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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適,科舉不成就參軍吧!絕對自信的詩人,有不一樣的成功史!

一個自信的人與一個自卑的人,誰更容易獲得成功?對此,高適便是最好的詮釋。

正如同他的詩一樣,他的人也十分自信。二十多歲時,他初出茅廬,到長安求取功名,然而放榜那天,卻名落孫山。但他沒有氣餒,而是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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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科考不成,那就去參軍吧,說不定也能做出一番事業來。他去了艱苦的邊塞,在那裡當過參謀,卻終究沒有獲得一官半職。

於是,他四處遊歷,結交權貴,渴望透過友人的推薦進入仕途,然而他的這個希望仍舊化為泡影,一轉眼他就四十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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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的追求始終一無所獲,仕途對他來說仍然太多遙遠。或許大多數人在經歷了二十年的失敗後,都會選擇放棄,然而他沒有。他的自信促使他不斷前進,如他的詩一樣,透露著一股獨有的氣質。

。壹。

天寶六年(747年),吏部尚書房琯因事被貶,連同身為門客的董庭蘭也離開了長安。在睢陽,他與董庭蘭相會,分別時他寫下了這首送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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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董大》

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六翮飄颻私自憐,一離京洛十餘年。丈夫貧賤應未足,今日相逢無酒錢。

他們久別重逢,卻只有短暫的相聚,馬上就要各奔東西了。對於即將到來的分別,按常理來說應該是依依不捨。但是高適卻全然不同。儘管此時的他們都處在困頓之中,貧賤相交,可是他胸襟開闊,那纏綿悱惻的幽怨之情似乎與他絕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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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罷“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頓時感受到北方的冬日情景,此時正是日暮黃昏,但見大雪紛飛,天空中只剩下獨行的斷雁。

這便是他內心所鬱積下的情愫,那置身風雪之中的情景,所帶來的正是別離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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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讀罷“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那種開闊的胸懷卻頓時開啟,他勸誡友人:“不要擔心遇不到知己,這天底下誰人不認識你啊。”這是多麼響亮的口號,這是多麼的自信。這不僅是對朋友的勸慰,更是告誡自己對未來要有信心。

正是這樣的自信,才使得他成為獨一無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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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上聽吹笛》

雪淨胡天牧馬還,月明羌笛戍樓間。借問梅花何處落,風吹一夜滿關山。

為求仕途,他到西北邊塞地區,在那裡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那蒼茫的夜色裡,他獨自無眠,突然聽到了從遠處飄來的羌笛聲,那是他熟悉的《梅花落》,頓時思鄉之情便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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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何處落”,彷彿不是笛聲,而是梅花掉落的花瓣在四處飄灑,正好切中了鄉思。或許這是戍邊將士無法抗拒的鄉愁。可是他的鄉愁卻並無哀怨,而是隨著輕風,在一夜之間吹滿整個關山。

寫鄉思而不愁,卻氣勢如虹,正是他性格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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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

開元二十六年,客有從元戎出塞而還者,作《燕歌行》以示,適感征戍之事,因而和焉。

漢家煙塵在東北,漢將辭家破殘賊。男兒本自重橫行,天子非常賜顏色。摐金伐鼓下榆關,旌旆逶迤碣石間。校尉羽書飛瀚海,單于獵火照狼山。山川蕭條極邊土,胡騎憑陵雜風雨。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大漠窮秋塞草腓,孤城落日鬥兵稀。身當恩遇常輕敵,力盡關山未解圍。鐵衣遠戍辛勤久,玉箸應啼別離後。少婦城南欲斷腸,徵人薊北空回首。邊庭飄颻那可度,絕域蒼茫更何有!殺氣三時作陣雲,寒聲一夜傳刁斗。相看白刃血紛紛,死節從來豈顧勳?君不見沙場征戰苦,至今猶憶李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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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邊疆戰事的關懷勝過了每個詩人。他用濃縮的筆墨將戰役寫得淋漓盡致:

邊境的煙火捲起了塵土,是北方又有敵人來侵犯了。將士們必須辭別家鄉的親人,奔赴前線“破殘賊”。他們曾經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獲得了豐厚的賞賜。而此次出征,也只聽見鑼鼓聲震耳欲聾,只看見旌旗迎風招展,他們聲勢浩大,此次志在必得。

