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浮圖緣》原著:看到步音樓的三次蛻變,才知慕容婉婉有多幸運

“臣絮叨半天,不過是想讓娘娘明白,外頭日子不好過。沾染過富貴的人,由奢入儉難,只有宮裡才是最好的歸宿。”

彼時,肖鐸勸步音樓從了慕容高鞏,說的卻是自己在面對愛情時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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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音樓的三次蛻變

元貞帝駕崩,後宮的妃嬪除了殉葬和守陵的,餘下有三十七位。慕容高鞏登基,位分高的留在宮裡頤養天年,排不上名號的都送到了別苑。步音樓就是其中一個。

步音樓的父親步馭魯,無甚才幹並非良臣,性情飄忽不定,整日稱病告假地躲在府裡。

五年前,步馭魯辭官離京,回鄉做起了閒雲野鶴。他辭官的時候,肖鐸已經接任東廠提督了,年輕的後生,甫上臺就弄出一片腥風血雨,震得朝臣個個安分守己。

步馭魯這個人,心裡掐著算盤似的不見好處不聽響,只要不戳著自己的皮肉,他人的死活一概不論。

十六年前,步馭魯不顧步音樓母親的意願,強迫她做外室,自以為寬仁給了名分抬她做妾,卻任由步母在後院被正室磋磨。

為了保護母親和自己,步音樓藏鋒於鈍,處處小心機警,她像一頭幼獸,不得不伸出尖牙利爪,時時防備。

步母就像一個物件一樣,對自己的命運身不由己。原生家庭的影響讓小半輩子孤孤悽悽一個人的步音樓,在面對慕容高鞏時,雖然明明不愛但也曾畏於皇權想過認命,覺得自己做個小小的宮妃糊塗著把一生過完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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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馭魯在步音樓的成長中是缺位的,但這不妨礙他利用步音樓。

為了病弱無依的母親,步音樓進了宮。遺憾的是,步母沒有緩過來,人很快沒了,被步馭魯一條草蓆抬出了府,連個弔唁的人都沒有。

慕容高鞏愛步音樓,權宦肖鐸見了,有心色誘步音樓。他故意撩她,胡攪蠻纏地令步音樓羞憤,卻又在下江南的時候偷偷給了步音樓一個叫她沉醉的吻。

皇陵裡,步音樓因為有肖鐸撐腰,心裡踏實,任太監糟蹋的李美人嫉妒步音樓可以清清白白地高高在上,而自己的臉面尊嚴通通讓人踩進了爛泥裡,對步音樓起了殺心。

肖鐸阻止了一切,步音樓卻放過了李美人。

皇陵後園的荒墳裡埋著沒名沒姓的宮妃,步音樓不想自己和李美人有一天也變成無數墳塋中的一堆枯骨,她對肖鐸說自己要當寵妃,將來生皇子做太后。

步音樓喜歡肖鐸,她是盤算過要對他交底的,挑個合適的時機花前月下。但她沒有自信,從小寄人籬下的生活,讓步音樓缺乏安全感,也讓她沒有足夠的底氣去捅破那層窗戶紙,面對肖鐸的調情步音樓只能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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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鐸雖年輕,辦事卻老辣有膽識。他嫌步音樓不通風情、婉媚不足,把她送去了夢解語那裡。

夢解語是勾欄院裡的頭牌,只憑金銀是見不著的,要將寫有自己名號的花箋綁在鮮花上擲入花窗,誰的花合了心意,便能跟美人一見。

夢解語臨窗見客以花擇人,是在憑弔自己的愛情。她還沒來得及表白心意,愛的那個人就去了戰場,久等不歸。

夢解語活得灑脫通透,即便是等,也非小兒女姿態,這給了步音樓追逐愛情的勇氣。她把肖鐸當作救命稻草,因為太寂寞,無依無靠,總是怕肖鐸拋棄她,所以一直主動,以為有了點什麼,肖鐸就不會離開她了。

肖鐸偷吻步音樓,根本沒有指望得到她的迴應,否則以他霸道的性格早就直接同步音樓攤牌了。

步音樓回家,步馭魯還要將她送給南苑王宇文良時。

肖鐸替步音樓出氣,訛了步馭魯一大筆錢,正妻曹氏也被休送到家廟自省,肖鐸對步音樓說:

“錢都歸你,罵名我來背,反正我的名聲早就壞透了,再多一條罪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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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良時手握兵權,販賣私鹽、私鑄兵器,早有不臣之心。肖鐸屢次派人查探,奈何王府護衛森嚴,針插不入水潑不進,昭定司派去的暗樁沒留下一個活口。

