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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永昌侯府鬧分家的梁大奶奶有何本事,為何會被明蘭嘆為高手

《知否》原著描述了很多古代高門富戶的女子,有的心底淳樸,有的奸詐狡猾,其中,盛家四女墨蘭嫁去的永昌侯府梁家,就有個口齒厲害的梁大奶奶。

這梁大奶奶嫁的是庶長子,因此她可能出身一般。看她後來表現,可知其人家世素養一般。梁家庶出的長子比較厲害,有才華有能力,比下面那幾個嫡出的兄弟更有出息。大約梁家大奶奶仗著夫婿幹練有為,就想分家另過,以免以後被幾個弟弟所牽累。

知否:永昌侯府鬧分家的梁大奶奶有何本事,為何會被明蘭嘆為高手

有能耐的庶出兄長不想被無能的嫡出弟弟拖後腿,這原本也算情有可原,但梁家庶出長子的媳婦偏偏在老侯爺去世不足百日就要分家,已經不義,她還瞧上了街上的鋪面和銀樓、莊子,開口就要,這就說不過去了。

因此,梁家老夫人才請來族中及有姻親的女眷齊聚商討分家事宜,於是墨蘭孃家的姐妹和弟媳即華蘭、明蘭、柳氏三人就過來了。

盛家這三個女眷一上車就嘀咕起來。明蘭奇怪的是梁家老侯爺才過世不久,梁大奶奶就敢明目張膽地鬧著要分家,而分家這種事原本就不體面,公爹剛去世,她倒不怕被外人議論嗎?後來柳氏透露的資訊說,梁家大爺仕途得意,又得權貴賞識,平步青雲,於是夫妻倆腰桿子也硬了許多。

一到梁家,正逢梁大奶奶申訴她在梁夫人手下過日子如何不易,但細忖她說的那些事,又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內院裡的女眷大多在從媳婦熬成婆的幾十年裡經歷過,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知否》原著裡說了:

“這女人訴苦極有技巧,鉅細靡遺,丁大點兒的事都能漫天發揮,慢了一盞茶,冷了一碗湯,一句話、一個顏色,都能牽到尊重體面上去。”

家庭裡的事,除去大是大非之外,其餘不傷及筋骨的事,多為瑣事。盛家墨蘭和明蘭也曾大打出手,姊妹間打架拌嘴都是稀鬆平常,但盛家這場打鬧之所以讓偏心的盛竑都忍不住責罰墨蘭的根本原因則在於墨蘭起了歹念要劃破明蘭的臉。

知否:永昌侯府鬧分家的梁大奶奶有何本事,為何會被明蘭嘆為高手

古代女子的前程基本得依賴於夫婿和兒子的前程,而維繫這些的基本因素則在於婚姻。古代沒有自由戀愛,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相看自然在門第之外以外表為重。而一個女孩倘若年紀輕輕就破了相,哪還有好人家會看得上?又怎會不被人輕視、被人冷言惡語相待?

盛竑正是慮及這點,想到墨蘭已經歹毒到想要毀壞明蘭的容貌,這是重大原則性問題。毀掉容貌等於要毀掉明蘭的終生,若被外人知道墨蘭品行如此,盛家女兒毫無家教,所以他才責罰墨蘭。

除去這些原則性的大事外,那些小事大多可以輕輕忽略掉。回到兩府分家的話題,這個梁大奶奶的訴苦,幾乎沒幾件傷筋動骨的大事,

反而是將小事擴大化發揮,將一些細節問題上綱上線,牽扯到尊重體面上去。如此看來,倒有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意味。

當梁夫人問她是否指責自己處事不公時,這梁大奶奶又抽泣著說:

“五個指頭還不一樣長短,何況嫡庶有別,母親哪裡有錯?”

梁夫人被她噎得沒話說。這梁大奶奶果然口齒了得!

她一邊拿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控訴自己生活不易,一邊又在婆婆問她是否指責自己處事不公的時候說嫡庶有別,母親沒有錯,似乎都是她過得不好,而又不明明白白指出她控訴的是婆婆處事不公,如此自己就落不著不孝的把柄或別的話茬。似乎怎麼著都是她有理,橫豎都是她受苦,她被欺負。

這梁大奶奶一邊絮絮叨叨,一邊又能條理分明,又不是一味撒潑打滾,另一方面,她講不出有震懾力的事實,只能說一些只談事實不談感覺卻又讓對方無法否認的話,

例如:“你們心裡隱藏著仇恨,眼裡透露出輕視,舉止中帶著厭惡……你們不用否認了,我們又不是瞎子,完全看得出來……”

像梁大奶奶這種指責,旁人誰能怎麼辯駁嗎?

她不說具體事件,就這麼哭訴,對方即使要辯駁也無從下手。

而她話裡又並不謾罵,即使挑禮也挑不到她頭上去。遇到這種人,被控訴的一方只能把臉憋得通紅,把委屈吞進肚子裡,還很難找出為自己辯駁的話來。

連明蘭在一旁聽著都覺得有趣,還暗暗歎服第一次見到這種高手。

知否:永昌侯府鬧分家的梁大奶奶有何本事,為何會被明蘭嘆為高手

像梁大奶奶這種人,在控訴別人的時候,因為抓不住最為有力的事件作為證據,也不能拿出最有理有據的依據來,

因此只能把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放大化掰扯,甚至為了增進說服力不惜歪曲事實捏造事實,沒縫的蛋也要生出蛆來。

而她們的身段,要麼顯得

楚楚可憐委屈柔弱孤苦無助

,要麼顯得

大義凜然義正辭嚴有憑有據

這位梁大奶奶,則是前者。她在一眾女眷跟前哭訴博同情,

其目的是為了表示一個主題:梁府其他人傷害了大房夫婦的感情,試圖顛覆他們夫妻的平靜生活,而他們不願再這樣過下去了。

看她哭訴的

事實依據

主題目的

,人們會發現,她分家的依據並不足為道。這些瑣碎的事,並不足以支撐她形成要在公爹去世不久就急著分家的理由。

梁夫人早已氣得不行,於是說,你要分家就直說,難道我會攔著你?

