他有什麼用?”

“其實我挺不理解他倆,當初要是沒打算好好過,就不應該把我生下來。我又不是個小貓小狗,扔在誰家有人給餵食兒就行了。林黛玉進賈府都得小心翼翼呢,我算什麼?”

4

“所以你才非要上國際學校,就圖能住校?”

“還圖它自由呀。比如下課了就可以用手機,老師還會推薦英文電影讓我們自己用筆記本下載。最重要的是,在這裡不用看我舅媽那張臉。明明閔女士一個月給她好幾千,還總像佔她多大便宜似的,煩死。”

說到這裡,蔣雨薇突然停住了。她想起宿舍裡那三個,臉色似乎也好不到哪兒去。

可是沒有家的孩子,能有什麼選擇呢?

時隔三年,蔣雨薇還記得那個晚上。

夜裡下雨,雨聲吵得她總想跑洗手間。也就是這樣,讓她隔著薄薄的房門,聽見了父母的對話。

“閔女士,你是大律師,是女強人,好,我放過你,也求求你放過我吧。十幾年,我早就受夠了!”

“現在出軌的那個人是你,蔣鑫。”媽媽說,“不要好像一副我對不起你的樣子。”

“你沒有,都是我的錯,”爸爸冷笑,“你不是想要房子和孩子嗎?都給你,我只要我婚前的那部分。這樣夠了嗎,你心理平衡了嗎?”

“不平衡!蔣鑫你捫心自問,這些年要不是我發動所有人脈幫你,你能有今天嗎!憑什麼你權力地位都有了,撿現成的是別人?”

兩個人又陷入新一輪的爭吵。

蔣雨薇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房間,咬著唇縮在被子裡,一晚上沒有睡。

第二天早上,媽媽敲響了她的房門。

“雨薇,媽媽需要和你談談。”

當時蔣雨薇不明白,為什麼兩個很少吵架的人,會突然離婚。為什麼爸爸離開她的時候,甚至忘記多看她一眼。

後來同學告訴蔣雨薇,她爸爸和一個大肚子的阿姨在一起。

又過了幾個月,她在街上遇到了爸爸,爸爸懷裡抱著一個小嬰兒。

蔣雨薇躲了起來,在那個角落裡,她哭了整整三個小時。也是從那一天起,她放棄了爸爸,開始懇求媽媽帶她回家。

然而她得到的,只是媽媽出差間隙,偶爾的共進晚餐。

“你要理解你媽,她馬上升高階合夥人了,肯定會忙一些。”外婆說,“何況她在外面那麼辛苦工作,不也是為了你嗎?”

為了自己嗎?蔣雨薇不知道。

只是她漸漸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她始終都是孤身一人。

所以即使在因為拒絕寢室的同學用她的洗衣機而被大家孤立,甚至被關在陽臺上凍到感冒發燒的時候,蔣雨薇也沒有告訴她媽媽。

她只是對來陪診的莫小可說,“小姐姐,我以後有什麼事都找你好不好?我可以付你錢的。”

至少,閔女士給錢還是挺大方的。

當時蔣雨薇在心裡這樣自嘲。

5

筆記本又被蔣雨薇原封不動地帶了回去。

“專營店的人說,我的筆記本只能換主機板,需要七千塊,”蔣雨薇環視了一圈躺在床上玩手機的三個人,“要麼告訴我是誰幹的,要麼你們三個平攤費用。”

寢室裡安靜無聲,並沒有人理她。

“那我就給老師發訊息了。”蔣雨薇說完,在桌子邊坐了下來。

“你嚇唬誰呢,蔣雨薇,”先開口的是張珂,“沒有證據的事兒,我就不信老師會聽你的。”

“就是,”孫佳怡幫腔,“沒準兒是你自己喝水不小心灑了呢。”

果然像莫小可說的,忍耐並不會贏得尊重,更可能贏得的是得寸進尺。

蔣雨薇點開微信,指尖頓了頓,然後先給她媽發了條微信說明情況,隨手又轉發給了班主任老師。

等了許久,閔女士只回復了四個字,“我來解決”,倒是班主任老師第二天一早就把張珂她們叫到了辦公室。

她們當然還是死不承認。

班主任沒辦法,又回過頭來找蔣雨薇,意思是勸她算了,別把同學之間關係搞得太僵。

“老師,我們並不缺這七千塊錢,但是非黑白必須得搞清楚。”正說著,有人輕輕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蔣雨薇回頭,看見她媽一身灰色正裝,提著公文包走了進來。

“您是?”

“蔣雨薇的媽媽,閔言。”閔女士說著,抽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法》規定,故意損壞公私財物金額在5000元以上的,已經達到立案標準。蔣雨薇的電腦採購價格為9188元,李老師您看是您請對方家長馬上過來當面溝通,還是我這邊直接報案處理?”

“報案?”李老師怔住。

“好的,”閔女士似乎沒聽出來她疑問的語氣,立刻拿起手機,“既然您也同意,那我現在就給110打電話。”

“不是,”李老師按住她的手,“蔣雨薇媽媽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都是同學之間的小矛盾,沒有必要把事情鬧大。”

“所以您是同意現在請那三位同學的家長到這裡來?”閔女士笑笑,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又從包裡拿出一袋棗仁派遞給她,“那雨薇你先回去上課吧,我等他們就可以。這是今早在機場買的,你看看喜歡不?”

