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我暗戀英俊顧客2年從未表露,那天他主動搭訕,卻是讓我做他太太

我暗戀英俊顧客2年從未表露,那天他主動搭訕,卻是讓我做他太太

算算日子,蔚覺得那個男人又該來買紅酒了,所以,這幾天她常常會特意打烊得晚一些。夜色即將降臨,街燈漸次亮起來,蔚在店裡放著舒緩流淌的音樂,她坐在落地窗邊的單人沙發上,目光始終看著窗外的馬路。

男人果然來了,蔚看看手錶,已經夜裡八點,往常這時候她已經打烊。

男人和往常一樣,穿戴得體清爽,挑一瓶紅酒,付賬,自始至終安靜從容,沒有看蔚一眼。

這個男人來買過大約十幾次酒,但他從來沒有和蔚說過一句話。而以蔚的姿色,很多男人恨不能借著買酒的藉口,和蔚多聊一會兒。

所以這個男人,很特別。

蔚對這個男人很好奇,於是,她做了一個瘋狂的舉動,男人前腳離開,蔚後腳就鎖了店門,悄悄跟出去。

男人步行,拐過一個街角之後,進入一家酒店。

蔚停住腳步,看著酒店閃爍的燈箱自嘲地笑,良辰美景啊,男人自有自己美妙的享受與生活,而自己這個試圖窺探他生活的人,有多無聊。

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

後來蔚離開酒莊,去一家花店打工,她一邊打工一邊學習插花與包裝,以及關於花的各種知識。她的理想是開一家自己的花店。

有時候人手不夠,她也負責去送花。電動車,花放在防風箱裡,穿著花店的制服,一路穿越大街小巷,將送花人的情誼傳達出去。

每次捧著花敲門的時候,想到即將要面對收花人的驚喜,蔚都特別開心。

直到有一次,她去餐廳送花,一個女人的生日,在女人身後,站著從前買酒的男人。蔚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放在花上的卡片,下面留的名字叫:顧海風。

顧海風似乎不記得她了,只和女人親密地耳語。蔚禮貌地道別,轉身之後,覺得有些感慨,和悵然。

顧海風再出現是幾個月後,他到蔚的花店裡訂花,沉默地看著蔚打包裝,他如此少言寡語,蔚幾乎不能想象他是怎麼哄自己的女伴開心的。

離開時,蔚盯著顧海風的背影看,他連背影都很好看。卻猝不及防,顧海風忽然轉身,正好對上蔚的眼睛,蔚有些錯愕,顧海風卻在嘴角扯了一個笑容。

這是蔚第一次看到顧海風的笑,她有些失神,顧海風走了很久,她還在腦海裡漫無邊際地想著他,這樣一個總是紅酒和鮮花的男人,多半是花花公子吧。

情人節的時候,顧海風又來買花,一束玫瑰,他拿走了。還有一束馬蹄蓮,他說送給蔚,他在蔚的耳邊小聲說:情人節快樂!

蔚的心立刻跳得不規律了。

她忽然悟出一個道理,有些男人生來就是女人的劫,他們無需動用太多心思,一束花一個微笑,就足以讓女人淪陷。這種男人通常迷人,渾身散發危險的氣息,但女人,常常不懼危險。

蔚就是這樣不懼危險的女人。所以,顧海風來找她幫忙的時候,她答應了。

顧海風讓蔚扮演他的妻子,去打發一個對他糾纏不清的女孩。

這麼奇怪的要求,蔚卻答應了,因為想要窺探顧海風生活的好奇心。

蔚那天端著很優越傲慢的正室範兒,不管女孩撒潑還是懇求還是威脅,她都冷靜地看著,安慰她並且打擊她。

蔚對女孩說她從來都知道顧海風時常在外面拈花惹草,但沒關係,男人嘛老了之後總會回來的,而女孩呢,你能賠上自己金子一般的年華嗎?你能一輩子都活在患得患失的感情糾葛中嗎?你能為一個不愛你的人就這樣放棄自己的人生嗎?

“顧海風雖然多金,有品位,帥,溫文爾雅,但說到底他也還是個渣男,你不值得為一個渣男把自己弄得這麼難看。”蔚最後是這樣對女孩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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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哭得面目全非,但還是不甘,她問蔚:“既然顧海風是渣男,那你為什麼不離開他?”

