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遇見 她,是我一生的緣

我相信緣,也相信遇見。

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會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

人生路上,那些令我們怦然心動的人與事,其實都是緣分。

遇見“左家女孩”,是我一生的緣。

結婚十年,我經歷了太多的痛。

生下第三個孩子後,我的身體像是觸礁的船,處處漏洞,堵無可堵,行不得亦停不得,差點就“擱淺”了。無休止的胃病,沒日沒夜的工作,四年間連續生下三個孩子身體的虧空,家族裡永遠都扯不清的“家長裡短”……每一粒灰都長大成一座山齊齊向我壓了過來。

遇見 她,是我一生的緣

我原本以為,做了母親之後,我已經無所畏懼,再大的苦我都能吞下,再大的難我也都能承受,但是那些痛真的深入骨髓。

2016年,我被確診為甲狀腺癌。省市兩級三甲醫院下了同一份判決書:做手術,切除甲狀腺。

我無法接受。

我才三十歲,正值青春,怎麼就得了如此惡症?甲狀腺沒了,終生只能靠藥物維持生計,好端端的路這後半程還怎麼走?

這樣的生,我寧願不要。

醫生拗不過我,但還是說服我做了穿刺檢查。眼見那麼長的針頭往肉裡扎,說不害怕是假的,但與切除甲狀腺相比,那都是小事,我都能忍受。

那一刻,我決定與時間賽跑,在死神到來之前,讓自己活得更健康一些。

為了把生的氣息養起來,我幾乎窮盡了大學期間“偷”來的所有營養學與中醫知識。

調養了四個月,死神退走了。

死罪已免,但活罪難饒。那種痛,沒有在暗夜中哭泣的人,永遠都體會不到。

遇見 她,是我一生的緣

調節飲食還好,但是個慢功,工作一忙就丟下了,就想著吃保健品。保健品吃多了,身體越來越虛,氣血兩虛,各種痛都掩殺過來。

身體常常莫名就是一片片淤青,堵在那兒,人異常難受,不由自主就想拍一下拍兩下,輕輕地拍,慢慢迫其散去,疼痛也跟著變得輕些。可又不敢太用力,一使勁精力就容易跟不上,人虛弱得不行,就得停下休息。

有時候淤血擠到指尖,鑽心的痛,還只能忍著,直到手指潰爛淤血傾盡……

生第四個孩子前,我的靜脈曲張異常。醫生說,必須終止妊娠,不然會要了我的命。可我既然決定帶她來到這個世上,怎麼可能中道狠心截斷她的路。以命換命,我寧願把自己捨棄掉。

以後的日子就是搏命。

待產時,羊水少了,做手術,搶救;搶救中,身上早先長的子宮肌瘤也一併切除,又是一刀;產褥期感染,39。5°C高燒不退,人一直在昏迷中,搶救復搶救;孩子保下來了,我也沒被收走,可是一月後卻被檢查出得了子宮腺肌症————子宮內膜往肉裡面長,子宮必須切除……

因為身體太虛,需靜養三個月才能手術。

三個月後,子宮腺肌症的症狀竟然消失了。

但疼痛如影隨形。人有時虛弱得連持續拍打淤血的精力都沒了,只能拍一處歇幾日,一點一點地來。

直到遇見她。

遇見 她,是我一生的緣

2019年9月27是個我會銘記一生的日子。那天,表哥從福建回來把她帶給我。第一眼,她並沒有驚豔到我,多年的痛讓我使用過太多的產品,多誇張的東西都用過。她看上去只是一小塊布,一小塊布對於那些纏身多年的頑疾能有什麼用呢?

