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都挺好》中在老婆死後兩次揭人黑料的蘇大強:他的惡,不敢深想

《都挺好》中在老婆死後兩次揭人黑料的蘇大強:他的惡,不敢深想

原著裡,蘇大強曾兩度在親生兒女的面前,揭露妻子那些不堪的過往,甚至還為了自己的利益,往死去妻子身上潑髒水。

《都挺好》中在老婆死後兩次揭人黑料的蘇大強:他的惡,不敢深想

哪怕是面對兒女的質問,他也能很好地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受害者,在痛罵面前慟哭不已:

明哲嚇得連忙彎腰想扶起父親,但蘇大強卻忽然捶著地面爆裂似的大哭起來,哭聲淒厲,邊哭邊訴,撕心裂肺的聲音令人不忍卒聽。“我沒害過人,我一輩子沒害過人,你們都冤枉我,我被你們媽害了一輩子,你們都瞎眼了嗎?你們都沒看到嗎?啊……啊……啊……

對於這樣顛倒是非黑白,喜歡在真話中摻假話,還能面不臉紅心不跳的人,我實在是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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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壓制的一輩子。

蘇大強一輩子膽小如鼠,一直在趙美蘭的手底下活得小心翼翼,被她壓制地無處喘息,這樣看來,他的確是一個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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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大多數事實告訴我們,看事情不能只看一面,更多時候,壞人的壞是不會寫在臉上的,很多時候,蘇大強的“惡”都是在暗處的。

蘇大強被趙美蘭壓制了一輩子。

而這種強大的“壓制,”也就導致了蘇大強後來愈加畸形的心理。

無論是在妻子去世後的胡言亂語,混淆是非黑白,還是在對子女的壓榨利用上,蘇大強都極盡其所能。

女兒被打,兒子坐牢,兄妹吵架,這個老人所關心的內容居然只是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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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三室一廳!”

這句話,是蘇大強在沒買房之前的畢生所求。

為了買房,不惜讓自己的兒子不顧現實得罪妻子,讓自己的兒媳婦大老遠從美國飛回來幫他一家一家找房中介看房子,在大太陽底下幫著孩子讓一個女人受罪;為了買房子,他不惜破壞兒子的婚姻,還在其中幫著添火幫倒忙,事後還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無辜者;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被打,兄妹吵架鬧到坐牢的地步,他也躲在一旁裝死什麼都不說,完了再做“事後諸葛……”

便如原著中蘇明玉一眼看穿他這個父親的自私一般:

其實,父親何嘗是個弱者了?他有一顆天下最堅強的心,他可以冷眼看著一個抱著小孩的女子艱難地在大熱天為他奔波,他都不想想,抱著孩子吃足苦頭的吳非即將與大哥兩地分居很長時間,他這麼差使著疲憊的兒媳,足夠破壞大哥大嫂的婚姻。這個世界,人們只看到表面,所以,縱容了所謂弱者卻四肢齊全發達的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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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個“無辜者,”倒還真不無辜。

這樣的人,無論是身為父親,還是身為丈夫,其實都是不合格的。

偏偏他的臉上又寫著“無辜”二字,何況,公認的弱者是誰都不敢去動的。

受害者反成施暴者。

蘇大強這個人,是沒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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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逃離趙美蘭的掌控這件事,蘇大強可謂是使盡了畢生所學。

然而無論是趙美蘭是否在世,他都對這個曾經的心理陰影懼怕不已。

無論是撒潑打滾,抑或是耍賴依賴自己的兒女,甚至不惜犧牲自己孩子的利益,他都想從趙美蘭曾經的記憶中走出去。

對於蘇大強而言,趙美蘭就是他的一個噩夢。

然而,老婆活著的時候,蘇大強唯唯諾諾不敢說話只能做背景板;老婆去世後,他又選擇時不時咒罵怨恨自己的這位妻子,如此雙標的情況,不僅令他的子女充滿疑問,更讓自己親家對這樣的人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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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兒女的逼問,他甚至毫不猶豫地就把自己老婆那些曾經的黑料給說出來了,彷彿這些事情和他沒有關聯一般。

蘇大強覺得這些事都是老婆出主意乾的,與他無關,說出來也沒什麼,所以實事求是,理直氣壯地說了。

受害者反成施暴者,這才是最令人感到諷刺,最讓人感到可笑的。

而且關鍵是,在做這種事情之前,他絲毫都沒有考慮過失去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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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晦黑暗的過往。

對於趙美蘭這個妻子,蘇大強更多是敬畏和仇恨,乃至於厭惡。

當初蘇大強娶趙美蘭,也不過是遵照自己母親的願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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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母親讓自己娶趙美蘭的真正原因,更是令人覺得可笑可鄙:

小姑娘手粗成這樣,一定是個會過日子的。

同時,也更是個好拿捏的,能牢牢攥在自己手心裡的。

然而更可笑的是,趙美蘭的孃家也早就打好了算盤,想靠在蘇家那邊要一個城市戶口。

在結婚的時候,蘇大強竟然還聽到了新婚妻子這樣的傳聞:

