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關於友情

盧思浩說

有些友情是不會被時間打敗的妖孽，但即便如此，我們都不再像從前一樣能時刻陪伴、時常聯絡了。唯願你過得好，像你的照片一樣好；願你能順利，像你當時憧憬的那般；願有人陪你顛沛，像你一直等待的那樣。來日相聚，再把當時的傻事兒和回憶下酒。

大概因為他們陪了我很多年吧

沮喪的時候就抬頭看星星。

哪怕烏雲密佈，哪怕那片天空真的一顆星星都沒有，你也知道那顆星星就在那裡。

絕對不會消失。

L君在上高一時樹立了自己的偉大理想，那就是畢業後在班裡彈吉他給女神聽。這起源於他偶然間聽到女神說起她覺得彈吉他的男生最帥，從此L君為了在女神面前耍帥，一頭扎進了不歸路。

那時，他跑了半個城市，對他爸媽軟磨硬泡了一個多月，終於弄到了一把吉他。為了成為可以在畢業時約女神出來彈吉他、唱歌給她聽的拉風少年，L君忽略了自己唱歌每次都跑調這鐵一般的事實，開始學吉他。

於是，他用兩年的時間認識到了——“音痴就是音痴，0的天賦乘以100的努力還是0”。

在上高一時，女神喜歡一支樂隊，動不動就唸叨。這支樂隊的名字特別奇怪，叫五月天，L君甚至認真思考了一下為什麼這支樂隊不能叫十二月天。大概是因為這樣會讓他想到十二指腸，L君決定放棄思考。隔天，他招來了最好的三個小夥伴，組成了一支樂隊，叫Friday。這支樂隊是一支沒有原創、沒有樂器——除了一把吉他，而主唱是個音痴的無厘頭樂隊，並且這支樂隊的宗旨只有一個——幫助主唱練好吉他。

轉眼高二分班，L君深思熟慮後選了理科，而女神選擇了文科。於是，他們倆一個在四樓上課，另一個在一樓上課。L君為了擺脫相思之苦，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每天上語文課之前假裝自己沒帶語文書，寧可跑四層樓去向女神借書。不知道是女神太善良還是懶得拆穿，L君的這招整整奏效了一個學期。

在每天兩次的固定互動中，L君終於達成了和女神互相寫字條的目的。為了能和女神有更多的共同語言，L君開始惡補有關五月天的知識。那時候，電視臺剛播五月天的歌，是《恆星的恆心》，還有《倔強》。有一天，女神考試沒考好，L君把《倔強》的歌詞抄滿了整張紙。女神後來特別鄭重地回字條給L君：“謝謝你也聽到了這首歌。”L君莫名地為了這句話開心了一個晚自習。

高三畢業的夏天，L君終於鼓起勇氣約女神。那天下午，L君揹著吉他趕去學校，覺得自己真的拉風。可是，他和他的Friday成員四個人在校園裡閒逛了一下午也沒有等到女神出現。後來，他就乾脆和他的小夥伴們在自己教室的講臺前面，拿著掃帚當吉他、講臺當鋼琴、粉筆擦當麥克風，愣是在無比走調中唱完了《溫柔》和《倔強》。

然後，L君迎來了分道揚鑣的那個夏天。

認識我的人都知道這個L君是誰。

陪我度過那個夏天的小夥伴們，我們一起騎車去學校，一起去茶座點杯喝的就耗一下午，一起去先鋒書店挑書。我說“老子將來一定要出書”；老馬說自己要成為最牛的設計師；包子說自己沒什麼志向，只想和自己的女朋友好好的，被我們嘲笑了兩年；李婧說先把大學唸完，然後找個好歸宿，這是她的人生目標。

後來，老馬如願以償地學了設計；包子還是沒能避免分手，分手後做了一件很傻又很浪漫的事情，就是把他和前女友約好要去的地方自己去了個遍，寄明信片給她；李婧因為我們後來都忙，也就慢慢斷了聯絡。我最好的小夥伴們，幾乎都和我隔著太平洋，包括那天爽約的女神。

2010年夏天，我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接起來聽見一片嘈雜，但我終歸聽清了電話那頭是在演唱會上，因為《溫柔》的那段talking