蔚微笑著對女孩說:“因為我是他的妻子,唯一的他認可的能夠匹配他人生的女人。”

蔚始終不急不怒,並且衣著得體妝容優雅。女孩以為她的情敵是個黃臉婆,沒想到這麼年輕這麼美,不管從氣勢上還是從舉止上,女孩都輸得很徹底,鬧到最後女孩也累了,靠在沙發裡靜靜地坐著,臉上是茫然的神色。

女孩最終還是離開了顧海風,不僅因為蔚大氣的客串,還因為顧海風之後表現出的冷漠決絕,一個男人從甜言蜜語到冷若冰霜的轉變,足以滅殺一個女人的心。

顧海風對蔚說謝謝,但對蔚的一句話依舊耿耿於懷,他問蔚:“你說我是渣男?”

“難道不是嗎?既然你成家了為何還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呢?”蔚盯著顧海風。

“我沒結婚,我是獨身主義者。”顧海風說。

“哦?”蔚愣了愣,“既然你是獨身主義,為何又要談戀愛呢?”

“每一段戀愛開始的時候,我都坦白地告訴她們我不會跟她們結婚,她們也說不在意婚姻的形式,只享受愛情的快樂,可誰知道談著談著她們就要結婚呢?我就只能想法子擺脫她們。獨身主義者也有戀愛的權利對吧?”顧海風也很無奈的樣子。

“哦,”蔚點了點頭,“這麼說你還真是無辜又委屈呢,一個獨身主義者居然要假扮已婚人士來逃脫糾纏。”

聽著這明顯帶有諷刺意味的話,顧海風笑了,有些尷尬。

之後,一直到蔚離開那間花店,顧海風都再沒來買過花。

蔚想,也許顧海風現在又有了新的花樣,不是紅酒不是鮮花,而是直接給鈔票?

蔚想到顧海風的時候,只能想到他的冷漠與殘忍。

奇怪的是,這樣一個冷漠又殘忍的男人,她卻時常想起他。

顧海風再次出現是在蔚籌備花店的時候,在蔚住的地方,蔚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扭頭看去,街道的另一邊,顧海風閒閒地倚在梧桐樹上,看著她笑。

蔚第一個反應是,“你怎麼會在這裡?”

顧海風帶著開玩笑的語氣說:“因為我跟蹤過你啊。”

不僅如此,顧海風還曾經在夜幕初臨時到蔚打工的花店外,看著在店裡整理花草的蔚,他也不明白自己想怎樣,就是點燃一根菸,眼睛跟著蔚的身影移動,煙吸完了,他就離開了。

蔚不知道怎麼迴應顧海風跟蹤這個話題,就站在街邊愣愣看著他,這個男人一段時間不見,他帥氣的臉還真讓人有點想念。

兩個人傻站了一會兒,顧海風牽起蔚的手,“走吧,去吃點東西。”

蔚沒有甩開顧海風的手,彷彿這個牽手她盼了許久,順理成章一般,儘管她穿著高跟鞋,還是陪著顧海風一個街角一個街角地走下去。

高跟鞋有些磨腳,但蔚也沒怎麼覺得疼。和顧海風在一起的時光像麻藥,遲鈍了很多感覺。

他們一起吃西餐,蔬菜鮮蝦沙拉,七分熟的牛排配紅酒。他們聊天,話題隨意,從熱門的資訊到生活瑣事,從宏偉的人生到西餐廳侍應的服裝。

蔚是個不錯的聊天物件,她受過高等教育,思想獨立,又有豐富的打工經驗,品味不俗,理論與實際,她都聊得來。

顧海風看上去頗為愉快,他難得和女人談論風花雪月之外的話題,身心放鬆,這種體驗極難得,所以,蔚對他來說,也是極難得。

蔚的花店開張了,因為資金不足,花店的位置並不理想,但是蔚將花店的門面裝修得很雅緻,白色的格子門,一面透明的玻璃牆,可以看到裡面花架上惹人喜愛的各色植物。

這種極有特色的小店,路過一次的人都不能忘記,所以蔚的生意還不錯。

蔚在花店後面隔了一個小空間,她住在這裡,常常夜裡十點了花店還亮著燈光。

顧海風成了這裡的常客,他總是夜裡過來,帶點吃的喝的,還常常會擔心蔚的安危,萬一有人夜裡闖進來,蔚該怎麼辦?

