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二哈》是我很喜歡的一部小說,於是提筆寫了個續寫。喜歡的小夥伴請多多指教,不喜請繞行。皆為虛構,切勿上升到真人。
南屏幽谷。
深夜,萬籟寂靜。
如水般的月光灑向大地,萬物都被渡上一層輕柔的軟沙。朦朧模糊之間,更別有一番滋味。
透過未關嚴實的窗欞,漆黑古樸的紫檀木床榻上,楚晚寧睡得正好。
那雙平時凌冽的雙眼此時輕闔,柔柔的月光拂過鋪滿枕頭的墨髮,到光潔飽滿的額頭,如玉的臉龐,最後停在淺紅上。
若他此時睜開眼,定會被嚇一跳。
窗邊正直愣愣的坐著一個人,揹著月光,看不清臉龐,從身影上看,挺拔峭立,應該是個不可多得的俊朗青年。
青年盯著床榻上的看了一陣,伸出手想要觸控,卻在離兩三寸的地堪堪停了下來,猶豫片刻便縮回,保持同一個姿勢繼續盯著,目光灼灼,在暗夜裡也開出了一朵氤氳的花朵,流光溢彩。
清晨,楚晚寧睜開眼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青年一隻手託著下巴,漆黑的眉毛,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樑,俊朗的面龐毫不保留的呈現在眼前。
才睡醒的楚晚寧還沒有完全恢復清明,眼睛眨了眨,兩排纖細的眼睫,像霧簾般垂落,微微顫抖著。
引得窗前的青年呼吸在剎那間沉重起來,喉嚨也有些乾渴。
“墨燃,你發什麼神經,大早上的坐這嚇人。”
稍微恢復些神志的楚晚寧有些不滿,他起床氣一向有點大,昨晚更是深夜才迷迷糊糊睡著。正好罪魁禍首就在眼前,於是從善如流的奔湧而出。
“楚晚寧,看來本座是待你太好了。”
“嗯?你不是墨燃?”
青年被這話氣得笑了起來,晨光搖曳中,笑容更加的迷人燦爛,像是浸透了旭日的松柏在沙沙搖曳,而眼底卻湧現出一股不滿。
“我的好師尊,我不是墨燃那我是誰,嗯?”陰惻惻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這下楚晚寧徹底、立馬清醒了,感情像只忠心耿耿守著的不是某隻二哈,而是曾經的人界至尊——踏仙君。
不對呀,按時間來算,這個時候掌控這具身體的應該是他的好徒兒——墨宗師,而不是陰晴不定的踏仙君。
楚晚寧有心想問清楚原因,剛一動,某個地方就傳來一陣刺痛。權衡左右,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惹怒某隻暴躁的傢伙,不然後果絕對是他不想承受的。
“本座好心放過你一次,竟不知感恩戴德。醒來就朝我發火,你那個好徒兒能有我好?”
“……”,楚晚寧閉口不答。
因為他知道,不管怎麼回答,這個人都能找到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理由來反駁,在嘴皮子上,踏仙君生來好鬥,見不得別人比他利索。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歸根結底,他的高傲,他的殘忍,他的血腥,他的不可饒恕皆是因他而起。
八苦長恨,以血澆灌。
是他,讓那個純澈的,溫柔的,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的少年漸漸丟了過往所有美好的回憶,逐漸良心泯滅,純善不再。
修邪術,滅宗門,哀鴻遍野,血流成河,屠盡儒風門,踏平孤月夜。
終究成了殺人如麻的踏仙帝君!
“怎麼了?”
見楚晚寧沒說話,踏仙君有點慌亂,眉頭緊皺,心裡思索難道自己又惹他生氣了?
明明都是同樣的臉,同樣的身體,怎麼就那個墨燃能討他歡心,到我這就氣鼓鼓。
不公平,太不公平。
想到這些,竟極其委屈的溼紅了眼睛,眼眸的光亮在一點一點暗淡,直至縮成一小簇。
誰?誰摸本座的頭?
“你傻不傻,都是你。”
楚晚寧一手撫摸著毛茸茸的腦袋,另一隻手伸至額前,撫平青年無意識蜷縮的眉頭。
“墨宗師也好,踏仙君也罷,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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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暖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