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這個moment,《哪吒之魔童降世》要爆了

最近一直沒有更新影評,最主要的是很久沒有出現過有爆款賣相的電影了。2019年第二季度的電影市場資料也彷佛被滅霸悄悄扣了響指,著實有點慘淡。再加上公子最近一直在某平臺更新某樂隊綜藝的相關評論,佔用了相當多的精力。

這個moment,《哪吒之魔童降世》要爆了

《哪吒之魔童降世》是在上週末第二輪點映期看完的,這部動畫電影是光線彩條屋影業與國產動畫“三大”系列(《大聖歸來》、《大魚海棠》、《大護法》)合作後的國產動畫“神話三部曲”《哪吒之魔童降世》、《姜子牙》和《鳳凰》的第一部,將在本週五正式上映。

觀感上來講,《哪吒之魔童降世》比之前的《大聖歸來》、《大護法》更加成熟,也繼承了一貫鮮明的方向——閤家歡、反低幼成人向、高工業水準、全家檔。搞笑,打鬥,大場面,視覺衝擊力,該有的全都有,典型的三幕式好萊塢商業劇結構,節奏不輸給迪士尼的一線作品,製作水平與老美已經越來越小。非善非惡的人物層次,鮮明的人物性格,富有隱喻回味的故事,也解決了之前無數中國動畫電影的核心定位問題——大人不看,小孩不懂。教育不是說教,是在故事中看見自己,找到自己。

在中國,哪吒的故事可能是最為膾炙人口的神話之一。大家已經聽慣了少年哪吒削肉救親,肉身成聖的傳奇,然而在《哪吒之魔童降世》中,卻有了另外一種充滿顛覆感的想象:如果哪吒的本質是惡,龍太子敖丙的本質卻是善又會怎樣?一個黑眼影充滿戾氣的朋克哪吒能否堪當大任,明明一副主角流量臉的太子敖丙如何動了殺心?這種反傳統英雄的設定使人物性格產生了更多的衝突碰撞,也令人物性格更加的豐滿,有了更多的成長空間——並不是簡單的好人就是好人,而壞人一定是壞人了。而且,這部動畫電影的想象力見於方方面面,比如龍族的悲劇命運,比如江山社稷圖中的神奇世界,這一部動畫,逐漸找回了中國動畫電影失去的磅礴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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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主角哪吒的精神世界更類似於周星馳電影中的那些小人物,被偏見,被邊緣化,面對世界不被理解,時刻充滿自嘲。哪吒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讓你不由得想起周星馳電影中的經典表情動作。從很多細節中,可以看見影片主創受周星馳影響之深刻。從哪吒踢毽子想起《少林足球》中的大力抽射,與村民的打鬥戲想起《功夫》裡的大戰斧頭幫,再到片子開頭模仿《小刀會序曲》風格的音樂,太乙真人那本《論仙人的自我修養》,“如花”一般的陳塘關村民,對於“周氏無厘頭”的模仿和致敬,隨處可見,甚至有點不夠節制。

讀其文知其人,面對一部電影作品,往往很容易體會到創作者的內心情感。細數近幾年的動畫爆款,從《大聖歸來》到《大護法》,再到《哪吒之魔童降世》,中國的這些動畫人一個比一個苦大仇深。本片的導演,楊宇,醫學院畢業,卻跨專業選擇了動畫這條“不歸路”。從個人獨立作品開始,天天守著一臺電腦,靠母親一個月一兩千元的工資啃老,花了三年時間做了一部16分鐘的獨立動畫短片《打,打個大西瓜》,在2009年橫空出世,好評如潮,被稱作國產動畫之光。然而這一點星火併沒有燎原。現實是“這個行業不賺錢”,無數動畫工作室死了又活,無數動畫人來了又走。從魔比斯環到魁拔系列,一部部動畫電影票房鎩羽而歸。無數動畫片的成本一分鐘超過1萬元人民幣,賣給電視臺一分鐘幾元甚至不要錢。而無數粗製濫造的“動漫”卻充斥市場,劣幣驅逐了良幣。

從09年到19年,“楊宇們”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大的憋屈已經無人知道。只知道他們手中的“大聖”面對天庭,高喊著“這個天地,我不在乎結局”。他們手中的“哪吒”面對命運,嘶吼著“我命由我不由天”。作品中,中國的動畫人普遍多了些刻意的痛苦和矯情的狠勁,這來自他們的切身體驗。他們雖然沒法像迪士尼那樣輕鬆自如,但是卻有了不破不立,打破規矩的勇氣。

在電影最後彩蛋中,可以看見製片方的野心,在這個“神話”宇宙中,新的《姜子牙》即將於明年上映,一個龐大的時空框架即將展開,而基於這個時空背後的,是《封神演義》、《西遊記》這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庫。作為中國神話中的三大超級英雄,孫悟空、哪吒、楊戩,終會在這個世界裡慢慢集齊。這個平淡的暑期檔裡,這部瑕不掩瑜的《哪吒》帶給人們驚喜,但願這一次,中國動畫人的時代真的要到來了。

這個moment,《哪吒之魔童降世》要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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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態度的小城青年 / 斜槓成精

愛看書會寫字 / 彈棉花十幾年 / 野路子設計師 /吃貨

非專業編劇、製片人 / 不想幹活的音樂人“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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