元貞帝駕崩,榮安皇后曾想和宇文良時聯手,讓他攝政,但肖鐸扶持慕容高鞏登了基。

肖鐸奉皇命下江南,宇文良時心裡有鬼,明面上不敢對肖鐸如何,背地裡派人扮作水寇,刺殺不成後又毒殺步音樓。

步音樓是慕容高鞏愛而不得的人,她若有事,肖鐸吃不了兜著走。可事發後,肖鐸的反應大大出乎了宇文良時的預料,他不顧一切地綁架了宇文良時的兒子,大有魚死網破之意。

肖鐸終於正視自己的心意了,他想和步音樓在一起,卻又留戀權勢,捨不得拋下犧牲了那麼多換來的榮華富貴。所以,肖鐸讓步音樓先走,自己謀而後動。

但步音樓失約了。她知道肖鐸不甘心立刻變得一無所有,但卻對現狀無能為力,深深的無奈之下,步音樓覺得也許遺憾才是兩人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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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音樓回宮,侍女彤雲替她侍了寢,沒人敢找步音樓麻煩,一則她聖眷正隆,二則忌憚肖鐸。

肖鐸和步音樓從皇陵那陣就開始打交道,其他嬪妃吃不準兩人是什麼交情,怕萬一得罪錯了,回頭肖鐸剋扣她們的供給,牌子上天天叫她們出缺,反正太監整治人有的是手段。

步音樓和彤雲以為肖鐸回京她們就有救了,誰知肖鐸誤以為步音樓玩弄感情,不打算來往了。

為避免侍寢,步音樓只得借狐妖案裝病,慕容高鞏以為她是受了驚嚇,日日陪著步音樓,說要給她擋煞,又把批紅的權給了肖鐸。

一朝天子一朝臣,肖鐸那樣一個有頭臉的人,元貞帝在世時向來有事吩咐無事跪安的,如今換了個主子,愈發謹慎小心起來。

肖鐸執掌東廠,監督朝中官員一舉一動,慕容高鞏曾打算分散勢力,收了肖鐸批紅的權。但肖鐸歷經兩朝已成了氣候,再加上祖宗基業不能毀於一旦,慕容高鞏只得借步音樓病了一事起復肖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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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鐸下了狠心不見步音樓,可架不住皇帝在,肖鐸要回事,就得踏進永澤宮。

回到值房,肖鐸坐在案後,腦子裡全是步音樓倚在皇帝身側蒼白孱弱的模樣,心裡像傷口上撒了鹽,疼得幾乎直不起身來。

宮裡御醫請脈,只說步音樓氣血不暢、內傷多虛,看不出步音樓體內有餘毒。肖鐸放不下,讓人配了藥,買通了醫官送去永澤宮,步音樓才漸漸好了起來。

不能相愛就儘量讓自己恨,肖鐸以為這樣就可以混淆自己的視聽,可淚水總是在夜裡突然決堤,讓他淚流滿面。

終於,肖鐸拉住了步音樓,兩人冰釋前嫌後,肖鐸說:

“他(御醫)說以往用的方子寒性大,不停藥的話,很難叫女人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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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安皇后告訴慕容高鞏“肖鐸和步音樓有私情”,但慕容高鞏不恤政事,離不開肖鐸,因為有肖鐸在,才可保慕容高鞏的江山固若金湯。

慕容高鞏為拿捏肖鐸,冊封步音樓為皇后,勒令她下懿旨,要肖鐸把掌印值房搬出後宮,以為這樣就可以阻絕二人相愛。

這一次,肖鐸已經有了充足的時間準備後路,而步音樓也決定為自己爭取一次。

她裝瘋,肖鐸藉口處理漕運,連著七八天沒去昭定司了,批紅的事也看得不那麼重了。

太后讓慕容高鞏廢后,但慕容高鞏不甘心,不願承認自己比不上個太監,表示皇后的位分不可動搖,就算是死,步音樓也得死在坤位上。

步音樓狀著膽子把事情鬧到了太后跟前,一場大火後,與隨軍出征的肖鐸成功逃離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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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婉婉有多幸運

步音樓與肖鐸和好那晚,慕容婉婉也在。

慕容婉婉外表看著柔弱,內裡卻是個剛強的性子。她和肖鐸的關係說起來有點複雜,明面上是主僕,私下裡他是她的良師益友。

榮安皇后幾次三番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說要給慕容婉婉做媒,讓她出降到她趙家。

被拒後,榮安皇后設局,讓趙還止和慕容婉婉單獨相見,席間趙還止言行無狀,覺得公主也是女孩家,吃了暗虧沒臉告訴人,生米就能煮成熟飯。

但宇文良時英雄救美,避免了慘劇發生。拋開暗藏的野心不論,宇文良時樣樣優秀,吸引了慕容婉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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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最後

步音樓從最初的認命,依靠肖鐸,再到自己主動改變命運,她的人生觀和愛情觀都經歷了華麗的蛻變,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逃出了牢籠般的宮廷。

相比而言,慕容婉婉作為公主,她的婚姻是慕容高鞏交聯權臣的籌碼,能在身不由己的前提下嫁給意中人,真的太幸運。

電視劇《浮圖緣》根據晉江知名作者尤四姐的小說《浮圖塔》改編,講述一人之下的司禮監掌印肖鐸與即將殉葬的宮妃步音樓聯手破局的故事。

步音樓是先帝宮妃,因被福王看上,再次入宮為妃。

她與肖鐸的愛情,福王一清二楚,卻因種種原因仍冊立她為皇后。

闈深處,權欲糾葛,步音樓和肖鐸要如何才能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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