我至今都不知道那個號碼是誰的，就好像包子至今都不知道他的明信片是否寄到了。

有些人也就慢慢斷了聯絡，有些人也就再也沒見過，不管你當初和他的關係有多好，不管你當初有多愛她。

許久以後你會發現，你不是非要去看演唱會，其實不看也不會那麼難受。重要的是，你在看演唱會的時候，可以和你好久不見的小夥伴相聚；重要的是，他們也在趕往那裡，而你們會創造一段共同的回憶。許久以後你會發現，那些曾經陪伴你的東西，你是沒有辦法割捨掉的。很多時候，你會以為自己忘了，把它放在陰暗的角落裡，但只要你有機會聽到那些、看到那些，回憶就會變得無比清晰。去看演唱會的時候，發現五月天的歌迷越來越多，而自己早就沒有當初那麼狂熱了。一眼看去，滿是自己過去的影子。那時，我感到無比失望，不是怕臺上的他們不夠好了，而是怕自己終究還是遠離了當初的自己，不再狂熱、不再年輕、不再期待。但奇怪的是，有些東西還是留了下來。

我坐的位置並不好，看不清檯上的人。我看到的，都是曾經的自己：在自己開心的時候聽的《戀愛ing》；在自己失落的時候聽的《憨人》；在舊的音像店淘到的那張專輯，還有畢業時唱得無比爛的《溫柔》。還有那時候第一次看演唱會，我朋友看得一陣難過，怕以後就見不到他們了。

這個小夥伴如今已經失去了聯絡，讓我有時回想過去，會懷疑那些日子是不是真的發生過，但有些歌卻留了下來。

有時候，不得不感嘆科技真的是個好東西，隨便點開個網頁就能聽到以前常聽的歌。有些人，即使你們之間有彼此的聯絡方式，還是會不可避免地疏遠，然而耳機裡的歌不會。它一直在那裡，一直不變。它陪著你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日出日落、一次又一次難過傷心，一聽就是很多年。只有這些時刻，你才能非常篤定地對自己說，曾經發生的事情總有它的意義。

前陣子去南京，N君問我：“你怎麼還喜歡五月天呢？”我說：“鬼知道，大概是因為他們陪我過了那些年吧。”

就算什麼都是假的，陪伴是真的；就算不再像以前那樣，曾經獲得的力量是真的。

如果可以，去看一場想看的演唱會，去現場聽那個耳機裡陪伴你的聲音。當你去現場時，你會發現眼前的，除了臺上的人，還有曾經的自己。因為你孤身一人時的每種心情，或開心、或難過，還有一些無法表達的情緒，都恰好被寫進歌裡了。或許他永遠不知道你，但是你知道是那些歌陪伴你度過了那段難熬的日子。

這些年，五月天慢慢變紅，不再是那支沒有人知道的樂隊。他們的《溫柔》對很多人依舊有殺傷力，卻也變成了段子廣為流傳。愛它的人越多，黑它的人便越多。我想，說著夢想的五月天終歸是實現了自己的夢想，卻沒想到會有很多人把他們變成了夢想，儘管阿信一再強調自己的音樂只是追夢時的背影音樂。

如今又是一年過去了，主唱即將過生日，你也是。我們都多少成長了一些，不管是臺上的人，還是臺下的我們。或許我們都會懷念起曾經的他們，就像懷念曾經的自己一樣，但不管懷不懷念，對他們現在是什麼看法，我們終究被時間拖到了現在。我不再想告訴別人這支樂隊對我的意義，因為討厭他們的終究討厭。有一天，情侶分道揚鑣，曾經的歌不再聽了，不再喜歡了，也不要落井下石，畢竟曾經陪伴過。

每個人終究有一天會明白，儘管他們無比確切地描述了我的每種心情，我們終究還是平行線。誰都不是誰的終點，誰都不是誰的夢想，誰都有誰的生活，有自己的冷暖自知。

你只要記得，曾經失落的時候那些歌是怎麼陪伴你的就好。

對於生活中每個陪伴過你的人，不管他們是以什麼形式出現、什麼形式消失，都是一句：

“很開心你能來，不遺憾你走開。”

