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紮根生活的泥土,釋放生命的芬芳——樂夏2野孩子、HAYA和福祿壽

去年的樂夏大熱之極,以至於現在正播的《樂夏2》不斷被拿來比較,一些觀看過過《樂夏1》的老樂迷反覆回味或者安利去年的舞臺,以此證明今年的《樂夏2》真的是有點“水”。

其實《樂夏1》播出時小編沒有追過,直到此時也沒有補過課。現在第二季正播,微博、各大網站、虎撲、豆瓣等都刷著各種或調侃或感動或吐槽的段子,話題性和後勁兒都挺足。

小編對樂隊基本算得上一無所知,只能從各種吐槽中總結出,今年《樂夏2》來的樂隊好像名氣有大有小、資歷有深有淺、成隊時間有早有晚、演出時間有多有少……據說“搖滾是標配,民謠繞不開”,細分有金屬、後朋、流行搖滾、哥特搖滾、放克搖滾、布魯斯硬搖、電子核、新浪潮、合成器流行、世界音樂等等,很多觀眾評價說參賽的每支樂隊無一例外都極具風格,感嘆節目組射程之遠範圍之廣,更因一些寶藏私藏樂隊的出現而驚呼不已。

紮根生活的泥土,釋放生命的芬芳——樂夏2野孩子、HAYA和福祿壽

整個《樂夏2》,小編陸陸續續看了個七七八八。對於所有樂隊在競技場上釋放的能量和化學反應,既讚歎感慨,也欽佩期待。當然,大多數樂隊的表演,對小編來說都是全新的體驗。

讓小編最有感覺的是野孩子、HAYA和福祿壽的表演,可能是這幾支樂隊的風格更符合小編的音樂審美,所以每次表演都讓小編有心靈被滌盪、靈魂被震撼的感覺。

01

藝術有根,時間中濺起堅硬的浪花

野孩子在樂夏2亮相的曲目是《黃河謠》,純粹清唱。

幾個“老男人”站成梅花樁,一動不動,沒有樂器,沒有伴奏,純人聲,“黃河的水不停地流,流過了家流過了蘭州……” 齊唱的形式、渾厚的聲音,像黃河在身邊低吼,自然的力量讓人肅然起敬,吟誦的是對鄉土的眷戀之情,讓人瞬間想到很多,比如故鄉、比如親人和愛人、比如遠方、比如理想……音樂不一定都要燃、要炸、要高亢、要撕裂,低吟淺唱同樣可以驚心動魄。

野孩子近似於西北民間山間歌謠的歌唱,其中一句源於山頭田間哼唱的一個語氣詞,這種源於民間的質樸的歌唱,迴歸了演唱的本質,與很多偽民謠的無病呻吟或者唱著厭世或者得不到愛的簡單口水歌不同,“體現出一種原生和紮根於土地的遼闊感,氣從丹田歌頌晨露萬物,純粹又深邃”——這種音樂,不是靈感的瞬間閃現,而是土地裡生長出來的。

紮根生活的泥土,釋放生命的芬芳——樂夏2野孩子、HAYA和福祿壽

在1V1環節,對戰超級斬的野孩子需要演繹的主題是“國風”。但他們認為節目組提供的歌包裡的歌,都不能代表自己心目中的“國風”,最後選擇了歌包外的一首作品——《竹枝詞》,並承擔了違反比賽規則的後果,即無緣後續的比賽。

其實,小編也不是特別贊同野孩子的決定,卻能夠理解他們作為樂隊的堅持,即使有很多觀眾認為《滄海一聲笑》《倩女幽魂》這樣的作品都可以算做國風,其實小編也是之一。但是野孩子畢竟有自己的藝術追求,他們心中理解的“國風”是《竹枝詞》這樣的——可以看出來,野孩子認可的國風作品一定是紮根於本土文化的,具有民族特色的。

