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快捷酒店裡,月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昨天晚上回到酒店把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又捋了一遍,怎麼想,都覺得那個男人身上除了有點陰鬱,有點冷漠外,實在不像個十惡不赦的小偷或是強盜!
起來洗了把臉,胡亂紮了個馬尾,最終決定一個人再去昨天的廢舊工廠看看。
那裡看起來也像個可以藏匿贓貨的地方!
說走就走!
又一次來到這個破舊廠房,月兒禁不住細細打量了一番。
廠房門口是背向海邊的,一圈已經褪色的水泥柱欄杆把整個廠房圍了起來,門口通向兩邊的路有很多的建築垃圾覆蓋在路上凹凸不平。
昨天就是在這門口的路上,那人被垃圾裡的鐵釘扎傷,也不知道他的腳怎麼樣了。
月兒暗暗想著,已經走到了大門口,昨天只是圍著廠房轉了一圈,天色太晚。並未敢走進去,今天一定要進去一探究竟!
進去大門口,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破舊不堪的三層樓,看這建築的樣式,應是曾經的辦公樓了。左邊部分已經坍塌了一些,是被拆的也不一定。
右邊倒還算完整。
月兒悄聲從中間的樓梯往上走,正對樓梯的後頭每一層都有窗戶,穿過窗戶可以看見後面還有堵破牆,上面架著破舊的鐵皮屋頂。
越往上走,月兒心裡有些興奮又有些害怕。看這樓梯塵土上隱約可見的腳印,這裡定是有人常來。
此時那個男人會不會就在裡面?月兒的心有點咚咚亂撞!
走到三樓的右邊盡頭,這裡確實有一間還算像樣的屋子,最起碼有個門,雖然這個門也形同擺設!門的對面牆上還掛著一副一人高的山水畫,這畫掛在這裡顯然和危房格格不入。
輕輕叩了叩門,沒有人應聲。
“有人嗎?我進來了?”
虛張聲勢地喊了兩聲,月兒輕輕推開了那扇破舊不堪,搖搖欲墜的門。
屋子裡的擺設簡陋卻整潔,除了一張床和一套黃色的辦公桌椅再無其他。
床上的被子疊放的很是整齊。桌椅上面沒有灰塵!牆壁的釘子上還掛著一件灰色的襯衣!
這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月兒心裡暗自思付。
突然,樓梯上傳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眼看著無處躲避,不如靜觀其變!
月兒索性拉開唯一的椅子假裝鎮定地坐下!
“景哥,你在嗎?景哥?”
一個女子的聲音隨著她的腳步一起進入房間!
“你是誰?”
“你怎麼進來的?”
“景哥在哪裡?”
“……是你?”
一連串的問號過後,女子終於認出這是昨天的車主!
而月兒也認出了眼前的女子正是昨天跟在男人後面又開走他車子的女賊!
此刻,房間裡的氣氛有些火熱,兩個人都摸不清對方的狀況!不知道下一步該往哪個方向走!
這是同夥準沒錯了,難道還是他的情人?我的車找她要是不是管用?畢竟是她直接開走的。
這個女人怎麼會找到這裡?景哥又去了哪裡?看樣子也不像被綁來的,難道……
看著眼前明目皓齒,陽光清純的月兒,女子感到了某種危機!
倆個女人在對峙中度秒如年!
半晌,月兒決定主動出擊。她剛才聽到了一個重要資訊,這個女人喚那個男的“景哥。”
這正好可以用來唬一下。
“那個,景哥讓我來取車!”
“取車?呵,就憑你?你覺得我信嗎?”
“信不信由你,要不是他讓我過來,我怎麼能找到這裡?”
女子狐疑地看著她,久經戰場的女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忽悠!月兒想得太簡單了!
只見她關上身後的門,從門後取下一捆繩子靠上前來。
“你想幹嘛?你不怕景哥罵你嗎?你想怎樣?你……你……”
女子已經迅速從兜裡掏出一塊兒紗布捂在了月兒的嘴上。
月兒癱軟著倒在了椅子上!
女子拿起繩子密密麻麻地把她捆了個結實!
“小妮子,想蒙我,老孃是你能蒙得了的嗎!”
老孃跟景哥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吃雪糕呢!還敢拿景哥來誆我!
醋意湧上心頭,女子突然想起早上景哥的反常,“先等等!莫不是真的因為這小妮子?”
雖說心裡萬般不是滋味,女子還是決定打個電話問問的好!
“景哥,昨天的小妮子找上門了……也沒怎麼……就是把她迷暈了,綁起來了而已!啊……好吧,我等你……”
聽著電話結束通話的“嘟嘟…”聲,女子撅起了嘴!
她點上一支菸一邊抽菸一邊玩起手機!
半個小時後,海邊工廠辦公室的三樓角落裡。
景哥一邊解開綁在月兒身上的繩子一邊陰沉的說:“怎麼回事?你連一個小丫頭都對付不了了嗎?還需要這樣五花大綁?”
“景哥人家不是怕她跑了嗎?回頭再去報警,那咱們這個據點可就廢了。”
女子嬌嗔的說到:“更何況,她竟然敢誆我,說是你讓她來取車!”
“是,是我讓她來的,你回去把車開過來。放到下面的改裝庫裡!”
“啊?我沒聽錯吧?景哥你說……”
“你耳朵壞掉了嗎?”
景哥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以後有活再找補,去把她的車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