而你現在還在，而我們都還沒變，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BGM：五月天《星空》

（1）演唱會中穿插的演唱外的語言部分。

“讓我們紅塵做伴，活得瀟瀟灑灑”

最開心的，當然是和許久不見的好友聊天，還是互相吐槽，感覺一切都沒變。只有這個時候才會真切地感覺到，距離不是那麼重要了。有的人站在你面前，你們都像隔著太平洋，交談起來像是在翻山越嶺；有的人與你相隔萬里，你都不會覺得有時差，不用多說，彼此都懂。

世界荒誕又真實，光怪陸離，但還好我們有朋友。

一

我們幾個聚會唱卡拉OK的時候，常點的歌是動力火車的《當》。

雖然我們唱歌時常惡搞，但每次我們唱到“讓我們紅塵做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的時候，都會站起來唱得特認真，彷彿自己也在把握青春年華。

我和我的小夥伴們已經很久沒見了。上高中時，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一起上課、一起下課、一起喜歡同一個妹子、一起分享種子。到了大學就散了，出國的出國，去其他城市的去了其他城市，開始各自的生活。

轉眼五年過去了，我又回到了最初出國到的地方：墨爾本。一個好友已經在蘇州開始了職業生涯，另一個好友則去北京開始了北漂生活。一個好友開始每天在朋友圈裡吐槽自己的工作，另一個26歲的“老男人”決定去北京追逐夢想，而我則遠在澳大利亞。

墨爾本這兩天一直在下雨，10月末的墨爾本本該是夏天，這時卻冷得讓人發抖。臨近考試，又為了租房子的事情心煩，便發了個朋友圈。一分鐘後，我就收到了好友的微信。我一直覺得友情比愛情更真實，雖說在愛情來臨時，我們都會忽略友情，但當愛情的光消散之後，你會發現在你身旁支撐你的，一定是友情。

二

老實說，我和我的這些好朋友彼此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人人網已經很少上了，開著QQ更像是習慣而不是為了找人聊天，線上狀態也轉為隱身。以前，QQ群裡每天都能有幾百、幾千條訊息，現在安靜得誰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說第一句話。到了某個階段，彼此都踏入自己人生的分水嶺，曾經的友情好像就這麼變淡了。

但就像我發一條朋友圈說自己最近的不順時，第一個和我私聊的肯定不是點贊後就沒訊息的，而是我的好友。只有這幫傢伙在你順心的時候都銷聲匿跡，在你失落的時候及時出現吐槽你，用他們的方式關心你。

最開心的，當然是和許久不見的好友聊天，還是互相吐槽，感覺一切都沒變。只有這個時候才會真切地感覺到，距離不是那麼重要了，煩惱什麼的也都是小事。有的人站在你面前，你們都像隔著太平洋，交談起來像是在翻山越嶺；有的人與你相隔萬里，你都不會覺得有時差，不用多說，彼此都懂。

（溫馨提示：全文小說可點選文末卡片閱讀）

你知道，在某個階段你會莫名其妙地和一些人關係很好，和老朋友的聯絡也就少了起來。然而，你又會莫名其妙地和這些人失聯，最後留下的還是那些從一開始就在的好友。自己失落的時候、夢想遙遠的時候、工作不順利的時候，開啟通訊錄，能說上幾句話的，還是原來那些好友。

隨著成長，留下的朋友越來越少，而那些留下的，一定很重要。

三

我不是內向的人，也從來不是那麼不善於交際的人。雖說我也知道人脈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一切，但比起經營一段人脈，我更習慣於自然而然。最近一兩年，我的精力越來越差，也越來越懶，懶得去交際，懶得去經營所謂的“人脈”，更不想認識新朋友，懶得分辨他們的話裡幾句是真、幾句是敷衍。

儘管如此，我還是不可避免地開始忙於扮演各種角色、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我們知道彼此的名字、郵箱和電話號碼，我們知道什麼時候可能需要對方。我們都開始學會對人說鬼話、對鬼說人話，把什麼都說得天花亂墜。