對於因為退賽而影響到超級斬,幾位“老人兒”也誠懇地表達了自己的歉意,但卻依然堅持。所以,也有很多觀眾被野孩子這種“不向世俗低頭,乾乾淨淨的樣子”所感動。

看到一些對野孩子音樂的評價,有的道其:“明快而富有民間色彩的節奏和獨具風格的演唱,對現代音樂和民間傳統音樂的有機結合,使他們的音樂既不是對傳統民間音樂的簡單模仿,也不是生硬的改編傳統民間音樂。離開家的磨練和對音樂的執著註定了他們音樂中如大西北的坦蕩和多產,他們的作品記敘著中國民間音樂的歷史” 。還有的道其音樂帶有 “那種寧夏荒漠的蒼涼感,這種蒼涼不是那種英雄似的宏觀的蒼涼,而是小老百姓根植於泥土的艱難的堅韌的那種,絕望中透著希望的那種”。小編深以為然。

其實,小編還認為,野孩子在樂夏2舞臺上是寶貴的,這種寶貴,除上述外,還在於他們展示了樂隊更多的可能性:比如現場可以不完全是搖滾,比如人聲也可以不完全依託於樂器,比如樂隊也可以唱質樸的平緩的歌……就像他們自己講到的,“內斂剋制也是搖滾的一種力量”“真正的民謠是流傳不是流行”。

02

生命之火,從不熄滅信仰的燃燒——HAYA

旁觀網路中很多專業或不專業的樂評,很多觀眾表示對於樂夏現場的世界音樂非常擔心,擔心其會很吃虧。

對於這種擔心,小編是無法感同身受並且理解的。只是在看了HAYA的現場以後,情不自禁地感受到,沒有什麼能比音樂人認真玩音樂的時候更加動人。

“以蒙古音樂為根源的Haya樂團,一直以來都在嘗試與不同民族音樂的融合與摸索,創作極具特色的新世界音樂”,他們真是《樂夏》一眾電聲樂隊中的一股清流。

紮根生活的泥土,釋放生命的芬芳——樂夏2野孩子、HAYA和福祿壽

出現在《樂夏2》舞臺上的Haya樂團,無論是悲傷高亢,還是款款深情,都維持著旺盛的戰鬥力。

談及《樂夏2》,主唱黛青塔娜坦言:每一次演出、每一次面對未知,緊鑼密鼓的安排,都使整個團隊凝聚到一起,讓HAYA越來越緊密;全勝也說“‘樂夏’填補了其他綜藝所沒有的真實感,包括樂隊之間的衝突、對比賽的恐懼。這些真實的情感和內容打動了我們,所以我們決定去參加。”

《樂夏2》給HAYA提了許多之前從未涉及過的挑戰,對整個樂團來說都是一次次新的體驗,《樂夏2》的經歷也幫助HAYA樂隊開拓了更多可能性——改編王嘉爾的《Papillon》(巴比龍),顛覆了原始曲風,將現代嘻哈音樂改編為世界音樂;與歌手Yamy合作《崑崙山牧人》,講述了一段關於“守護”的故事,引發了Yamy共鳴,也賺足了聆聽者的眼淚;和超級斬合作改編《千年等一回》,兩位女主唱一演白蛇一演青蛇,呆萌許仙遺世而立,法海和四小妖興風作浪,是AYA樂團少見的放鬆與開心;積分賽演唱《遷徙》時,他們的造型很狼狽,彈幕上甚至飄過“有點驚悚”,男成員全身素、臉上塗抹著黑炭,主唱簡單的白背心、手上帶血的綁帶、身上灑著白麵粉……非常震撼,主唱的瘋狂嘶吼和碰撞、倒在地上時的歇斯底里、最後呆站原地音樂漸弱直至完全消失……充滿摧殘破壞、憤怒抗爭和無力悲涼,精彩又動人;復活賽上的《寂靜的天空》,小編真是感覺“一出聲,什麼都對了”, 源自蒙古族天生的聖潔、孤寂、柔情、空曠……就是夕陽漸落天空閃現的餘光,只要用心聽就可以了。

