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道路千萬條,交友佔一條

道路千萬條,交友佔一條

我的朋友,對著做白日夢的我,不但不撲火,反而火上澆油。他們不弄得我血脈賁張,好似枉為我的朋友。我卻因此更愛她們。

靜,我一發小,是可以穿一條褲子的人。靜和我是那種不要怎麼花力氣唸書都能考高分的人。我們中考前一個月還整天在一起“花前月下”,中考成績下來,我全校第四,她第十(我也沒比她多幾分)。我們一起走過青蔥歲月,幾乎同時嫁人、同時生子。真可謂“神同步”。

這不,一見我在朋友圈高調立幡要完成日更100天的打卡,靜立馬評論“你寫我抄,抄完當禮物送你”。自此,我再不敢有絲毫懈怠,生怕第二天早上起來,沒東西讓她抄。我也不敢問她有沒有抄,倒希望她將評論這事忘了。我也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萬一哪天我要堅持不下去了呢。

誰想,紅蓮更陰。紅蓮,是我剛踏入社會交的第一朋友。那時候,國企不景氣,因我與她年齡相仿,平時有事沒事我倆結伴出廠去浪。我們喜歡騎著腳踏車去三都苗圃,只因那條被鬱鬱蔥蔥的大樹覆蓋、陽光無論如何也照不進來的柏油馬路。我們也常常去逛書店,又都是極愛書的人,每每站在書架前就再也挪不動腿。後來,紅蓮為了每日有書看,乾脆跑去書店打工。

我習慣早上五點起來改稿,六點左右髮圈打卡。那日,我因照料家公早餐遲了點,到八點才記起文章沒弄。趕緊走起,紅蓮秒評論“你今天遲到了”。有這樣一位躲在屏幕後面默默關注你的人,那一絲絲剛剛冒出僥倖心理的嫩芽頓時被掐得乾乾淨淨。

枝子,比我年長几歲,是紅蓮在書店打工時認識的。因為愛書,“臭味相投”的我們仨很快走到了一起。枝子本是外縣一初中語文老師,為了愛情被“騙“到了這個小山城(她的原話)。她酷愛詩詞歌賦,尤其擅長填詞,我對她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某日小聚,我跟她說起我在學著寫東西。她盹都沒打,斬釘截鐵地說:“你能寫!”我跟她講我寫作的初衷,是緣於我熬著的這一段艱難的歲月。說著說著,我不禁流下淚來。她抱了抱我:“有些事你不講,我也不敢提。”然後她告訴我,人往往會在絕處逢生,越多的苦難反而會更加成就一個人。一席話,讓我一掃陰霾,能量飆升。

大多數人交友都流於表面,酒肉歡場稱兄道弟。你若交得一二知心朋友,那真是你的造化。如萬幸遇上患難與共的朋友,千萬要珍惜,永以為好互不辜負。

“同學少年多不敗,五陵裘馬自輕肥”,才高八斗的杜甫,從不曾交到肝膽相照的朋友,只有一波“自輕肥”。寫的文章無人問津,一生落魄飄零,杜甫無可奈何,感慨“百年歌自苦,未見有知音”。

朱元璋寫信給他的朋友:“朱元璋做了皇帝,還是朱元璋……”話說得漂亮,沒過多久就誅戮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想想自己,幸運過杜甫之流,遠離了朱元璋之類,有朋友交心,有寫作相伴,人生漸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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