所以這時候，你會知道好友有多麼重要。

在你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他們陪在你身邊。他們本不需要這麼做，但他們用整個青春的時間包容了你。你在他們面前，可以把面具摘下來，想吐槽就吐槽、想罵娘就罵娘、想犯二就犯二，笑就笑得開心、哭就哭得徹底。在朋友面前，形象是什麼，能吃嗎？正是因為有了這些從不客套、不損不歡的好友，我才沒有變得太麻木。

之前在書裡寫過：“陪伴”在我生命裡是個很重要的詞語，因為我們生來就是孤獨的，我們會“經歷”一個又一個人，卻不知道誰能留在你的明天裡。其實，我們都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我才很珍惜每一個願意為我停下腳步的人，很珍惜那個我可以說“嘿，接下來的路，一起走一段吧”的人。

不是說在最好的年華遇到了你們，而是因為遇到了你們，才有了我的這些年。

也因為這些好友，我才覺得回憶是真切地經歷過。不必擔心時光匆匆，不必擔心回憶變模糊，記不清的只要好友在便能記得，說不清的只要好友在便可以分享。

四

我的老友們，雖然我們的聯絡越來越少，但不要擔心。或許坐在辦公室裡和當年我們一起放學後打籃球是完全不同的人生，那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我們又各奔東西，反正這些年我們都習慣了。往前奔的時候千萬別回頭看，我巴不得你們忙到沒時間打擾我，誰離開了誰都不會怎麼樣，放心吧。

但是，只要你加班了、被罵了、不爽了、失戀了、夢想破滅了，只管給我“戳”個微信或者電話。放心，有這個機會，我一定會狠狠地吐槽你的。不過，再慘還能怎麼慘？有什麼好怕的？當年，我們都是什麼都沒有的傻小子，大不了我們再一起出來吃泡麵，這樣我也覺得開心。

這個世界荒誕又真實，光怪陸離，還好我們有朋友。

“說吧，是紅燒牛肉還是鮮蝦魚板，我請。”

“說好的大餐呢？”

BGM：動力火車《當》

好好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一如珍惜自己一樣

有些人，你可能已經和他見過最後一面了；有些人，可能你還沒有意識到他對你有多重要。每個人來到你的生命裡總有意義，即使你們終究要離別。好好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一如珍惜自己一樣，因為正是有了這些人，你才得以一路走到現在。

一

你喜歡上一個人，恰好她也喜歡你。在某段時間，這樣的戲碼似乎很容易上演。於是，你們在一起了。每天，穿著校服談天說地，分享左右耳機，一起分享夢想，一起打工。你們說好要一起長大，你們說好要一起去看演唱會。然而，很多事情還沒來得及做，不知怎的，你們就分開了。

後來，你喜歡上另外一個人，可是她偏偏不喜歡你。你把自己當成偶像劇的主角，說是隻要她幸福怎麼樣都可以，哪怕永遠不讓她知道你喜歡過她。偏偏你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你小心翼翼地保持著這段距離。她說她喜歡上一個男生，你就在一旁出謀劃策。

然後，沒有然後了。

小R說的話我至今記憶猶新：“暗戀的好處之一，就是她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不經意地對你一笑，都可以讓你記住很多年。這種情感完全不需要她的參與，只屬於你一個人。”

再後來，你突然喜歡不上誰了。你每天和很多人擦肩而過，朋友也給你介紹物件，可你就是喜歡不上了。你也會想起之前愛過的人，當初說好的一切、當初聊天的時光。你突然想，如果當初對她再好一點兒就好了。只是，這麼想了，時間就能倒退嗎？

不能。

承認吧，你已不再是以前的你了。如果沒有遇到那個人，你可能還可以奮不顧身、飛蛾撲火，但是你遇到了。然後，你變得小心翼翼，把自己保護得好好的。你很難過，你一點兒也不喜歡你現在膽小怕事、猶豫不決的樣子。只是，哪怕你知道會變成現在這樣，如果重新再來一次，你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遇見那個人吧？

