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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二嫫》:貧窮下的虛榮和性壓抑,是悲哀也是無奈

電影《二嫫》:貧窮下的虛榮和性壓抑,是悲哀也是無奈

影片《二嫫》的女主人公二嫫(艾麗婭飾)是村裡一個名副其實的村婦,沒有文化,守著貧瘠的土地生活在黃土高原的深處,唯一走出大山的機會就是自己加工好的“麻花面”帶到縣城去賣,換幾個錢給“腰不好”的丈夫(戈治均飾)抓藥。儘管二嫫沒有文化,但是她具備中國傳統農村婦女的優良品質和閃光點,勤勞、善良、持家,還有那特有的“倔強”,這也算是一種與命運抗爭的精神吧。

電影《二嫫》:貧窮下的虛榮和性壓抑,是悲哀也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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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嫫生活在貧困的大山裡,但市場經濟的衝擊還是影響到了這片偏僻、貧瘠的土地,她目睹了鄰居“瞎子”(劉佩琦飾)家裡發生的變化:“瞎子”一點不瞎,靠著聰明的腦殼購置了一輛破卡車搞運輸,不但掙了錢還養了一個肥頭大耳的媳婦,家裡買了臺電視機,引得各家小孩都跑去看電視,也包括自己“不爭氣”的孩子。對於“瞎子”家的變化,二嫫的虛榮心自然而然地要膨脹,尤其是“虎子”去瞎子家看電視被他家肥頭大耳的秀兒媽(張海燕飾)攆出來無數次,深深地刺疼了二嫫的自尊心,也燃起了要買臺大彩電的迫切願望,但她除了拼命做“麻花面”去縣城賣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改變這個家庭的境況。曾經是村長的丈夫也因身體原因而告別“政壇”,在村裡原有的風光不再了,在二嫫眼裡,丈夫不但無能,還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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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瞎子”由於有一輛破車,在村民的眼裡算是個能人,每天奔波于山村與縣城之間,盤旋於黃土高原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留下漫天的黃土,被沿路牽驢拉車的山裡人駐足觀看,這也是在車裡搖搖晃晃的瞎子最得意和引以為豪的時刻。“溫飽思淫慾”,瞎子也是一個俗人,手裡有了倆錢,就看不上給他生不出“帶把”的媳婦,卻對二嫫情有獨鍾。作為家庭頂樑柱的二嫫,去縣城賣“麻花面”自然少不了要乘“瞎子”的車,“瞎子”對二嫫的幫助也是真心實意的,包括帶她下館子,給她買護膚品,這份隱約的感情給這片荒涼、寂寞的土地帶來些許曖昧,也使二嫫感受到不同於“無能”丈夫之外的溫度。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二嫫把自己的身體給了“瞎子”,長久的性壓抑突然間爆發了,給二嫫帶來的快樂使她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青春時代,如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第一次戴上了象徵著城裡人身份的“乳罩”。與“瞎子”的偷情並沒有使二嫫感到不能接受,理由很簡單,丈夫那方面不行,她的倔強和尊嚴在這裡蕩然無存,但對待家庭和親人,二嫫仍然一如既往一以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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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心疼二嫫,就給她在飯店找了個工作,並透過自己的關係特別為二嫫多加了10塊錢工資,但“瞎子”沒有想到,就因為多了這10塊錢使飯店上下閒言碎語多了起來,說二嫫是“瞎子”養的婊子,這也極大刺傷了二嫫的自尊心。二嫫給“瞎子”丟下一句話:我不是賣炕的。她與“瞎子”好並非圖他什麼,有生理需要;也有心理依賴,她倔強地認為,即使兩個人好也在平等互利的基礎上,感情歸感情,過多的物質傾斜,似乎超出了原有的那種純粹的曖昧。因此,風言風語傳到了村裡,秀兒媽怒不可遏,與二嫫大戰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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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嫫的生活又回到了原點,依然吆喝著:賣“麻花面”嘞。“瞎子”為了二嫫的清白,找人打了自己一頓,說是在縣城養婊子碰上了“痞子”。秀兒媽找二嫫哭訴,道出了自己的委屈。二嫫要買彩電的初衷不改,因為錢不夠,發現賣血賺錢快,以“血流了也是白流”為理由,愚昧地瘋狂賣血。7000塊錢攢夠了,在眾人的擁簇下,到縣城買了一臺最大的,連縣長也買不起的彩電。諷刺的是,一臺大大的彩電放到哪裡都不合適,只能放到炕上,連家裡撈麵條的笊籬都當天線用了,似乎這麼一件大電器與這個貧窮的家庭顯得格格不入。二嫫的家庭裡開始熱鬧了,看電視的人絡繹不絕,老村長恢復了“當政”時的笑容和威嚴,發號施令要求把小學裡的凳子搬過來一些,滿足看電視的需求。而此時的二嫫卻病倒了,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一家三口人靠在一起睡著了,留下了滿屏雪花的電視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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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故事圍繞的都是一臺電視機,這也是二嫫起早貪黑甚至賣血的奮鬥目標。一臺電視機成了二嫫在父老鄉親面前是否抬起頭的一個梗,而這一切僅僅是虎子在“瞎子”家看電視被秀兒媽攆過幾次,並因此決定要不惜一切財力買一臺屬於自己的電視機。以一臺電視機去和“瞎子”家抗衡經濟實力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而提高在村裡的地位,這一點在片尾老村長感同身受。但是二嫫這樣的倔強和付出卻毫無實際意義,空洞且蒼白,換來的是自己一身的病痛。這也是改革開放後,在城鄉差距貧富不均的情況下造成的一些攀比心理,其實今天相較與過去更有過之而無不及。說白了,虛榮和攀比的心理形成主要表現為對物質的需求超越了精神的需求,物質的重要性壓倒一切,這也是曾經那句流行語說的:一切向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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