但是,當她輕覆在我的頸椎上,當微弱的電流輕擊,那鬱結多年的疼痛感慢慢得到紓解,我知道她能救我。

以後,她就成了我的“真命天子”。人走到哪裡,我就會把她帶到哪裡,哪裡疼痛就把她覆在哪裡。工作時使,休閒時使,帶孩子也一樣不耽誤使;頸椎用,腰部也用,手臂上用,腿部也用,甚至拿她當面膜使,覆在臉上有效緩解面部、眼部疲勞……

她是在一天天地改變著我。疼痛緩解了,淤青消失了,人的精氣神回來了。

出於感恩,我特地拜會了她的“出品人”——臺灣人吳明來老師。真的很佩服臺灣人做事的倔強,也真的很感動於他做人的情懷。

十七年,億萬資財。遇見吳老師,我才知道了她的“前世今生”,才知道了那看上去簡簡單單的一塊布曾經傾注了一個人多少心血,才知道她如何一步一步“淬鍊”而成脫穎而出,才知道她緣何能緩解我一身的疼痛。

遇見 她,是我一生的緣

他是真真把她當閨女“養”的啊,有誰會在自己孩子身上講投入產出呢?

她是他的理想,也是他的心結。

因為曾眼睜睜地看著至親痛苦離世,他希望自己的後半生能做點什麼,能夠讓天下“從此無痛。”

無痛,也一直是我的理想。

我不知道,為何這個世界上還可以有那種殘忍——親眼目睹至親在痛苦中離開。

2000年,罹患肝癌的爺爺走的時候,那種“痛”就種在了我的心裡。因為那種“痛”,上大學時,我拼了命鑽進中醫養生的世界裡不出來,並沒有把時間都放在我的日語專業上。我無法忍受,有一天當父母離去,還要在痛苦中掙扎。

表嫂的公公是糖尿病患者,走的時候全身潰爛,痛如山崩;鄰里一位老人,一個人孤獨的來,又一個人孤獨的去,離開的時候痛得滿身是汗,一直在喊。

因為工作原因,我見過太多慢性病患者,看到太多在痛苦中煎熬的糖尿病人、癌症病人,見到太多無以言說的痛苦。每一次我都淚流滿面,我能感受到那種痛,也能體味到那種苦。

我不止一次問自己:有沒有一種方法或東西讓人走的時候不那麼痛苦。我能接受親人的離開,但是在告別的時候可不可以讓他們走得稍微安詳一點,至少減輕一些痛苦?

還有一種痛是專屬女人的。

作為四個孩子的母親,我太知道那種生的喜悅,也太知道那種死的痛苦。女人的每一次生產都是在鬼門關裡走一遭,都死過一次,那種身與心的痛,很容易把一個處於極度虛弱的女人擊穿。

我曾不斷對自己說:有沒有辦法可以減輕她們的痛苦,把她們從抑鬱的邊緣拉回來?

我把她帶給他們,還有她們。

遇見 她,是我一生的緣

當她得到她們的極度認可,當我看到那些已經失去語言表達能力的患者眼裡冒出的精光、聽到他們不可思議的“哦哦”,我知道,她真的能完成她的使命。

我想,既然遇見了,就是一種緣分。我願意傾注一生抓住這個緣。

“左家女孩”是我給她取的名字。她那麼有愛,那麼青春靚麗,那麼活潑俏皮,那麼甜美和善,豈不就是鄰家女孩的樣子?

像一股清風,每一個生命都值得被她溫柔以待。

我相信那句話,人生沒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數。我有時候就想,是冥冥中的堅持讓我遇見她的吧。

遇見 她,是我一生的緣

如果沒有經歷那麼多痛,如果我做了那兩個切除手術,如果我沒能咬著牙把痛苦扛下來,我還有可能遇見“左家女孩”,還會遇見我這後半生的緣嗎?即使遇見,真的還有機會驅趕走我的痛苦把我從病痛的深淵裡拉回來嗎?

我真的很幸運。我也衷心希望我能把這種幸運帶給更多的人。

“願天下從此無痛!”

這是她的使命,也是我與吳老師的共同使命。

遇見她,是我一生的緣。

餘生,我們註定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