對於這種小機率事件,蔚沒有想過,但她的確需要一個夥計,送花,卸貨,清掃。於是蔚在窗上貼了一個招聘啟示,白楊樹一般清新挺拔的小周就這樣出現在蔚的面前。

小周是個有著潔淨氣質的小夥子,他24歲,出來打工卻已有七年之久,他很勤快,嘴巴也甜,蔚覺得他很不錯。

自從有了小周,顧海風來得更為頻繁,他居然有些擔心小週會愛上蔚。他甚至在腦海裡設想了他們之間有無可能性,蔚29歲,單身,有思想有能力,任何男人都會愛上她的。

顧海風第一次變得不自信,希望自己可以陪在蔚的身邊,這陌生的情感讓他有些焦慮,他覺得自己失控了,他以前不相信愛情這回事,但現在信了,潛移默化中,他愛上了蔚。

他有些恐慌,自己的人生終究還是要被一個女人牽絆嗎?他決定離開蔚。

之後,半年的時間裡,蔚都沒有見到顧海風,他就真的像一陣風,忽然地靠近忽然地消失。

蔚起初還盼望,後來就安下心來,就像從前顧海風每一次來了又去一樣,仍舊過自己實實在在的生活。她就是有那個本事,再濃的愛戀都能一個人慢慢消化掉。

半年後,顧海風突然出現的時候,是黃昏,夕陽的餘光照進蔚的小店,她和小周正在準備第二天客戶預訂的花籃。顧海風站在門外打量了一會兒,蔚還是老樣子,神情平靜舉止從容。

看到顧海風,小周有些發愣,繼而意識到什麼,編了個理由出去了。

蔚繼續插花,她不看顧海風,也不說話,好像他們昨天還見過面一樣地自然。

顧海風默默從背後擁抱住蔚,他以為半年的時間自己會忘掉她,卻不料想念愈發猛烈。他擁抱住她,像擁抱住此生最珍貴的寶貝,捨不得放手。

那麼,蔚用極平淡的語氣問:“你是想娶我嗎?”

顧海風擁著蔚的手臂一下子鬆了,他的確對蔚日思夜想,但是結婚這種事,他沒有想過。

蔚笑了,她對顧海風說:“我不想做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過客,以後別來了。”

我暗戀英俊顧客2年從未表露,那天他主動搭訕,卻是讓我做他太太

蔚笑得很平靜,但是眼神篤定,她一直與其他女人不同,她不要他的物質,也不期望留住他的心,她愛他,是自己一個人的事。

顧海風到底還是沒有勇氣許蔚一個天荒地老的諾言,轉身落寞地離開。也許此生此時是他最接近真愛的時候,但最後他還是選擇離開。

也怨不得別人,對於與一個人共度餘生這件事,他還是覺得非常恐懼。

蔚依舊認真打理自己的小花店,認真地生活。

她甚至去相過兩次親。都以失敗告終。她坐在相親人的對面,想到的卻是當初和顧海風一起吃西餐的情景,她雖然有本事將所有愛都埋在心底,但壞處是這些愛動不動就破土而出,將她的心紮成一個一個窟窿。

顧海風明明是一個過客,可是她就是忘不了他。

“你相信這世界有孽緣嗎?”某次在自己的花店裡,蔚喝了些酒,問一旁正在打理花草的小周。

小周想了想,覺得茫然,他戀愛經驗不多,所以不能給出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

蔚笑笑,繼續開啟一聽易拉罐,仰脖喝著。

花店的門開了,掛在門上的鈴鐺響了起來,蔚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快夜裡八點半了,這個時間還有人來買花?

蔚扭過頭,看到顧海風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喝多了出現了幻覺,於是她轉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易拉罐,發著呆。

但顧海風的臉固執地跟了過來,帶著些微侷促的笑意。

蔚看著顧海風,確定他是真實存在的,不由笑了笑,“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顧海風順著蔚的話說了句。

但只有他知道,並非是好久不見,他好多次在街對面的鋪子裡坐著,看著蔚在花店裡忙著。

他很用力地想要忘記蔚,想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樣繼續他新的戀愛,但是他卻彷彿失去了戀愛的能力,對於討好女人的那一套,他再也懶得去做。

他的腦子裡總是想起蔚。越想忘掉,就越是忘不掉。

“我來是想問你一句話。”過了會兒,顧海風開口說道。

“嗯。”蔚看著他。

顧海風挺直了腰板,從兜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開啟,裡面躺著一枚戒指,“你願意嫁給我嗎?”

小周在一旁看得呆了。

蔚也有些意外,她盯著那枚戒指看了會兒,又盯著顧海風看了會兒。

“不願意,我現在是獨身主義者。”最後,蔚輕聲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