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全世界的媽媽,都患有同一種“病”

全世界的媽媽,都患有同一種“病”

1

這幾天,相熟的媽媽們,見面打招呼的問候語都換了。

“你們期中考試了嗎?”

“出成績了嗎?”

“你們考得怎麼樣?”

互相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既怕聽到別家的好訊息,更怕聽到自家的壞訊息。

單位裡當了媽的女人,聊天的話題也出奇的一致,兩三句之後,必然扯到孩子身上,於是越聊越深入,越聊越有共鳴。

孩子再優秀,媽媽們也透著一種不滿足,總擔心一不小心,自己的孩子就落了後。

其他的媽媽,自不必說,聊來聊去,不但沒有減輕半分壓力,反而更憂慮了。

當媽的人,尤其是孩子上了學的媽,都普遍患有一種病,名字叫:焦慮。

有人說,那是因為我們升學壓力太大,競爭太強,沒辦法,國外的媽媽就比我們輕鬆多了。

果真如此?

2

自從讀了一本國外媽媽寫的育兒書,我才明白,全世界的媽媽都患有同一種病,那些所謂的國外媽媽輕鬆,都是臆想出來的。

《我是個媽媽,我需要鉑金包》是一個耶魯畢業的人類學博士媽媽寫的育兒書,寫了自己當媽幾年內的觀察和經歷。

剛看到這個題目的時候,我覺得,這是一本寫女性獨立的書,女人呢,既要做好媽媽,也要做好自己,所以要好好對待自己,想買個鉑金包,就是善待自己的表現。

結果,完全出乎意料,作為一個媽媽,想要個鉑金包,跟女性獨立沒有半毛錢關係,反而是融入媽媽群體,提升自己地位的敲門磚。

在外國,做個媽媽真難!

作者薇妮斯蒂·馬丁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她的家鄉在美國中西部,後來到了紐約讀文化研究與比較文學博士。三十五歲的時候,嫁給了一個土生土長的紐約人。

因為種種原因,她和丈夫不得不搬到了上東區,上東區是個什麼區,是紐約市頂級富豪們居住的地方。

在這裡,她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她先是被排擠,被忽視,後來又被莫名其妙地撞擊,她用盡了一切辦法努力去融入這個群體,最終取得了想要的結果。

3

上東區媽媽是怎樣的一個群體呢?

在這裡,階級森嚴,每一個媽媽都是為了孩子而活,她們大部分人都擁有較高的學歷和地位,但又選擇不工作,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孩子的身上。

孩子就是上東區媽媽的一切,孩子表現優秀,只能說明她們盡到了做媽媽的責任,而孩子不如人,是她們做媽媽的失敗。

所以,這裡的孩子是沒有“玩”這一說的。

兩歲的時候,孩子就要上音樂課。三歲的時候,就得請家教,準備幼兒園的入學考試。上了幼兒園之後,要上各種加強班,也就是我們的輔導班,法文、中文、小小家課、烹飪課、網球課、聲樂課等等,想想這些孩子們,我們的孩子幸福多了。

上東區的媽媽們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她們不允許自己擁有失敗的孩子,她們想盡一切辦法讓孩子變得優秀。

而她們自己呢,為了家庭和孩子,必須要做個完美的媽媽。

在上東區,你要隨便穿個衣服出門是不可能的,哪怕只是出門倒個垃圾,也要精心化妝,穿精心挑選的衣服。

鉑金包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沒有鉑金包的媽媽,相當於宣告了自己低人一等,所以,鉑金包是上東區媽媽們的標配。

被拿著精緻包包的女人故意挑釁後,薇妮斯蒂決心要買一個鉑金包,終於如願以償後,她感覺自己的在這裡的地位瞬間提升了不少,自信心也足了。

4

按照薇妮斯蒂的想法,她是個人類學家,優秀的博士媽媽,她是不屑跟這些媽媽們為伍的,她才不在乎她們喜不喜歡她。

她為了孩子,她卻不得不放下自己的身段,主動地去討好她們、融入她們,因為不這樣做,她的孩子就在這裡找不到玩伴。

上東區的媽媽們是不允許自己的孩子自降身段和地位比自己低的孩子一塊玩的,為了自己的孩子,薇妮斯蒂只有使出渾身解數去努力成為一個上東區的媽媽。

這些媽媽們,除了要努力讓自己的孩子成為最優秀的孩子,還要讓自己成為最出色的女人,她們用近乎苛刻的方式要求自己,生完孩子之後立刻就去健身,她們要求自己的身材必須是完美的身材。

為了達到完美的效果,在她們那裡,吃再多的苦也是願意的。

所以,每一個上東區媽媽們都是有顏又有錢的,在外人眼裡,她們是人生的大贏家。

但她們大多數人卻焦慮無比,她們經常整夜睡不著覺,要靠藥物來助眠。

她們擔憂自己的孩子不夠優秀,擔憂自己丈夫的事業會下滑,擔心自己主婦的地位會被人取代。

她們近乎苛刻地對待自己的孩子,也近乎苛刻地對待自己。

每一天,每一分鐘,她們都生活在焦慮之中。

透過不懈的努力,薇妮斯蒂終於融入了這群媽媽,得以近距離地與她們接觸,也從人類學的角度總結了這些媽媽的特點,給我們刻畫出地球另一端的媽媽群像。

5

你看啊,在哪裡做媽媽都不會輕鬆,全世界的媽媽都一樣的,她們都是養育孩子的主力,也承擔了大部分的焦慮。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全世界都是一樣的,因為孩子承擔了我們的未來和希望。

適當的焦慮,從小處說,可以讓孩子取得更大的進步。從大處說,是促進整個人類的進化發展。

所以,媽媽們,大家都是一樣的,焦慮不可恥,只要不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