梁大奶奶卻並不接茬,而是繼續

哭天抹淚,嘮嘮叨叨地說:“樹大分枝,分家也不是壞事,親兄弟的情分又斬不斷,哪怕大家都分開了,常來常往,還是一樣好。”

梁大奶奶這種精明狡猾的人,

說話做事不會給人留下把柄

,所以她會說明親兄弟的情分斬不斷,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能說到做到,他們反而是說一套做一套

。實則她分家就是為了最大限度獲取家產和利益,甩開梁家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弟。

這種人肚子裡九曲迴腸千折百繞,心眼多,愛算計,自己做了虧心事也能想出許多種法子來遮掩隱藏,無論是抵賴拒不承認還是栽贓給人扣屎盆子,只要自己甩開包袱顯得清清白白就好。

梁夫人生氣,對梁大奶奶說,你要分家,自己走就好了,為何非要饒上老三老四,我不答應,你還不肯罷休?

梁二奶奶和梁三奶奶以及墨蘭都對梁夫人表示她們不願分家,但梁大奶奶立刻止住哭泣,表示不僅自己要分家,還要弟弟也分出去。梁二奶奶的嫂子見狀,就說這強人所難了。

梁大奶奶反而又說:

“幾個兄弟都不分,只我們走了,豈不顯得我們不孝了?一筆寫不出兩個‘梁’字,難道母親和叔叔忍心看他大哥被外頭人指指點點?”

這位梁大奶奶,對於於己有利的事,就打出“孝”或“義”之類的大招牌,殊不知,她在公爹去世不久就吵嚷嚷地鬧著要分家,卻又只是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就是孝順知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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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蘭又對她玩笑道:“適才大奶奶口口聲聲說婆母妯娌不好,都納悶明目張膽地刻薄大奶奶了,何況‘指指點點’?這不是抬槓,而是邏輯問題。況且孝不孝的,眾人都有眼睛。老子過世還不足百日,哪怕有天大的委屈也該忍了,卻有人鬧著分家,呵呵。”

明蘭的話十分在理,梁大奶奶既然都說了她一家分出去會讓外頭人對大房指指點點,而“指指點點”原本就意味著德行可能有虧,若是德行完全不虧,事情都做得在理,又怎須忌憚人家背後指指點點呢?為了不被外人指指點點,她還強求不願分家的弟弟們跟著她一起分家,這就是強人所難,是讓弟弟跟著他們一起顯得不孝。

華蘭補充:“這不就成了?梁伯母都發話了,想自家過小日子,就分出去,不願分家就留下。兄弟雖親,但各走各路,大家好聚好散。誰也不怕鬧事,不過都顧著臉面,盼著一家和氣,我勸大奶奶還是見好就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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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之間,最怕的是撕破臉面,撕破臉面,不僅顯得自己刻薄無知,也讓對方下不來臺階再沒法做人。誰還沒點錯處,把遮羞布全給撕了,自己是嘴皮子痛快了,但僅有的一點情分也一起斷了,於人無益,於己又能落什麼好處呢?

梁大奶奶一言不發,她身邊的婦人站起來打圓場,順便問了下樑夫人,如果分家,該怎麼分。

梁夫人說:“祭田不準動,永業田不準動,給五丫頭留一份嫁妝,餘下的均分四份,一家一份。”

見裝哭賣慘得不來同情的梁大奶奶立刻跳起來說:“那不成,淮西街上的鋪面,另兩座銀樓,還有四年前買的兩座莊子,爹爹早說了是給我們置辦的產業,這些怎能算作公中的?”

梁夫人反問:“

既然是四年前就置辦的,為何老爺遲遲不把這些交到你們手裡?

錦繡繁華時看不出來,老爺也喜歡,可

一旦有個什麼事,你們枉為長子長嫂,卻一丁點兒擔子也不肯挑。家裡洪水滔天也罷,父母兄弟有難處也罷,只要自己好,別的一概不管!老爺明白了這點,才收了產業,叫我均分。

從梁夫人這段話看來,永昌候侯爺和夫人都是明白人,原以為

庶長子出挑,能擔家族重任

,因此

願意多多地給他們置辦產業,也沒虧待他們,只希望他們多點產業多點擔當

。誰知他們夫婦卻是自私自利的人,雖憑自己本事掙來錢財,卻只顧自己好,絲毫不肯顧及父母兄弟。老侯爺見狀也就不肯將產業給他們,索性平分了事。

可見,做人也別聰明太過,把別人都當傻子看,梁家庶子在父子手足之間尚且如此計較盤算,置家族利益於不顧,即使不分家,將來也不可能好好照顧父母兄弟。

知否:永昌侯府鬧分家的梁大奶奶有何本事,為何會被明蘭嘆為高手

這梁大奶奶見狀,又一次使出賣慘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