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在鄉下，巧遇一條家蛇停在樓梯的階梯上，目測是一條烏梢蛇，它是自己今年首次在家裡遇到的蛇。雖然並不懼怕它，但仍本能地保持距離。想靜靜觀察此蛇，但它似乎早就發現了我，立刻要沿著樓梯往下逃。心生一計，馬上起身去一樓灶頭處拿火鉗、掃帚等工具，以便引導它爬往屋外。

然而，當我帶著一把掃帚回到樓梯口時，發現它已經不見，前後只不過半分鐘。可能它自行逃到了屋外，也可能躲在家裡某個暗角，也罷，不再尋找它。唯一遺憾的是，當時竟忘記拿出手機臨時給它拍張照了。

家門口（攝於2010年）

在鄉下家中遇蛇並不稀奇，不管是什麼蛇，只要在家裡或者家門口出現，長輩們都稱之為家蛇。它們來到家裡，主要是為捕食家裡的老鼠，因此是人類的朋友。

自己所知的本地家蛇有三種，均是無毒蛇。一種是這次遇到的“扁擔蛇”（烏梢蛇），另外兩種分別是“稱星蛇”（黑眉錦蛇）、“菜花蛇”（王錦蛇）。

記得幾年前，晚上九十點樣子，下一樓去廚房間拿一壺熱水瓶，在樓梯口地面發現一條家蛇，此家蛇屬於哪一種蛇，已記不清，只見它正在吞食一隻老鼠。那時並沒有逗留觀察，生怕驚動它。蛇如果選擇逃走，必然會放棄進食（把吞食一半的獵物吐出來），那可就太不好意思了。

還有一次在家裡遇到蛇，是在深秋的一天，天氣漸漸轉涼，晚上六七點，發現一條菜花蛇盤繞在正間的八仙桌下，帶有一股臭味，似乎要在此處冬眠。於是，父母按照慣例，拿出一把米，邊灑米粒邊引導它往屋外走，口中還說著“哪裡來，哪裡去”，希望它能沿著米粒的方向走出去。雖說不相信蛇能聽懂這些話，但這樣的方式，確實表達了對家蛇的敬意，十分有意思。

本地六種常見蛇

除上述三種家蛇外，家門口稍遠處還有三種常見蛇，分別是水蛇、“火赤鏈”（赤鏈蛇）、“灰裡扁”（短尾蝮）。其中“灰裡扁”是土話諧音，它是海鹽本地唯一的劇毒蛇。

水蛇最常見，附近的池塘水草（羊管草）間、水稻田裡常能見到它們的蹤跡。小時候，開春後的稻裡尚未耕作，長滿野草。為了找蛇，常會拿上一根竹竿開路，從田間這頭走到那頭，總會發現一兩條水蛇。

“火赤鏈”相對少見。小時候，和鄰家幾個夥伴一起在家南邊的大池塘邊釣龍蝦，龍蝦沒有釣上來，卻在一大片羊管草裡釣上了一條“火赤鏈”，暗紅色的身軀嚇壞了在場的每個人，好在那“火赤鏈”到了半空，自行掉到水草裡，跑了。

至於“灰裡扁”，極少見，自己從來沒有在鄉下見過它，按照諧音名字，小時候誤把它與豬的草木灰聯絡在一起，以為它只會躲在田地裡的一堆堆草木灰中。長大後，才知道它是本地一種蝮蛇，活動區域很廣。

自己所知的本地常見蛇，共有六種，包括五種無毒蛇，一種劇毒蛇。另外值得一提，本地還有一種動物名叫“四腳蛇”，聽名字很像是蛇，實際它長有四隻腳，只不過是一種蜥蜴而已。（文/鹽邑大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