爸爸說,更可氣的是,媽媽竟然不是處女。洞房花燭那夜,他很難受,但被媽媽劈面一個耳光打回來。爸爸說,媽媽的樣子很猙獰,這事兒他都不敢跟奶奶提起。後來爸爸聽到親戚那裡傳來的傳聞,說媽媽進衛生所做臨時工後轉正,都是因為媽媽被縣衛生局一個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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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大強斷斷續續的複述中,蘇明哲這才明白了當年的真相:

趙美蘭的母親昧下了全部的彩禮,連嫁妝都沒給女兒好好出多少,哪怕是後來結了婚,都聽說自己的妻子不是處女,覺得沒有面子,覺得自己撿了“破鞋,”後來中間還伴隨蘇母的死亡,何況,後來趙美蘭還憑藉自己的能力拿到了城市戶口,可這樣的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在那個年代,連手眼通天見多識廣的老懞,把一家人的戶口從農村遷到城市,都是很難的,更何況一個連人脈和資源都沒有的弱女子呢?

哪怕是根本沒有這回事,可傳言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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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謠言止於智者,但有些事卻也並不是空穴來風,這中間牽扯到太多的人了,事情的發展甚至已經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

對於這樣的情況,是蘇家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想到的。

從來都不是無辜者。

蘇大強,從來都不是一個無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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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大強此生都是趙美蘭幫他拿主意,沒有半點主見。

無論是在結婚之初還是在結婚之後,蘇大強都沒有對著這種所謂的壓制進行合理的反對。

要知道,這種所謂的“壓制,”但凡是隻要起來反抗那麼一下下,未必不能獲得“公正,”獲得在家中“站起來”的地位。

偏偏蘇大強是個老年巨嬰,是個無法獨立的成年人,這才是最可怕的。

原著裡,蘇大強曾經兩度在兒女們的面前揭發趙美蘭的“惡,”並在孩子們的面前說她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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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嚇蒙了,腿一軟,晃悠晃悠順著明哲的腿滑到地上。他忽然捶著地面爆裂似的大哭起來,哭聲淒厲,邊哭邊訴,撕心裂肺的聲音令人不忍卒聽。一向膽小怕事,走路無聲無息,臉上總是掛著諂媚笑容的蘇大強此時瘋了一樣,老淚縱橫對著蒼天號叫,彷彿是想申訴過去三十多年所受的荼毒,彷彿是想痛洩過去三十多年被壓制的抑鬱,彷彿是想找回失去三十多年的公道。他雙手無意識地一拳一拳地捶著粗糙的水泥地上,任滾滾眼淚沿著皺紋飛濺,任蒼蒼白髮映著晨光顫抖,任雙拳在地上敲出烏青,敲出血痕,最終敲出熱血。他號叫,他三十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熱血又在體內奔騰,他感受不到痛楚,他只感覺到終於一訴胸臆的快意。他只是直著脖子號叫,叫得痛快,叫得酣暢,終於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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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美蘭二十多年的壓制下,蘇大強的心理只餘畸形。

蘇大強對老宅的東西,畏之如蛇蠍。

趙美蘭的強勢,幾乎可以說是荼毒著蘇家的所有人,哪怕是她在去世後,也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影響著這一家人,無論是已經出國十幾年的老大蘇明哲,還是一直在膝下承歡的老二蘇明成,就連脫離蘇家九年的蘇明玉,都為此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蘇大強死活不願意去老宅的原因,也正是害怕那裡有趙美蘭的影子,有自己不敢見到的“舊物。”

蘇大強一直渴望的,是擺脫趙美蘭的控制,哪怕是把前塵往事都翻出來,哪怕是把自己的兒女當跳板,把自己曾經所受的壓制當藉口,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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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可笑的是,他說出這些過往的時候,他並沒有想過自己和兒女乃至母親在孩子們心中的日後的印象,到底該是怎樣的。

他有沒有想過自己去世妻子的名聲到底該受何影響?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孩子們能不能接受自己妻子這段勁爆卻又難以啟齒的過往?又也沒有想過自己的孩子們看待自己的眼光到底是怎樣的?

這些外在的東西,蘇大強統統沒有考慮過。

因為,他所考慮的,只有他自己。

再說了,時日一久,便如蘇明成說的,大家都已經不知道這位父親口中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了。

這位父親,從來都只是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弱者,利用懦弱可欺的外表來為自己謀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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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他之前住在蘇明成家對自己清楚的認知:

就像大自然某些擁有保護色的動物一樣,蘇大強的保護色是“不設防”。他的“不設防”,鑽了人類社會文明表象的空子,安然無恙地度過烽火連天,稍微有點委屈,卻平平安安地活到現在。他的保護色已經習慣成自然,其實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有保護色。當他從小第一次展示保護色的時候,只是無心,但因為好用,便並不刻意地一直用到現在,活到老,用到老。

他看似是趙美蘭的受害者,同時,卻也是造成趙美蘭悲劇的施暴者。

他把自己的無知在不知不覺間演繹成了天真無知,把自己的自私懦弱偽裝成了受害,甚至還把自己的無能不作為轉化成了無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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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大強之所以一直依賴自己的大兒子,也正是因為他什麼都做不了。

可笑的是,他原本有能力可以挽救這場家庭悲劇的,卻被自己的不作為給耽誤了。

對於這樣一個不作為自私自利的老年巨嬰,至此,我已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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