然而戰事一開始,一個“飛”字便暴露了一切,前線軍情危機,匈奴的火把已經照到了狼山,原來“殘賊”有如此的威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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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軍情緊急。終於這場戰事失利了,在無險可依的開闊地帶,敵人如暴風雨般地猛烈攻擊,前線計程車兵殊死抵抗,死傷過半,只有半數生還,然而此時此刻,那些將軍們卻仍在營帳中尋歡作樂,或許這便是失敗的原因。

士兵們是何等的痛苦,他們興致沖沖而來,本想建功立業,卻身處險境,隨時可能就此死去。而那些期盼丈夫歸來的思婦,日夜悲愁,卻無奈相離萬里,總無相見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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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所見的是一片殺氣,晚間卻只有陣陣寒聲,究竟是誰把他們逼上了如此絕境?

那些浴血奮戰計程車兵們不願束手就擒,他們繼續衝鋒陷陣,只為求得功勳。

前線的失利讓他痛入心扉,他看著邊塞之苦,感受著戰事的慘烈,卻什麼也改變不了,只能寄去深深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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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

《除夜作》

旅館寒燈獨不眠,客心何事轉悽然。故鄉今夜思千里,霜鬢明朝又一年。

他獨自躺在客棧裡,看著寒冷的燈光,久久無法入睡。

原來今天是除夕夜,家家都在團聚,而他卻遠離家人,身在他鄉,便頓時生出無限淒涼。即便那燈是熱的,但他心裡也是寒氣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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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燈”正是他內心悽苦的體現,而“獨不眠”卻是那樣的一種孤獨,使他內心無比煎熬。他感嘆時光流逝之快,又是一年過去了。他想著遠方的親人,那麼此時遠方的親人也必定在想著他吧。他們或許會擔憂他在哪裡,如何度過今夜。

到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年了,然而這漂泊似乎漫漫無邊。此時他已經五十歲了,仍苦苦追求入仕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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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丘作》

我本漁樵孟諸野,一生自是悠悠者。乍可狂歌草澤中,寧堪作吏風塵下?只言小邑無所為,公門百事皆有期。拜迎長官心欲碎,鞭撻黎庶令人悲。歸來向家問妻子,舉家盡笑今如此。生事應須南畝田,世情盡付東流水。夢想舊山安在哉,為銜君命且遲迴。乃知梅福徒為爾,轉憶陶潛歸去來。

這是他內心的讀白,也是求仕多年未果的哀曲。

他奮鬥了大半輩子,只獲得一個“從九品”的卑微官職,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諷刺。“乍可”與“寧堪”正是他幡然醒悟後憤憤不平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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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為小官會十分清閒,可是沒想到每天要處理各種公事,這種約束讓他心力交瘁。不僅如此,每天還要“拜迎長官”“鞭撻黎庶”,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種屈辱。然而他不得不“心欲碎”,不得不“令人悲”,那種不願同流合汙的氣概躍然而出。

他將一肚子的怨憤向家人訴說,可他們竟責怪他大驚小怪。他突然明白,還是捨棄官職、回鄉歸隱吧。可是他受命為官,無法說走就走。那又是一種身不由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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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透了這一切,卻無法改變,只能繼續走下去。但當機會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義無反顧地抓住了。

安祿山起兵時,他正跟著哥舒翰將軍鎮守潼關。一生不得志的他頓時感到自己的機會來了。他逃出潼關,追上了前往四川避難的玄宗,一路上忠心護主,多年來所積攢的軍事才華終於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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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已經五十三歲了,在求仕這條路上漂泊了足足三十年,但他卻從未放棄過。在討伐叛軍的過程中,他一次又一次高升,仕途突然變得平坦。

六十一歲那年,他進封為渤海縣侯。

一開始他的仕途坎坷難行,可是他從不曾放棄過。他努力向前,終於實現了自己的政治抱負。世間能如高適者,又有幾人呢?

他的成功源於他對自身才華的絕對自信,這種自信深深地影響著他,使他漂泊在塵世中,卻始終沒有忘掉自己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