蔣雨薇沒有接,她還在發呆。

這是第一次,她發現自己的媽媽,竟然是這樣反應敏捷,言辭犀利。

蔣雨薇想起自從父母離婚,她曾經無數次用尖銳難聽的話發洩自己的不滿。每一次,閔女士都沉默著,不反駁也不辯解。

原來她不是不能。

是不願。

6

閔言坐在李老師對面,端著杯子,慢悠悠地喝水。

事實上她很累,昨天開完庭,晚上又和當事人一起吃飯,回到酒店已經是凌晨。按照原計劃本來可以今天下午返程,可她收到了蔣雨薇的訊息,於是訂了最早的航班,馬不停蹄趕了過來。

好在很及時。

二十分鐘以後,那三位的家長也到了。

“李老師,什麼膝上型電腦,我們家阿珂很懂事的,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您可不能聽信一面之詞,誰知道是不是故意誣陷?”張珂的媽媽一進來就先聲奪人。

“孫佳怡更不可能幹這個,”家長中唯一的男士推了推眼鏡,“我們家教很嚴格的。”

“是嗎?”閔女士站起來,“不好意思,雖然事情發生在寢室裡,但真的追查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如果各位家長不打算好好溝通,那就不必浪費時間了,我這就去派出所。”

還準備長篇大論替孩子辯解的家長們,這才看向她。

“我是蔣雨薇的媽媽,”閔女士雙手把自己的名片遞到每個人手裡,然後才微笑著說,“李老師剛剛大概沒有告訴大家,按照金額,是達到了立案標準的。”

“那倒也是不至於立什麼案,”一直沒開口的趙玲娜媽媽小聲說,“只是我問了玲娜,玲娜說她確實沒參與。”

這話其實已經等於在說事情是其他人乾的,孫佳怡爸爸立刻不高興了,“趙玲娜媽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同意賠償。”剛剛態度最強硬的張珂媽媽突然開口,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沒想到會遇到閔律師,”張珂媽媽擠出來一個笑,“今天這都是誤會。要是早知道雨薇是您的女兒,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既然現在筆記本已經壞了,不管是不是我們阿珂造成的,我都願意承擔責任。”

說著,她看向其他兩位家長,“麻煩大家跑這趟,不好意思了。二位請先回去吧,剩下的我和雨薇媽媽單獨溝通就可以。”

這下別說別人,就連閔女士自己,都有些搞不清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

7

同樣搞不清情況的還有蔣雨薇。

只過了一節課,張珂就彆彆扭扭地把她叫到走廊裡道了歉,然後很快就把錢轉了過來。

如果閔女士不是她媽,蔣雨薇覺得自己都要給她豎起大拇指。

這也太厲害了,她幹什麼了,是給張珂洗腦了嗎,為什麼她整個人都變得不太正常?

張珂的不正常,一直持續到第二週。

這期間,蔣雨薇收到過來自她的奶茶、潤唇膏,甚至還在週五晚上被她硬拉著出去吃了一頓小燒烤。

“小姐姐,你說她是不是認識到自己錯了,打算改邪歸正呀?”她偷偷問莫小可。

莫小可想了想,“我只聽說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自己小心點,再去洗澡,記得帶手機,起碼可以求助。”

“嗯,我連喝她給的東西都超小心的。可是這幾天,她確實對我挺好的……吃午飯也拉著我一起去食堂,我總不好拒人於千里之外。”

“那就以靜制動吧,所有狐狸,遲早都會露出她的尾巴。”

張珂的尾巴,露出得比預想更快一些。

沒幾天,她就趁著蔣雨薇一個人在寢室,拉著她開始哭訴。

“雨薇,我和我媽就要被趕到大街上,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張珂抹著眼淚。她一貫強硬,突然這樣,蔣雨薇還挺不習慣的。

“我能幫你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都還住在外婆家。”

“不是這個意思,”張珂抽抽鼻子,“我媽和我繼父不是二婚嗎?現在他前妻請了你媽做律師,要和我繼父打官司,把他的房子給搶走。可是房子明明是我繼父這麼多年辛辛苦苦賺來的,而且他們已經離婚這麼久了,憑什麼把房子給她啊?”

“你幫我求求你媽,讓她別告我繼父了行嗎?我八歲就住在這裡,這裡有我全部的成長記憶,我真的捨不得。只要你媽幫了我繼父,她要多少錢,我們都願意給!”

張珂看起來,確實有些可憐。

於是再和閔女士吃飯的時候,蔣雨薇便提到了這件事。

“她是這樣告訴你的?”閔女士問。

蔣雨薇點頭。

她媽媽笑了笑,“雨薇,你也長大了,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你自己來判斷一下這裡面的是非曲直。”

“媽媽曾經很想教給你的東西,只有愛和明辨是非,前一點可能我已經很失敗,但後一點,還是希望可以做到。”

8

閔女士講的故事很簡單。

曾經有一個女人,和丈夫一起創業,開了家建材公司。他們吃了很多苦,公司逐漸生存下來,甚至後來丈夫在外面遇到了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比她年輕,比她漂亮,也不像她不懂怎麼哄男人開心。

於是女人被掃地出門。她只提了兩個要求,第一,兒子歸自己。第二,他們一起打拼來的那棟別墅,在兒子年滿十八歲的時候,轉到兒子名下。這個丈夫為了不花一分錢把自己的妻子趕出去,立刻滿口答應。只是真到了這一天,他卻反悔了。

“媽,您說的介入別人家庭的,就是張珂她媽?而答應轉給這個女人兒子的別墅,就是張珂現在住的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