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爬到一顆大松樹上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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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對於很多企業就來說就是一個關口,是一個節點的承諾的對付,是彙報是總結是繁忙是休整。

我一直不知道是誰發明了春節。無論是朝代更迭、民族融合、戰爭、南方還是北方,整個民族群體而動。

是大自然的一個週期,也是人生一個規劃的週期,濃縮了聚散離合。如果沒有這個民族性的盛會,很多人可能一生也很難再聚到一起。

鳥類有候鳥,而人類也有了季候。

候鳥最典型的是雁南飛和北歸,而人類的季候,就是春節前後、東南西北中,看似沒有規律被情感牽動的迴歸。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春運,因為生產資料不匹配,大建設時代,讓一部分地區、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才有了就有人類空前的大遷徙。誠然,支援這種遷徙的,是交通工具和基礎建設的發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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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對我來說,是一個2500km的長途奔襲。每年都如此。要麼先回巴中老家,要麼先去西昌會東嶽父家。

每次路上都會接到家裡的多次電話,問出發了沒有,走到哪裡啦。特別是昨天,我已經身心疲憊地開了十個小時的車,我兒子一直在路上接他老表電話,問到哪裡啦?到哪裡呢?

到了家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了。小朋友早早的到院壩裡迎接了,兩個小朋友見面的時候沒有任何儀式,我兒子匆忙從車上拿出一個零食禮包,遞到表弟面前,說給你。還有一個他親自去買的玩具,說今天我們要到山上去玩。到家之後,我兒子就不坐我的車了,要跟他表弟做一個車。到了山上,他們就一起放鞭炮。

這也許就是小孩兒心中的年,也是小孩兒心中的念,也是小孩兒心中的戀。對於在家的老人來說,兒女的迴歸,就是內心中最踏實的圓滿。

就是一年一年的期盼,彷彿紅塵對於每個人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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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節,我比往昔年更加疲憊。初二的晚上,火籠旁邊我與姐夫,還有我的父親三人,一起坐在堂屋裡面打紙牌。

堂屋的隔壁是爺爺的臥室,門開著,我正好都能看到曾經爺爺睡的床,床上的被子等物品全都換了。

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是我對我剛剛辭世的爺爺,深度的思念。這一夜我沒能安睡,也沒有深度悲傷,而是思考著生命的意義,塵世地輪迴。

回到家裡,媽媽給我講,爺爺去世後家族裡年過八旬的大姑在家裡對兒媳唸叨嘆息,說么叔(我爺爺)是他們兄弟姊妹當中最後一個,現在也走啦。她的兒媳說,都已經80多歲的人了……這句話本來是在寬慰我的大姑。然而她忽略了我的大姑,也是年過八旬吶。

還有就是年過七旬的二姑也在家裡,跟她的兒媳聊到么叔(我爺爺)去世的事。而她的兒媳說,“這麼多年來,我的舅舅和舅媽也是伺候夠了。多少年了,伺候兩個老人,哪裡也不能去。”同樣也忽略了,正在聽話的也正是自己需要伺候的父母。

這些都是生命不可逃避的真實,我心裡非常清楚,我的父母伺候我的爺爺奶奶,非常辛苦。因為我的父親沒有兄弟姐妹,伺候老人沒有周末也沒有假日,沒人能夠替換,也真是夠了,雖然沒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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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很經典的腦殘問題:媳婦兒問自己的老公,如果我跟你媽同時掉到水裡,你會先救誰?

很少有男人反駁這個問題,反問媳婦:如果我跟你爸,同時中毒了,只有一顆解藥,你會拿給誰?

作為一個世俗的人,我也做過深度的自我考問。如果是在媽媽還年輕的時候,我肯定選擇救我的母親,這是情感的自私。如果是當我媽媽垂垂老矣的時候,我可能選擇救我兒子的母親。

前兩天一個群友問我,你知道蘇格拉底是怎麼死的嗎?是被自己的問題給問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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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人類雖多,但你一生的交往最多的卻不外乎方圓幾里或十幾裡,親人朋友的圈子其實就是你人生的世界。

我是一個愛讀書的人,讀書也不僅僅只讀文字表達的書,我讀山水、雲雨、官場、商界、賭徒和流浪者,讀這一切的生與死。

我常常發朋友圈,釋出我的孤獨與激情,以及踏過的無名的山水與無聊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