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我為何能用你的權勢呢?”“我自小散漫慣了,最不喜有人管束”

袁慎貶低嫋嫋願嫁凌不疑是屈服於權勢,嫋嫋在馬車中也說到凌不疑的權勢,她當然不是因為受到袁慎的挑撥,不過,袁慎也確實說中了她的心結。

“我為何能用你的權勢呢?”“我自小散漫慣了,最不喜有人管束”

嫋嫋不是畏懼權勢的人,相反她是一直和權勢對著幹的人。父母未歸家時,大母就是家中最有權勢的人,大母對她種種壓迫,逼得她奮力反抗。父母迴歸,蕭元漪就是家裡最有權勢的人,母親處處逼她學規矩,而她既渴望母親的愛,又反感母親的不公,她不服她逆反。與世家往來,那些世家的貴人小姐也有權勢,對她嘲諷打壓,她也和她們做鬥爭。可以說,她從出生開始,權勢就是她的對頭,

而凌不疑卻與生俱來擁有著高高在上的權力,似乎天生就是她的對立面。

“我為何能用你的權勢呢?”“我自小散漫慣了,最不喜有人管束”

事實上,她對與凌不疑關係的擔憂在參加樓何婚事前就已經浮現。她雖然心裡有凌不疑,但實際上,她並不瞭解凌不疑,她對他們未來生活會是什麼樣,一無所知。大殿之上,凌不疑的話讓她熱血衝動,應允了婚事。但脫離開當時的情境,冷靜下來,過去生活的經驗和現實的落差就會起到主導的作用,所有的隱憂纏繞於心。所以,我們看到定親的當晚,她夜不能寐,在長廊上吹笛。

笛聲裡憂思綿延不盡,像極了即將離鄉遠行的人,長路漫漫不知通往何方,長夜漫漫不知何時破曉。

“我為何能用你的權勢呢?”“我自小散漫慣了,最不喜有人管束”

平等、自由、尊重,是她所渴求的,她想隨心所欲地活,她想自由自在地飛,但命運似乎卻總是不能讓她如願。

她和樓垚都是現實生活裡被欺負的人,他們有天然的親近感,與樓垚相處,她體會過平等的開心快樂。但,快樂卻轉瞬即逝。她不是傻,她當然知道凌不疑對她好,但她又怎知那會不會和母親一樣,又是一份以愛為名義的束縛。而她更怕的是她自己,在一份情感裡淪陷,失去自我,他是那樣的耀眼,她怎樣才能不被

“迷惑”、保持完整的自我。

“我為何能用你的權勢呢?”“我自小散漫慣了,最不喜有人管束”

第二天的經歷似乎更進一步加深了她的隱憂。她是被叫去參加婚宴的,凌不疑沒有找她商量,問她想不想去;她和凌不疑進樓府,他在大殿上說過她是與他並肩同行的人,但現在她跟隨在他後面亦步亦趨;袁慎的貶低,她知道不是真的,但戳中她心裡的隱憂;何昭君說出同情她,她雖然維護凌不疑,但那些話也再次戳中她

……她站在他的身邊,他像鐵一樣的冷峻,她真的不懂得該怎樣和這樣的人愉快的相處。他站出來維護她,她應該開心,但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他是大魚、她是蝦米,這樣的現實更讓她迷茫。

大魚的愛越是強有力,就顯得蝦米的愛越卑微。他的權勢不僅僅是社會意義上的權勢,也是愛情天平上的重與輕。

“我為何能用你的權勢呢?”“我自小散漫慣了,最不喜有人管束”

他會用丈夫的愛管著她、約束她,掌控她的一切,

而她會像對大母和母親一樣,想逃脫、想反抗,未來的日子就在一次次的掙扎、對抗中度過,想想就絕望。

大母的時候,她還可以盼父母歸來;父母歸來以後,她可以盼出嫁;但現在呢,她又能去哪?

命運的喉嚨不僅僅被掐在別人的手裡,而且還永無解脫。

所以,凌不疑問她為什麼不說話時,她並沒有像對大母、對蕭元漪的激憤,她是心志消沉的。而當凌不疑阻止她吃餅的時候,她的戰鬥準備已經做好了!

“我為何能用你的權勢呢?”“我自小散漫慣了,最不喜有人管束”

(內容轉載自微博網友中影小水,圖片來源自網路,侵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