Haya樂團,似乎一直試圖以自己的民族情感對映全人類的情感,小編贊同很多觀眾的意見:這支樂隊的出現,和野孩子一樣,進一步擴寬了樂夏2的樂隊風格,讓音樂內容更多元。

03

生命不息,內心充滿愛與期待——福祿壽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泡進時光的沉靜中”。

由三姐妹組成的福祿壽樂隊,第一輪表演中一個豎琴、一個鍵盤和合成器、一個唱歌,一曲送給外婆的《玉珍》感動了全場的觀眾,實力也獲得了其他樂隊的一致認可。但不知是不是藝術性過強,喜歡和不喜歡他們的樂迷涇渭分明。

紮根生活的泥土,釋放生命的芬芳——樂夏2野孩子、HAYA和福祿壽

小編因為很喜歡她們,特意上網瞭解了一些她們的資料。福祿壽是實打實的學院派,就讀的是中國頂尖的音樂院校:中央音樂學院,自四歲起便開始學習西洋樂,接受過長時間的西洋樂、古典音樂教育,音樂知識及整個脈絡都是跟隨古典樂形成的。

復活賽上,福祿壽演唱《馬》的時候,小編看見彈幕上時不時飄過的“冥樂”二字,甚為不解。反正小編是很喜歡她們這種獨樹一幟的音樂風格。

對於樂隊的名字——“福祿壽”,小編初始看節目的時候是感覺不太符合姐妹仨音樂風格,感覺不是和討喜。後來看到一篇文章裡三姐妹的訪談,才瞭解了這個名字的深意:

“在我國的傳統文化中,福、祿、壽三星是最受人們歡迎的三個福神,作為民間吉祥如意的象徵;在晴朗的夜晚向南方天空望去,會發現有三顆連成一條線的星星在明亮的閃耀著,這就是獵戶座三星,它們不但距離相等,而且都閃著藍色光芒。

我們剛好也是三個人,同時又對生命、宇宙、探索未知世界有很大的興趣,希望把美好的祝福帶給每個人,作為宇宙中渺小的存在,也希望每個人珍惜自己的一生,不留遺憾地走過;英文單詞是全盛時期的演出的意思,我們希望能在有限的時間內呈現最好的作品/演出給喜歡我們的人們。”

這三姐妹,結合多年學習音樂的理論,拓展了自己對於生命、未知世界和宇宙的興趣,誕生出自己的音樂理念——一支用音樂探尋生命哲學的新古典樂隊。

就像她們在歌裡唱的:因為享受著它的燦爛/因為忍受著它的腐爛/你說別愛啊,又依依不捨/所以生命啊 它苦澀如歌……

在《樂夏》這個競技性的舞臺上,唱抒情類的歌往往得分不高,最終福祿壽在復活賽中被淘汰了,但是小編卻被她們音樂中那種濃郁的東方色彩所吸引。她們的音樂,帶著神秘的東方力量,又在這種力量支援下打破傳統,用純熟的製作能力探索著前沿的音樂風格,詞曲間體現著自身對生命的思考,靚麗外表下是並深邃的內心,在樂夏2的參賽樂隊中展現著自己絕無僅有的氣質。

紮根生活的泥土,釋放生命的芬芳——樂夏2野孩子、HAYA和福祿壽

搖滾曾經深深影響和塑造了幾代人的價值觀,當很多人在喧囂的像黑洞一樣的生活面前,感覺快樂、思念、自我等等統統都被吃掉了,甚至連靈魂都被吞噬了的時候,他們找到了搖滾,他們認為搖滾是最真誠、最善良的,是不媚流俗的,是自由、是張揚、是奔放、是生命和心靈的解放……

所以,對於所有的樂隊來說,搖滾都不應該僅僅是形式,更重要的是態度,是價值觀的體現,是妥妥的絕對的正能量……所以,樂隊對自身的作品,追求的應該是流傳,是作品的中國魂,是後人的聲聲吟唱,永不停息。

(文僅為小編閒暇之餘業餘之作,僅代表個人觀點和感受,請勿上升請勿引戰,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