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毛不易:我如幼鳥站在旅行剛開始的地方

2017年,23歲的毛不易在《明日之子》全國總決賽中斬獲冠軍,一曲《消愁》紅遍大江南北。雖然身份中帶著“新人”二字,但毋庸置疑的是,毛不易這個名字已如閃電般迅速被大眾所熟悉。

成名四年後,毛不易釋出全新專輯《幼鳥指南》,寓託著他這四年的成長與思考。

對於創作型歌手而言,出道四年是一個足夠深沉的刻度,新人的熱情未褪,世道的規則已懂。

毛不易將自己的創作生涯視作一場旅行,而現在他仍站在剛開始的階段。

毛不易:我如幼鳥站在旅行剛開始的地方

成名的“冷靜者”

《明日之子》的亮相中仍然有一些緊張的時刻。比如新手戰一出場麥克風就壞了,不得不重新錄製了三遍出場段落,緊接著吉他絃斷了……

直到新人亮相技驚全場,這塊內向的金子,終於開始發光。

毛不易:我如幼鳥站在旅行剛開始的地方

不過成名的光芒並沒有讓毛不易沉溺,他始終是清醒的。

《消愁》的落點是“清醒的人最荒唐”,愁並未消散,反倒更似在揶揄中透露出苦笑;《像我這樣的人》由自詡優秀開頭,卻漸漸卸下防備,直言自己是不甘平凡的孤單者……與清醒的自察伴生的,總是冷清哀婉的曲風。

尤其是新專輯同名曲《幼鳥指南》中,他對社會的清醒審視直言不諱——

“離巢的幼鳥 / 別輕易落腳 / 他們要的 / 只是你的羽毛”

,這首歌曲稍顯暗黑的曲風,是他在音樂上的大膽嘗試。

毛不易歌曲的底色,總有著自我審視的特質,無論這份特質在如今時代是否看起來節奏不太一致。新專裡,毛不易更偏愛一首叫作《縫隙之人》的歌,歌詞寫道,

“人群中他的表情,總有一點點失神”

毛不易正是在洶湧的人潮中,顯得不那麼盡力奔跑的人,他需要更多的時間觀察自我。

毛不易:我如幼鳥站在旅行剛開始的地方

因此,毛不易的歌也總是被兩種力量拉扯著——現實與過往,朝陽與月光,故鄉與遠方,優秀與平凡等等。歌詞的對撞中,他輾轉細膩的思考躍然紙上。一份人生,他有著兩種體驗。

毛不易像一個遊吟詩人,走到哪一步,就反思到哪一步,記錄到哪一步,也歌唱到哪一步。在接受由你榜採訪時,毛不易說:

“我只能按照自己當下的狀態與感受去寫,無論是年齡還是個人成長。以及周圍環境的變化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回避它。沒有必要假裝自己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我覺得這樣也是一種不誠實。”

毛不易:我如幼鳥站在旅行剛開始的地方

出道以來“火”到現在,毛不易的日曆仍然排得滿滿當當。寫出《城市傍晚》的歌后,大家本以為他有很多愜意享受的黃昏。而事實上毛不易說,他的傍晚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車上。

普通的“追夢者”

毛不易本名王維家,出生於黑龍江一個普通家庭,中學時他期待著大家的感情不生變故,便給自己起了“毛不易”這個名。

大學時他更加感受到了“不易”。在杭州師範大學調劑到護理專業後,他在醫院實習時看到了太多的生老病死。從一開始難以接受的情緒反應,到後來日趨麻木,他覺察到自己這樣的危險。

不麻木,保持清醒,也保持清醒帶來的痛苦,是他那段時日給自己的要求。寫歌、創作,就成為了讓他清醒和起伏的辦法。

毛不易:我如幼鳥站在旅行剛開始的地方

毛不易從拿起筆開始,就選擇了記錄當下生活的風格,在他之後的作品裡這樣的風格更加明顯。

那是他對未來最迷茫的時間,憂鬱頓挫便成為了他曲風的底色。他渴望世事人情不易改變,卻越來越發現能把握的機會越來越不易選擇。

從首專《平凡的一天》到二專《小王》,再到如今第三張原創專輯《幼鳥指南》,毛不易一直在呈現這樣一種視角:

平凡的逐夢者。

如馬良在《坦白書》中言:“獻給勇於直面幻滅的理想主義者,獻給所有懷才不遇的發胖了的家禽。”毛不易的歌曲是一首首真誠的告白與安慰。於是許許多多的人,都在他的歌中聽到了自己,每一個普通的人都在發著光。

毛不易:我如幼鳥站在旅行剛開始的地方

新專輯中這樣的溫情依然閃爍著。《城市傍晚》是一首寫給都市生活中迷失的年輕人的歌,

“當你一個人下班/車流和人海匯成一片斑斕/我們看起來更黯淡”

,這幾句唱出了太多年輕人的共鳴,不過很快曲風一轉,

“親愛的陌生人/要看看遠方/趁星辰還亮”

。希望並非隨著年齡一路暗沉下去,毛不易更想給予年輕人溫柔的鼓勵。據由你榜統計,這首《城市傍晚》也成了毛不易最受男性歡迎的歌曲。

“當你有了一定的影響力,你要去傳遞自己覺得重要的資訊,你對現象級事件的理解,你的價值觀的傳遞。”

毛不易說,他要向羅大佑學習這樣的能力。

舒適的“合作者”

從《不完美人生指南》合作到《幼鳥指南》,來自中國香港的最佳專輯製作人專業戶荒井十一,為毛不易的音樂理念找到了最佳的表達方式。

毛不易:我如幼鳥站在旅行剛開始的地方

在由你榜的採訪中,毛不易用

“快樂”

形容與荒井十一的合作。毛不易喜愛婉轉的旋律,並專攻於歌詞的打動人心;荒井十一則用自由靈活的巧思打破了毛不易的表達慣性,兩人在互補中尋找到了共鳴的最大公約數。

事實上,毛不易的創作和作品裡總有“他者”的協助。例如《愛痕森林》便是毛不易提出最初的構想後,

祁紫檀

找到靈感而作的。這首歌的前半部分是寫給毛不易的,他扮演了一個迷茫的、在探索的人;而到了後半部分,祁紫檀的出現發出關於“美”的召喚,也發出了一個朋友的呼喚。

毛不易的星光之路是被眾人看著、期待著、鼓勵著的。

李健

曾特意在微博上發了很長的一段話,就像長輩在叮囑自己的孩子一般,告誡毛不易要“格外保護好自己的才華”。

毛不易:我如幼鳥站在旅行剛開始的地方

像光與光彼此照亮,毛不易在採訪中說:

“大家喜歡我的歌,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能聽到自己。”

正因如此,大家才願意為他的夢想助一把力。

雖是剛出發的幼鳥,但毛不易的目標不在蓬蒿之間,

他的旅程還很漫長,更遠的遠方和更多的共鳴還在前方等著他。

毛不易的哪首歌最打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