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謝明宏
駕著紅色皮卡穿行於寬山窄谷之間，樑龍來到目的地門頭溝靈水村。
一路可見溝壑縱橫的深切脊嶺，是北部山脈特有的巍峨冷峻。晨曦尚顯溫煦，若有若無地點綴在彎道林隙。
“這心情很重要，我覺得出發的心情和旅行的方式很重要。”8點半就到了，那必然是起得蠻早。要說這時間花費到通勤上絕對不值，但有美景作伴迴歸山野倒還嫌沒過足車癮呢！《瘋狂的外星人》小曲兒尚未聽完，映入眼簾的就是慢節奏生活圖鑑。
幾位大媽坐在村頭“山水有靈”的照壁下，閒聊家常。樑龍循著蕭聲，見一村夫席地吹奏，遂靜坐賞曲，頗有一派音樂宗師的氣度。沒錯，這正是樑龍攜二手玫瑰樂手們此行的目的——探尋民間音樂寶藏。
開個玩笑，二手玫瑰是應《驚喜座駕》之邀自駕去鄉村演繹土潮live秀的，皮卡作為核心創意發揮了重要作用。《驚喜座駕》是汽車之家和網易雲音樂聯合出品的5集汽車×音樂live微紀錄片，當硬核皮卡遇上豪邁搖滾樂，這場汽車與音樂的融合實驗的確是金秋的意外之喜。
迴歸鄉土的二手玫瑰，還能創造出當年味道的音樂嗎？這個問題得由樑龍親自體驗。“你現在讓我們哥兒幾個再去到農村或者更其他不一樣的環境，也能有新的體驗，但跟那種當時的狀態……可能也只在那個時代那個瞬間才能產生。”
不過，《驚喜座駕》裡的二手玫瑰，這一次邊走邊唱似乎遠不止“重溫”這麼簡單。
音樂無處不在，皮卡變成舞臺
“誰要拿我當盤菜，我跟他喝兩盅”，開著皮卡愜意地放著自己的歌，絕對是音樂人專屬福利。普通人甭管開什麼車，那也只能放別人的歌。
這在某種程度上破解了硬糖君多年困惑：歌手會點評車載CD的唱功嗎？倘使放上自己的歌，是不是批評的話就不忍心出口了。總之，來到門頭溝靈水村的樑龍，旅行的關注點與眾不同。
先是和用PPR管吹簫的大叔閒聊，花絮裡又給粉絲大媽畫個美美的妝，為了給樂隊兄弟準備午餐下地攆雞碎碎念讓人忍俊不禁。
“我看這個材料上不太像咱們傳統的簫”，樑龍聽完曲子直接發現了“華點”。在得知大叔是自己感興趣琢磨時，樑龍雙手合十道：“領教了，謝謝！”樑龍沒化妝，大叔都沒認出他來。不像花絮裡飯館大媽慧眼識君，來了次沉浸式追星。
雞舍一段，建議各位剪成鬼畜影片妥妥上熱門。搖滾教母太有禮貌了，進去之前先警告家禽：“真的動手囉！”別說還挺有用，雞全部踱著快步離樑龍遠遠的。樑龍隨機應變展開溫情攻勢：“彆著急彆著急啊，不要離我那麼遠。”眼見兄弟們都在路上了，這邊樑龍還在為食材奔波，說是“雞飛鵝跳”也不為過。
隨後的露天演出，正式揭開了二手玫瑰此行的探索和訴求。“我覺得只有音樂真正的走入田間地頭，才是可能更大的普世價值。”一首《允許部分藝術家先富起來》，真切地讓現場的村民感受到了搖滾的魅力。
皮卡成為了自帶舞臺，隨時停下就能來一場音樂轟趴。當車的野性與樂手的率性合而為一，音樂那種質樸的快樂溢於言表。《驚喜座駕》讓車的意義不止於“座駕”，而是人們尋求詩意棲居的靈魂伴侶，賦予了更多維度的精神內涵。
座駕的移動性，消解了舞臺必須固定的場域限制。鄉土的質樸感，模糊了時尚與土潮的審美邊界。“我怕老頭老太太有點接受不了”，有人如是擔心這場演出。但樑龍信心滿滿：“隨時戰鬥，隨時可以走。”
興之所至，驚喜生髮，《驚喜座駕》裡的二手玫瑰對“驚喜”的概念詮釋可謂淋漓盡致。去沒去過的地方，見沒見過的觀眾，乃至於在座駕上搞起演唱會，一切行為都是出人意料但又幸福感爆棚的。
表面上，驚喜是解鎖新鮮事物，包括新的音樂形式和汽車功能新開發。但在核心上，驚喜是淬鍊“永不止步，打破邊界”的人生態度。不必嚴肅地解構歌詞文字，也不用追問搖滾的時代意義，只需獲得即時的參與和沉浸式體驗。當大媽手舞足蹈和彈吉他的樑龍呼應唱和時，這場土潮mini live達到了氣氛的高潮。
人、車、樂的三位一體
對於不明就裡的村民來說，二手玫瑰也許就是有點“特別”的遊客，不在意山水更在意玩法。但對於二手玫瑰自己，這種大篷車式的演出和他們的音樂生涯無疑有著密切的精神聯絡。
