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1家5口4人得怪病,她20歲才知這病真相,因顏值應聘屢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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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會想,如果沒得這個病,我的人生會是什麼樣?我的容貌又會長什麼樣?”

在這個注重顏值的時代,王芳卻患上了一種“主攻”容貌的罕見病,並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前20年,她曾深陷泥潭,無法過上普通人的正常人生,她甚至反覆問自己,“我到底是不是怪物?”直到25歲,她才接納自己,“原來,我只是生病了,一種極為罕見的疾病。”(可進入騰訊樂捐進行了解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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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胎記”改寫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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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1月,王芳出生於安徽省滁州市定遠縣一個農村家庭。打從出生起,她就很特別——額頭左側有紅色黃豆粒大小的胎記,身上還有不少咖啡斑。家人以為紅色胎記是“美人痣”。

對於這些印記,王芳的父母並不感到陌生。因為王芳的母親、大哥和二哥都有相似的症狀:母親症狀不明顯,只是身上有些咖啡斑、腰間有顆豆大的疙瘩;大哥和二哥身上有咖啡斑,但面部沒有任何症狀。隨著年齡增長,二哥鼻頭開始隆起,再後來腰上和腿上也出現疙瘩。王芳說,“這時家人才感到困擾。‘胎記’就像籠罩在我們家的‘魔咒’一般,攪得生活不得安寧。”

隨著年齡的增長,三四歲時王芳左側額頭開始隆起逐漸增長。三四歲時,已經非常明顯了,那時起異樣的眼光和嘲諷的話語開始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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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王芳在外面玩,回家路上她被幾個小朋友擋住去路,“大大小小的孩子圍著我,有的甚至比我還小,他們指著我喊‘牛眼睛’、‘醜八怪’……我哭著跑回家,發誓以後再也不和他們玩了。”圖為王芳長大後,與同事的合影。

這種格格不入延續著王芳的整個童年。在她的記憶中,童年並非無憂無慮的代名詞,而是充斥著恐懼和不安的灰色天空。“我和他們終究不一樣,沒人願意和我一起玩。”

為了改變這種現狀,王芳的父母帶著孩子們反覆求醫(大哥在青春期前,除了斑,沒有任何症狀)。但醫生的診斷卻帶著猜測,疑似面板瘤、疑似脂肪瘤、疑似血管瘤等等,誰也說不清瘤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家五口、四人患病,疾病的折磨不斷演變為家庭矛盾,王芳6歲那年,母親選擇了自殺。留下還在上學的兩個哥哥和年幼的王芳,與父親相依為命。一邊艱難生活,一邊執著求醫。

“二十

歲才知道我不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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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王芳跟著父母幾乎跑遍了安徽省大大小小的醫院。但始終沒人能告訴她,她和哥哥們到底得了什麼病。身上和臉上的腫瘤不斷長大,加上小朋友的惡意相向,王芳一度懷疑,“我是不是怪物?”她感到從沒有過的絕望。

1997年,10歲的王芳接受人生中的第一次手術。安徽某外科整形醫院的醫生願意為她手術治療,“原計劃是切除額頭上的腫瘤,我第一次感到希望,甚至開始想象以後的我會有怎樣的姣好面容?想象著以後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王芳憧憬著。

然而,讓人猝不及防的是,醫生在手術中發現王芳的腫瘤無根無源。腫瘤連著神經,甚至找不到根源,“就像附骨之疽。”無法根除,只能部分切除後進行縫合。失望而歸,王芳陷入更深的心理折磨,但沒有人能給她答案。

2000年,二哥出現脊柱側彎的症狀,嚴重影響到他的日常生活。於是,父親東拼西湊,決定在合肥一家醫院為二哥進行手術治療。不幸的是,手術不但沒能治癒二哥,還導致他半身癱瘓。2003年,二哥去世,王芳的生活也發生了改變。“二哥的死對父親打擊很大,他甚至覺得給我看病分散了家中財力,這才間接‘害’死了二哥。”王芳說,二哥到死都沒弄清他身上的瘤子是怎麼回事?(可進入騰訊樂捐進行了解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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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我第一次聽到神經纖維瘤病這個詞。”王芳說,20歲那年,終於有醫生可以明確的告訴她得了什麼病,她逐漸知道這個病還可能出現脊柱側彎、學習障礙、較大的頭圍、骨骼缺陷等症狀。但遺憾的是,這個病無法治癒,她只能任由疾病啃噬生命,摧毀容顏。花季少女,對未來充滿幻想與渴望,但王芳只能止步於自家門口。

直到多年以後,王芳才逐漸釋懷,“原來我已經算是幸運的,好多比我小,比我更嚴重的人,甚至被疾病折磨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得的是這個病。”

“我想證明我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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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去!離開我,你根本沒法兒活。誰會要你工作?”2008年夏天,王芳想到外出打工,掙錢治病。但父親的情緒異常激動,父女倆第一次激烈爭吵。一氣之下,王芳拿了200多元,趁著夜色離家出走。“我就想證明我能行,靠自己也能活下去!”

