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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宏肇的悲愴之路,本是託孤重臣,手握禁軍,為何卻被劉承佑族殺

一朝大權在手,談笑間,強敵血肉橫飛。史宏肇以殘酷血腥的手段令人無不畏服,他自己的親隨將吏則替他聚斂盤剝,無所不至,每月搜刮近萬緡,以致於整個轄境之內,暗地裡將史宏肇當成了仇敵。

史宏肇的悲愴之路,本是託孤重臣,手握禁軍,為何卻被劉承佑族殺

此時,關西用兵獲勝,郭威的威名與名望與日俱增。隱帝劉承佑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經過了帝位的洗禮,已經開始明白,皇帝乃是天下之主,當管理天下之事,天下任何人任何事都應該受皇帝管轄,而不是為人所制,因此對於這些託孤重臣漸生猜忌,反而與一些奸險妄臣親近。

郭威河中平叛班師回朝,並沒有獨攬功勞,而是將功勞分予大家,並且將史宏肇坐鎮京師,令京師平穩之功推為首功,建議隱帝封賞,隱帝即授史宏肇為中書令。

隱帝身邊的小人此時即得寵信,就開始干預朝政,太后的親族見到小人得寵,便多有籠絡之意,引得史宏肇與楊邠心生不滿。

恰巧,太后有一故交,求人把自己的兒子補上軍職,結果被史宏肇得知此事,史宏肇二話不說直接將此子斬了。

史宏肇斬了太后故人之子,證明了自己這託孤重臣的份量才心滿意足。

史宏肇的悲愴之路,本是託孤重臣,手握禁軍,為何卻被劉承佑族殺

隱帝劉承佑對樂曲才生了興趣,愛屋及烏,因此不斷賞賜伶官,賜予教坊使玉帶,伶官錦袍。為了表示對於託孤重臣史宏肇的敬重,隱帝讓這些伶官與教坊使帶著賞賜去向史宏肇言謝。哪知史宏肇見了,勃然大怒,並說“健兒為國戍邊,忍寒冒暑,未能遍有沾賜,爾輩何功,敢當此賜!”於是史宏肇當眾將這些賞賜之物奪回,讓人盡數送還宮中。

史宏肇眼中的隱帝還是那個少不更事的孩子,因此他覺得孩子不懂事自然應該由自己事事把關。只是少不更事的隱帝此時已將近二十歲,作為青年正是一個夢想與野心剛剛產生雛形的階段,作為一個皇帝,賞賜下人一些東西居然還要讓人管束,這個皇帝還有什麼意義?看來要想實現夢想和真正作為一個皇帝來施行無上的權利,都要擺脫眼前的束縛。

遼人侵擾邊境,能出去征討遼人的人選落在郭威身上,郭威本來在朝中任樞密使一職,此次既然出鎮鄴都,那樞密使一職就不便由他兼任。郭威與史宏肇具是武官,而且二人相交經年,感情甚篤,此時史宏肇便建議,為了郭威能夠便於把握戰機,應該讓郭威兼任樞密使。

史宏肇的悲愴之路,本是託孤重臣,手握禁軍,為何卻被劉承佑族殺

當時託孤第一重臣乃是蘇逢吉,蘇逢吉卻提出了不同意見,認為朝廷建制應該是由內御外,而不應該由外御內。但是蘇逢吉是文官出身,他的不同意見被史宏肇所阻,面對史宏肇的囂張跋扈,蘇逢吉不敢正面相爭,無奈只能就此罷休。

第二日,竇貞固府上開設酒宴,朝中重臣都列席其間,史宏肇與郭威同席,他端起酒杯跟郭威說話,卻怒顏面向蘇逢吉“昨日在廷上商討政事,誰有什麼不同意見,可在此繼續說出來。”

楊邠,蘇逢吉也急忙端起酒杯說“昨日咱們在朝廷議論的是國家大事,絕不是針對個人,今日咱們只談喝酒不談國事。”

大家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史宏肇見蘇逢吉低頭不語,就又接著說“國家大事,安邦定國,哪件事都離不開長槍大劍,至於那毛錐子,有什麼大用?”

史宏肇口中說的毛錐子指的是毛筆,實際意義就是文人何用!蘇逢吉見史宏肇疾言厲色,並未敢接就此接話,那邊三司使王章卻不高興了。當時就說“縱然有長槍大劍,但是沒了毛錐子也不行,要知道,三軍軍費,後勤糧草,沒有那毛錐子的統計,這些東西能用槍劍記錄嗎?”這王章原是武官出身,此時朝中財政大權抓在他的手中,因此說起話來也是底氣十足。

史宏肇原本只是針對蘇逢吉,見王章說話,倒也不便相頂,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沒過幾日,三司使王章也在家中開設宴席,諸位重臣再次聚在一起,席間為了增添飲酒的樂趣,有人提議,邊喝酒便劃酒令,輸的人就灌酒。

眾人之中唯有史宏肇不擅長這酒令,不過坐在他身旁的是閻晉卿,閻晉卿深得酒令真髓,每每史宏肇停頓不出之時,就會加以提醒。

接連幾次,被蘇逢吉看見,因為酒過三巡,蘇逢吉的膽子就比平時大了許多,便借勢譏諷史宏肇,“史將軍身旁有一位姓閻的相助,一點也不用擔心會被罰酒。”

蘇逢吉這句話原本只是一句玩笑,沒想到卻捅了馬蜂窩,史宏肇有個妻子就是姓閻,而且無巧不巧的以前還是一名陪酒的妓女。

史宏肇的悲愴之路,本是託孤重臣,手握禁軍,為何卻被劉承佑族殺

史宏肇當時就火了,我去,你這是罵誰呢?瞧不上我媳婦以前乾的工作是不?你居然敢當大家的面拿出來說事,我特麼是給你臉了不是?於是,史宏肇對蘇逢吉是破口大罵,怎麼難聽怎麼罵,只把蘇逢吉罵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史宏肇是越罵越生氣,即便蘇逢吉此時已經被罵得不敢發出一聲。史宏肇忽然起身,隔著眾人就準備毆打蘇逢吉,蘇逢吉知道史宏肇那是能三拳兩腳就能把人毆打致死的武官,因此二話沒說,衝出客廳騎馬就跑。

史宏肇見了,更是怒從心起,罵完了我媳婦就想跑,老子今天宰了你,直接操起寶劍就要追出去,被楊邠急忙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