誕生於上世紀90年代，生髮於哈爾濱郊區的新華村，少年樑龍從東北農村的生活體驗了汲取了不少藝術養料。夏夜蟬鳴，冬日暖炕，都成為他揮之不去的鄉土情結。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出生在黑龍江的主唱樑龍在創作採風的過程中，自然而然地吸收了東北地區豪邁、喜慶、質樸的音樂風格，唱腔中加入了大量獨具二人轉特色的滑音、抖音、倚音等技巧，更借用了過門、襯腔的處理手法。
《採話》中每一句唱詞的最後一個字都會進行二人轉化處理，“有一位姑娘像朵花”在結尾“花”字之後增加拖腔處理“花兒嗯呀”，或者直接將二人轉音樂過門的“嗯哎哎嗨喲”、“哪啦依呼咳呼咳”融入歌曲裡。
《粘人》也很典型，直接套用二人轉小帽《情人迷》的唱詞“二目細打量啊，借隔壁鄰居來又走那麼咳呀咳呀，臊得小奴臉兒焦黃啊。”其中“臉兒焦黃”就運用了甩腔、拖腔。
可以說，二手玫瑰真正完成了二人轉與現代搖滾樂的融合，樑龍本人也繼承二人轉旦角的表演模式，身穿裙子襖，臉上撲白粉抹紅唇，嫵媚的一顰一笑搭配喜慶的二人轉唱腔，令人耳目一新的同時拍案叫絕。
20年後的今天，歌聲兇猛土潮依舊，《驚喜座駕》邀請二手玫瑰再次回到農村，致敬往昔的情懷自不必言，更讓人感到驚喜的是汽車與音樂結合的深度探索。如何用搖滾樂的純粹與汽車的粗獷來一場強強碰撞？
二手玫瑰選擇的是邊走邊唱的方式，皮卡帶領樂隊深入自然美景，樂隊則以皮卡為舞臺進行田間地頭的音樂實驗，最終達成了人、車、樂的三位合一。把架 子鼓放在車後座，看似土嗨實則是先鋒之舉。如果說音樂是人類靈魂的延伸，那麼此刻座駕便成為了樂器的延伸。
皮卡與搖滾，汽車與音樂，這樣的嘗試讓音樂更加平民化、大眾化，更易被人們所接受，同時也形成了“汽車音樂”獨特的藝術風格。創新者勝，善變者活，20年前二手玫瑰在玩二人轉，20年後在玩汽車搖滾，一直都是融合拓新的弄潮兒。
說走就走，以車定義全新生活方式
戲劇理論家田子馥在《咱倆的王國裡》寫到：“在一片國際化的聲浪中，守望鄉土，就是守望民族個性的靈魂。”二手玫瑰在《驚喜座駕》裡嘗試的汽車×音樂的先鋒之旅，正是順應了這種規律。
“大哥你玩搖滾，你玩它有啥用呀！”這是二手玫瑰在《伎倆》中的自我詰問。沉甸甸的大白話，真實反應了音樂與普通民眾的心理距離。所謂的高尚藝術與真正的鄉土熱土，橫亙著話語屏障。
不收門票，隨聽隨走。二手玫瑰此行讓人溫暖的地方，在於用汽車音樂的通俗性給予了底層人民關懷。它將賦予皮卡鮮明的叛逃精神、不拘一格的情懷以及靈魂深處對自由的渴望，這種出其不意的創新在錄音棚閉門造車，決計是做不出的。
“一群豬噢飛上天，一群豬噢飛上天。”隨著表演結束，樑龍真的把幾隻充氣小豬放飛了，赤裸裸地行為藝術。沒頭腦，不講道理，但就是好玩。人生的驚喜或許就來自不可能的行程，拋下固定程式去體驗未知。
音樂不是空中樓閣，紮根民間土壤才能永葆靈感的源頭之水。座駕也並非代步工具，它也能成為溝通詩和遠方的無形橋樑。《驚喜座駕》呈現了二手玫瑰新時代的音樂探索，同時也展現了說走就走的美好車生活新方式。心之所向，無路不至。音樂作伴，迴歸純粹。
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天水在瓶。駕車，除了是一種對世俗藩籬的逃離，更是對採菊東籬的迴歸。穿過都市的喧囂，迎接鄉民的獵奇目光，傾聽輪胎碾過楓葉窸窣的聲音，我們終將找到丟失已久的自己。
“可能一邊做一邊嘗著鹹淡，嘗合適了（菜）也就沒了。”二手玫瑰多年的相處，讓成員間的打趣充滿著默契。這非常接近生活中車友的關係架構，三五結隊或是單身漢聯盟，或是帶上妻兒閤家歡，暫時拋開世俗糾纏，駕車尋找心中桃源。二手玫瑰可謂給這種車生活新方式“打了個樣”，諸位有車一族想要模仿嘗試儘可自得其樂。
不難看出，樑龍對車的實用性分析還是蠻生活場景化的。“皮卡第一印象就是能裝，然後很粗獷，後面鬥很大，特別適合走出去。”樂隊的贊助任務就交給你啦！既是汽車與音樂的融合對話，也是迴歸鄉土的藝術尋根之旅，《驚喜座駕》入股不虧。
都說都市生活裡，“驚喜”是種稀罕物，但《驚喜座駕》的確以座駕為載體給出了新的概念和意指。束縛生活的條條框框，本就是我們自己設定的。只要敢於打破，按下旅途的出發鍵，驚喜就能在車輪下生髮。
山路無窮，適合撒野。皮卡相隨，整點兒搖滾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