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9月11日，3架被劫持的客機撞向美國紐約與華盛頓的核心地帶。五角大樓一角坍陷，世貿雙子塔轟然倒塌，近3000人失去生命。美國東海岸的畫面透過電視等媒體傳到全球。

▲“9·11”事發現場。 圖源：新華社

21年過去，這起事件所掀起的波瀾依然在全球震盪。

“9·11”事件發生後不久，頭號嫌犯便被美國政府鎖定為基地組織頭目——本·拉登，這個曾受美國扶植的中東前富豪。美國向全世界擺出這樣一副架勢：對美國的攻擊，就是對全人類的攻擊，對“文明世界”的攻擊。隨後，美國通過了美國愛國者法案並發動了曠日持久的“反恐戰爭”。

自此，反對國際恐怖主義一躍成為美國對外政策日程的首位，國際社會也緊隨其後，展開了對恐怖主義的“國際大圍剿”。

然而，隨著美國反恐行動的推進，人們逐漸認識到這並不是一場單純的反恐戰爭。

美國曾經開出了一個恐怖主義國家的名單，包括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亞等國。但憑何選出這份恐怖主義國家名單，美國始終無法拿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界定的方法，一切都出自美國對自身利益的考量。毫無疑問，美國的借題發揮，大大擴大了恐怖主義的範圍。反恐逐漸成為美國“收拾”他國的理由，成為美國實現地區戰略的“道德之鞭”，美國由此進入了一個使用“反恐”藉口實施軍事行動“重塑別國”的時代。

▲2003年6月，民眾逃離喀布林一處爆炸現場。圖源：新華社

恐怖主義是人類文明的毒瘤，這一點毫無疑問。但為何美國會首當其衝，成為恐怖主義組織攻擊的物件？

要正視恐怖主義，就不能迴避美國自身在國際行為上存在的問題。

在“9·11”事件發生後，世界上的許多媒體和研究機構都指出，威脅美國的恐怖主義產生的重要根源是美國的中東政策。英國廣播公司BBC、法國《世界報》都指出“問題癥結在於美國的中東政策。”英國《衛報》更是直白地指出美國人必須“公道”，美國長期插手中東事務並對其中一方的公然“偏袒”，必然會“製造”出具有必死決心的狂熱激進分子。

長期以來，美國在一強獨霸心態下的做出的一些行為，刺激了某些地區的民族主義情緒，傷害了這些國家和民族的利益，但他們沒有能力同美國這樣的龐然大物相抗衡，矛盾便被壓抑、積聚，最終會以某種非正常的、極端的方式得到集中的爆發。

所以，恐怖主義之所以鎖定美國，從根本上來說是美國和世界的關係出現了問題，而化解恐怖主義威脅，從根本上需要平衡美國的國家利益和其他國家的社會利益。

20多年過去，美國打著反恐的名義在全世界到處開展軍事行動，據有關機構統計，因此而傷亡的無辜平民多達數十萬，更有無數人淪為難民流離失所。並且在美國輿論機器的長期汙名化塑造下，身著長袍頭戴頭巾的中東面孔幾乎已成為世界大部分地區對恐怖分子最典型的“刻板印象”。

舊仇未解又添新仇，美國口中的恐怖組織非但沒有被徹底清除反而越“反恐”越多。很難不讓人懷疑美國這場聲勢浩大的反恐，究竟是反恐還是在“造恐”？

況且如今仍在活躍的恐怖組織中，有不少曾受過或現在仍在接受美國資助。

比如，“東突”是眾所周知的恐怖組織，這一恐怖組織的下屬分支曾在中國組織策劃過多起針對平民的恐怖襲擊，其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然而這一恐怖組織至今“陰魂不散”的背後，離不開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的縱容。盤點一下這一恐怖組織的財路就會發現，其最大“金主”就是“美國民主基金會”。甚至一些美國高層人士也公開支援“東突”分裂活動。2019年6月，美國眾議長佩洛西、“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主席等人就在美國國會大廈為“世維會”頭目頒發2019年度“民主貢獻獎”。

這是一種怎樣的虛偽和扭曲？明明自己曾遭受過恐怖主義的威脅與侵害，也曾以“反恐”來博求國際社會的支援，如今自己卻又明裡暗裡豢養恐怖組織，企圖“為己所用”。

曾有人歸納提出過一個名為“美國力量的悖論”現象：美國過分炫耀力量造成怨恨和非對稱性報復，力量的收縮又助長其他反對者聯合起來反抗美國的衝動。而恐怖主義正是“美國力量的悖論”的現實表現之一。

2001年的美國遭受了曾受它資助的本·拉登組織的恐怖襲擊，如今21年過去，除了被美國摧毀的中東和更多數量的難民，關於恐怖主義的一切似乎並沒有太大改變。

美國也依舊喊著“民主、人權”的號子，在這條不斷輪迴的莫比烏斯環上縱情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