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水滸後傳:宋江頭號接班人究竟是誰?他率領梁山好漢海外爭霸

之前,筆者與大家品讀了《水滸後傳》第九回,混江龍李俊等打敗了土豪丁自燮的手下,為漁民出了一口氣,卻在元宵節看燈時中計被擒。今天我們繼續以李俊為線索,品讀第十回,看看後續發展如何。

情節簡介:

李俊等被捉後,童威、童猛和倪雲、高青分頭去打劫,準備湊足餘下的一千兩。不料童威、童猛遇到了樂和和花逢春等,便一同回消夏灣,之後又與倪雲、高青見面。樂和得知來龍去脈後,設下一條計策,由花逢春假扮王黼的小兒子,童猛、樂和等假扮親隨,乘船到常州,假意拜見太守呂志球,呂志球想要攀附權貴,果然中計,帶領隨從答拜,結果被眾好漢劫持,在呂志球成為人質的情況下,李俊等三人被放出,又拿出三千兩銀子。樂和等又劫持呂志球去假意拜訪丁自燮,當時丁自燮正過生日,誤以為呂志球來賀喜,沒有準備,於是也被眾好漢劫持。因本年歉收,樂和於是令丁自燮將家財全部拿出,代全城老百姓納秋糧,又把丁自燮家中的米穀散給了老百姓,告誡其今後再也不許霸佔太湖,奪百姓衣食,丁自燮都答應了。之後呂志球、丁自燮被拋在了半路上。眾人回到消夏灣後,商議退路,有的想留下,有的想去梁山,當夜李俊夢見宋江、吳用、花榮等人,告訴他主持後半段事業,李俊醒來後與樂和等商議,最終決定出海立業。大眾到了海口,但是自己的船隻無法航海,正在一籌莫展之時,樂和又想出妙計來。

水滸後傳:宋江頭號接班人究竟是誰?他率領梁山好漢海外爭霸

都頭曰:

“豈不念飢寒,所得在閒散。租吏急追呼,我獨忘憂患。”

雖然詩寫的很灑脫,但是赤裸裸的現實是無法迴避的,所以陳忱內心對於土豪劣紳和貪官汙吏的態度便可想而知了。說到這,我們再看一下本回中的其他方面。

一、回目差異。

水滸後傳:宋江頭號接班人究竟是誰?他率領梁山好漢海外爭霸

二、正文修改。

本回正文蔡元放也做了一定修改,我們主要舉兩個例子(筆者按:黑色字型為陳忱原文被改動之處,【】內為蔡元放評改本改動的地方):

第一段:童威、童猛的船從木瀆收港,過了蘇州,偶撞見樂和、花公子的船,裝著箱籠衣包,知道有些油水,故此如飛趕來。到寶帶橋趕著,跳過來,拔刀要砍,誰知卻是樂和。兩邊相見了,

把船帶著一帆風,回到消夏灣上岸。童威、童猛與二位恭人見過禮,說道:“二位嫂嫂請進裡面,自有內眷陪奉。”費保、倪雲娘子接進。【一同回到消夏灣上岸,裡面就是費保、倪雲娘子接進二位恭人。】童威問樂和向來蹤跡,樂和把從前的事細說了一遍。如今要到杭州安頓恭人、公子,不想會著你哥哥兩個。又問李大哥怎的不見

樂和問及李俊的事

童威

嘆口氣

】道:“

咳,不知我們怎麼樣,撞出來便是奸黨作對。

自從徵方臘回來,李大哥明曉得雖建功勞,決無好收場。詐稱瘋疾,別了宋公明,向與四個好漢太湖小結義,一同住下。……。

這段是寫童威、童猛與樂和等初見時的情節,透過對比可以看出,蔡元放將童威、童猛和花榮妻子、妹妹說的話刪除了,因為二人提及了“內眷”二字,而實際上“內眷”是費保和倪雲的娘子,童威、童猛如此說顯得不合適,因此加以刪除。此外,蔡元放將童威問樂和蹤跡的事刪除了,直接變為樂和問李俊的事,這是因為後文中樂和等救出李俊等人後,李俊等曾問樂和蹤跡,樂和詳細說了一遍,如果這裡再說一遍,顯然有些重複,所以乾脆直接讓樂和問李俊的情況。

第二段:樂和道:“那丁自燮是第二個黃文炳,若殺了,到便宜了他。那貪吝人財物,如身上肉一般不捨得,把他一生苦掙的東西一朝分散,苦不可言,勝如千刀萬割。又替貧民納了秋糧,分給佃戶,賠還漁稅,又做了許多美事。

他雖奸狡,也是三品命官,若殺了他,事體弄得大了

況他與黃文炳卻不同,只是想詐我們銀子,原不曾要害我們性命

所以這般施行。”

此處是眾人懲治了呂志球、丁自燮後議論時的情景,蔡元放將眾人不殺丁自燮的理由進行了改動,陳忱原文不殺丁自燮的一個原因就是對方是三品命官,怕事情鬧大。在蔡元放看來,這個理由顯然不能令人信服,《水滸傳》原著中梁山好漢殺了很多貪官汙吏,級別有比丁自燮還要高的,因此蔡元放改為丁自燮主要是圖財而不是害命,因此饒他一命,這樣更能顯得梁山好漢恩怨分明。但這個情節其實還有更深層的原因在,陳忱在本回回末自評道:

也就是說如果殺了呂志球、丁自燮,那麼故事情節定然一直要推演下去,不好收止,為了李俊等能順利出海,陳忱於是設計不殺二人,而是承接二人,這樣達到了一舉兩得的目的。

水滸後傳:宋江頭號接班人究竟是誰?他率領梁山好漢海外爭霸

三、情節設計。

大家都知道,《水滸後傳》主要情節是講李俊等剩餘梁山好漢在海外立國的故事,相信沒有看過此書的很多讀者,可能以為此書開篇便是寫徵方臘後李俊等如何如何,之後到海外建國。但實際上此書卻是從阮小七寫起,為什麼這樣寫?蔡元放給出了他的答案,他說

“既說李俊為暹羅國王,則李俊自是本傳正生腳色,若開手即接前傳,而寫李俊入太湖,會赤須龍以致頓兵金鰲,然後寫中國諸人往會,亦未嘗不可。但李俊材具,頗甚平常,而手下輔佐,僅有童威、童猛與費保等四人,雖略有武藝,卻並無一出色者,則何以便能奪得金鰲,制伏暹羅國王。即因前傳寫樂和是個機變伶俐之人,故要他來做個軍師,又寫一花逢春是家傳神箭,在武將中出類拔萃。有此二人,做了股肱,則奪地用兵,方有倚仗,方才等得諸人來會耳。”

也就是說一開始李俊手下的力量太弱,班子不強,沒法完成海外立國的大業,如果開篇就從李俊寫起,後期將無法下筆,因此先將其餘好漢聚攏到一起,最後協助李俊海外立國,這樣邏輯上就合理和通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