到南京沒多久,父親的擔憂很快得到證實。“只要看到招聘啟事我就去應聘,但沒有人肯僱我。很多老闆只是看到我的長相就找理由回絕了。”王芳屢屢碰壁,卻始終不願放棄。倔強的王芳一直拒接父親和大哥的電話,她就想試一試,只靠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去。

天無絕人之路,就在她身上僅有的200多元即將用完的時候,王芳找到一份洗碗的工作。人生第一次自食其力,王芳任勞任怨,從不偷懶。次月,當拿到800元工資的時候,她喜極而泣,這才撥通了家人的電話。“我終於可以向爸爸證明,我能自己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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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年洗碗工,勤勞的王芳用事實證明了自己。然而,因雙手長期浸泡在洗潔精中,王芳的手開始潰爛脫皮,她不得不辭職休養。

短暫的休息是為了更好的出發,但對於身患疾病的王芳來說,想要回到工作崗位卻沒那麼容易。“還是因為長相。”就在王芳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飯店的工作時,老闆卻以“擔心嚇走顧客”為由辭退了她,還口出惡言,“說我就像老鼠屎一樣影響飯店生意。”

王芳也曾感到委屈,“我不是不努力,只是因為容貌不美麗,就要遭到這麼多不公平的待遇?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想靠雙手勞動活下去就這麼難?”

憑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王芳繼續求職,再次找到一家飯店。“從小家裡困難,再加上這個病,我92年入學,讀了一個學期就輟學了。到了99年,我13歲回去讀小學二年級,後來又因二哥手術失敗,小學沒讀完就輟學了。文化水平不高,我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補上以前沒學到的東西。”這回王芳更加拼命努力,功夫不負有心人,她逐漸從洗碗工升成切配師傅,兩年後,又升到麵點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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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見人心,漸漸地,工友發現在王芳並不貌美的面容下,藏著一顆善良、溫暖、堅韌的心。這些年,王芳一邊治療,一邊嘗試融入社會。“2005年,腰部有個腫瘤開始特別疼,07年不得已做了手術切除;2011年又做了一次大手術,這才成了現在的模樣。”王芳說,現在,她不僅能夠慢慢融入社會,並逐漸開始散發自己微弱的光芒。

化繭成蝶散發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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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王芳無意間進入泡泡家園病友群,她的人生也隨之發生奇妙的變化。

“我第一次知道神經纖維瘤病是一種罕見病,這對我來說意義非凡。”王芳說,在病友群中,她才得知,神經纖維瘤病(NF)是一組家族遺傳性疾病(遺傳機率50%),正常夫妻中新生兒發病率為1/3000,屬於罕見類疾病,但不會傳染。NF隨神經而生,發生在身體任何部位,會讓患者全身長滿腫瘤,壓迫正常器官,卻又切不掉割不完,伴隨患者終生,重則導致失明、失聰甚至癱瘓。儘管大部分NF患者預期壽命與常人無異,但一部分人會出現嚴重的併發症,致其壽命縮短,“二哥的情況就類似這種。”

對於疾病的深入瞭解,讓王芳放下了多年的心結。她開始思考,帶病生存並不可怕,難的是要治癒內心的恐懼和直面社會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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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病友群中獲得力量,再用這種力量幫助更多需要的人。”王芳說,NF病友的未來充滿很多不確定性,一來缺乏經濟支撐,二來治療專業性尚未建立。相比而言,王芳已經算是幸運的。

“長這麼大,我做了5次大手術,其中有三次都是國家救助專案,一分錢沒花,另外兩次加起來花了2萬多。”據王芳瞭解,一型叢狀患者單次手術費5萬起步;二型患者的手術費基本在10萬以上,差不多每年都要手術一次;還有不少病友病灶深入腦部和椎管,只能做開顱手術或椎管手術,前前後後下來就要十多萬。“像我二哥,做脊柱側彎(手術)時候,如果不是因為沒錢,如果能去更好的醫院,或許他就不會去世了……”

如今全國約有50萬人患有NF,王芳的工作便是輾轉於各種罕見病論壇和活動,與相關專家溝通病情。“現在,我每個月的常規用藥需要1000元,為了省錢,我會盡量控制在500左右。但二型病友服用可改善病症的藥物,每月需要七八千,這筆開支就過重了。”如果您想幫助這個苦命女孩,幫助這個家庭走出困境,請點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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