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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阿瑟受審記:兩腿發軟,滿頭大汗,懇求法官饒過他

在美國的軍事史上,有這麼一位奇才。他是唯一參加過兩次世界大戰和朝鮮戰爭的將軍,也是美國海陸空三軍中被授予獎勵最多的人;是美國最年輕的准將、西點軍校最年輕的校長、美國陸軍歷史上最年輕的陸軍參謀長。

他被美國人民親切地稱為“一代老兵”,他就是道格拉斯·麥克阿瑟。

提起麥克阿瑟,人們對他的第一印象往往是戰場上的“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或者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英雄般的,令敵人聞風喪膽般的存在。

但是據麥克阿瑟的回憶錄說,在他的小時候也曾遭遇校園霸凌,而面對校園霸凌時,他也選擇默默承受,甚至在接受審判時,也是嚇得兩腿發軟,滿頭大汗,請求法官放過他。

麥克阿瑟受審記:兩腿發軟,滿頭大汗,懇求法官饒過他

初入校園

1881年,道格拉斯·麥克亞瑟出生在一個軍人家庭,他的父親是美國著名軍人阿瑟·麥克亞瑟,受其父親的影響,年幼的麥克阿瑟也想做一名軍人,於是在1899年,麥克阿瑟透過努力考入了西點軍校,而進入軍校的第一節課就是要學會服從。

“不會服從就沒有資格指揮”,這是西點軍校的名言,的確,服從命令和規矩是軍人的職責,然而,面對著像麥克阿瑟這樣的新生,那群老生就開始靠著這條名言,對新生來了一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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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體能訓練時,由於是學校的老生對新生進行訓練,所以就會有各種特權出現,而權力的出現就使得那些老生對新生開始出現辱罵,毆打,甚至是虐待的現象,一旦被抓著,仍會有理由為自己開脫,這使得他們更加有恃無恐。

雖然麥克阿瑟的父親在當時是美國赫赫有名的軍人,然而卻沒人給他特權,在軍校他和其他新生一樣,都參加了為期一年的野獸訓練營。

在野獸訓練營中,他們經常遭到侮辱性的訓練。有一次,他們被要求脫光身上所有的衣物,腳尖著地,雙臂伸開並上下襬動,並且身體要跟著雙臂一起上下起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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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阿瑟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承受著侮辱和壓迫,直到有一天,他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由於體力不支暈倒在地上。

醒來後的他發現自己雙腿出現了痙攣,有時甚至還無法控制自己的雙腿,這種情況持續了好久。

麥克阿瑟怕老生的調笑和報復,誰都不敢告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默默承受這一切,然而這樣的訓練卻還有一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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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喚受審

如果事情就像麥克阿瑟想的那般就好,自己默默承受著一切,然後過一年就可以逃離這野獸訓練營了,可是一切在一名同學死亡之後發生了變化。

在訓練快結束時,和他一樣的新生步茲退學後不久就死了,雖然醫生診斷死因是肺結核,但是他的家人卻一口咬定是死於西點學校的虐待。

原來,步茲因為在拳擊比賽中敗下陣來,並拒絕再戰退出了比賽,他被學員們視為懦夫,被要求脫下軍裝,而他公然選擇了拒絕,但是拒絕的結果卻是讓他受到了更嚴重的虐待,他被要求在飯前喝下大量醬油,前前後後總共喝下約3785毫升的醬油,而一個普通家庭做菜,一年也用不到這麼多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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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不然受辱的步茲成績下滑厲害,到最後不得已選擇了退學,在退學不久後就因病去世,步茲的家人也將西點軍校告上了法庭,而麥克阿瑟作為西點軍校的新生也被傳喚到了法庭接受審問。

出面法庭審問的麥克阿瑟不像後來那樣談笑自若,由於第一次在法庭出面,他被嚇得兩股戰戰,滿頭大汗,幾欲先走。被要求告訴法官誰是嫌疑人時,他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說什麼。

他不敢告訴法庭誰是施暴者,如果告訴了,他必將受到同學和學校的譏諷,但是如果不告訴,他也會被勒令退學,這時,他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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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母親粉姬給他遞來了一張紙條,麥克阿瑟開啟紙條,看著上面的話他茅塞頓開,只交代了法官們知道的名字和已經離開學校的學生的名字。

在法官的連續追問下,為了終止詢問,他不得不搬出了他的父親。“現在,我父親就在萬里之外的前線作戰……他曾在南北戰爭和針對印第安人的戰爭中和諸位並肩作戰過”。這一番話讓各位法官啞口無言,誰也不曾想到,這個受審的學生是阿瑟將軍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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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阿瑟趁熱打鐵,請求法官,表示他願意接受任何懲罰,但是不要脫下他的軍裝,而迫於阿瑟將軍威名的法庭只能宣佈休庭,打算從其他人口中套出施暴者。

在忐忑不安中,麥克阿瑟並沒有受到任何懲罰的通知,法官從其他人的口中獲取了施暴者名單,他就這樣逃過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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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受審

一名學員之死,爆出了麥克阿瑟將軍之子的身份,於是法庭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在媒體的爆料下,挖出了麥克阿瑟在野獸訓練營裡也受到了虐待,為了還他一個公道,法院有一次傳喚了他。

這一次在法庭,面對法官的提問,麥克阿瑟已經輕車熟路,他表示自己沒有受到任何虐待,法官問他腿痙攣的問題,他表示只是訓練前沒有熱身,所以腿抽筋比較厲害,他沒有受到比其他同學更嚴重的對待,被問到身體上的傷痕,他也只是說,訓練總會有些摩擦傷痕,這是榮譽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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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法官的連環追問下,他依舊沒有說出任何一個虐待過他的老生,而法官見麥克阿瑟守口如瓶,什麼都不願意說,也不得不終止了這次傳喚。

而就是這兩場傳喚,徹底改變了麥克阿瑟。在晚年時,麥克阿瑟回憶起來,說:“從那時起,只要是我認為對的事,我就會不假思索地去做。而在等待命運的判決時,也不會再被嚇得兩腿發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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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結:

面對惡沉默的人,就是作惡者的幫兇。在法官追問誰是施暴者的情況下,為了保證自己不被開除,麥克阿瑟仍然三緘其口,始終咬定學校不存在虐待的現象,使得步茲承受著不白之冤,含恨九泉。而施暴者看到受虐者和旁觀者的一言不發,不會心慈手軟,只會變本加厲。

況且,對施暴者的包庇本來就是違反法律的行為,法律存在就是為了將人的行動拘束在最低道德的範圍內,如果為了個人的利益而做出違法的行為,那麼他的利益也會是不乾淨的利益。

我想,麥克阿瑟回憶起來,也會覺得那次法庭上的拒絕提出施暴者的名單,會是他一生抹不掉的汙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