二

你有很好的朋友，好到你看不到這段友情的盡頭。

旁人看起來很傻的事情，你們聚在一起就會變得熱血。哪怕只是半夜幾個人軋馬路，你們都能走出不一樣的感覺來。你們談天說地，永遠有說不完的話，永遠不會累。你們之間沒有什麼鉤心鬥角，什麼話都能說。去唱歌，一個電話就能到，風雨無阻，喝到掛、唱到啞。你們聊著所謂的“未來”，覺得觸手可及。

那時候，你覺得這樣的友情必須持續一輩子。

可沒過多久，朋友間突然就疏遠了。QQ群已經成為上個時代的產物，人人網許久不更新。你只能粗略地瞭解到：A帶著喜歡的姑娘出去旅行了，B突然間出了國，C去了另一個城市。彷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而你依舊在十字路口徘徊。你知道有些友情總能夠天長地久，但也知道有些失去不可避免。最無奈的是，你深知這些，但還是為了這些難過。

你發自內心地覺得要好好珍惜下一個出現的朋友、下一個出現的戀人，可又突然發現你好像已經無數次下定這樣的決心了。總是在浪費，總是變得不知所措，總是在逃避問題，卻從不想改變。

你如願地成了大人，卻發現生活是另外一個模樣：沒有太出眾，但也不會餓死。工作談不上喜歡，倒也不厭惡。想做的事情不是沒有，可就是不知為何都沒做。聽過的歌再也不聽，說過的話再也不提，最後連所謂的“懊悔”都被麻木掩蓋了。身邊的人來了又去，好像應該覺得可惜，但又沒什麼可惜的，彷彿你早就接受了生活本就是如此。

三

故事的最後，當然不會這麼下去。

你的生命中會出現一些人，還有一些是曾經弄丟了又突然出現在你生命中的人。你們的相遇變得平淡，沒有當初那麼狗血的戲碼；你們的交談也許沒有當初那麼熱烈，因為你已經能夠很好地安慰自己了。

然而，他們的出現對你來說很重要。

一切好像沒有當初那麼熱血、那麼熾熱了，可是你能清楚地感覺到身邊的人來了就不會走了。或者說，即使他們走了，你也會心存感激，並在心裡給他們留下位置。

最後陪伴你的人，也許會跟你當初愛上的人完全是兩個樣。現在陪你喝醉的人，也許你從來沒有想過陪伴你到現在的人會是他。

如果要問現在的你和之前的你最大的不同是什麼，那一定是你學會了珍惜，也學會了平靜。一個人最難的就是可以平靜地面對離別，而這個世界的弔詭之處在於：當你學會平靜地面對離別的時候，那些人已經在你的心裡永遠不會走了。

有些道理是突然間明白的，在你明白之前需要時間。在你明白一些道理、遇到一些人之前，好好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一如珍惜自己一樣，即使你們終究會面對離別。

BGM：DjOkawariLuvLetter

我們都到了這個略顯尷尬的年紀

我們都到了略顯尷尬的年紀：都不那麼年輕了，卻也沒有足夠的成長；都想依靠自己，卻發現還差一點兒；都想往前走，卻發現前路漫漫。前有迷霧，後有壓力。可即便迷茫、尷尬，時間依舊拖著你。總有些時刻你不再相信了，可在心底你還是會有所追尋。我們都跑不過時間，只能跑過昨天的自己。

大年初二，我和老陳大半夜坐在馬路牙子上喝酒。這傢伙和我從高一起就是好朋友，轉眼我們的友情將近10年了。老友相聚，總能提到以前，上高中時一起犯傻，大學裡一起熬通宵。那時，大家好像都無所事事，總是一個電話就能聚到一起。現在回頭看，身邊的人，也就只剩下那麼幾個了。

老陳大年初三就要回銀行上班，他喝酒總有一個特點，就是喜歡吹瓶，人送外號“雪花小王子”。這貨又拿起一瓶啤酒準備和我一飲而盡，我忍著滿肚子往外冒的啤酒氣，愣是和他又幹了一瓶。到後來，我撐到站起來都在打嗝兒，那貨依舊若無其事地一瓶又一瓶。

我說：“你這傻×這麼多年來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他說：“我也就只有在你們面前還能找回一點兒以前的感覺。”

我沉默無語，突然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願有人陪你顛沛流離

盧思浩

文學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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