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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悲催男人,娶妻善妒,一女貌醜性妒,一女偷香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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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張秀陽

賈充(217年-282年),字公閭,平陽襄陵(今山西襄汾東北)人,三國曹魏末期至西晉初期重臣,曹魏豫州刺史賈逵之子。

賈逵晚年生下賈充,是充閭的喜慶事,故此為取名。《晉書·賈充傳》:“賈充字公閭 ……(父逵)晚始生充,言後當有充閭之慶,故以為名字焉。”

太和二年(228年),賈逵病死,賈充尚未成年,居喪時已得孝名。賈充承襲父親陽裡亭侯爵位。後入仕曹魏,任尚書郎,典定法律法令,兼任度支考課。再遷任黃門侍郎、汲郡典農中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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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昭接掌權力後,任賈充為大將軍司馬,轉右長史。當時司馬昭新掌朝政,怕方鎮的將領有異議,派賈充到諸葛誕那裡。賈充試探諸葛誕說:“洛陽的賢人們,都同意皇帝禪讓,這您知道的。您認為如何?”諸葛誕厲聲指責:“你不是賈逵的兒子!你世代受曹魏的恩惠,怎可以辜負國家,欲將曹魏江山給了人?這話我根本聽不下去。如果洛陽皇帝有難,我會力搏一死。”賈充回去後對司馬昭說:“諸葛誕在揚州,早有威名,能得人死力。看他略顯規模,必然反叛。如今征討反而是小事,若事情遲了必大禍。”

公元257年年,司馬昭徵諸葛誕為司空,但諸葛誕還是反叛。賈充獻計用深溝高壘可克敵方的銳兵,司馬昭計從,壽春被攻陷後,司馬昭先回洛陽,留賈充處理南方的事務。賈充因功進封宜陽鄉侯。不久遷廷尉,後轉任中護軍。

公元260年,魏帝曹髦忿恨司馬昭獨專朝政,集合了宮裡的衛兵和一些奴僕,鼓譟著從永寧宮出來,直奔止車門。他自己拔出寶劍,拿在手中。屯騎校尉司馬伷在東止車門遇到曹髦的軍隊,曹髦左右之人怒聲呵斥他們,司馬伷和他的兵士都嚇得逃走了。

曹髦帶著人到了南闕,只見賈充帶著兵士數千人前來迎戰。曹髦親自用劍拼殺,稱有敢動者滅族,眾人感到和皇帝打仗非同小可,都準備逃跑。跟隨賈充的太子舍人成濟問賈充說:“此事該如何處置嗎?”賈充回答說:“司馬公養著你們,就是為了今天!還用問嗎?”成濟聽了這話,壯了膽,便上前弒殺曹髦。曹髦死後,司馬昭召會群臣商討如何交代事件,陳泰建議誅殺主謀行刺的賈充,司馬昭不願意,只誅殺了成濟兄弟二人。曹奐隨後被立為皇帝,賈充進封安陽鄉侯,統領城外諸軍,加散騎常侍。

晉朝建立後,轉任車騎將軍、散騎常侍、尚書僕射,後升任司空、太尉等要職。更封魯郡公。咸寧末,為使持節、假黃鉞、大都督征討吳國。吳國平定後,增邑八千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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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康三年(282年),賈充病重,交出印綬退位。司馬炎派侍臣問候,又派太醫醫治,皇太子以至宗室都來探望賈充。同年四月賈充病逝,時年六十六。賈充病重時害怕死後會得壞的諡號,侄子賈模則說:“是非功過自有評論,無法掩飾的。”博士秦秀商議諡號時,認為賈充應諡荒公,司馬炎不肯,聽從博士段暢的意見,諡為武公。賈充死後司馬炎十分傷心,追贈他太宰,並大加賞賜,葬禮依從霍光和司馬孚的形式,更給一頃墓地。

作為司馬氏治下的權臣,賈充諂諛陋質,結黨營私,陷害忠良。在魏朝,弒君欺主,在晉朝他素“無公方之操,不能正身率下,專以諂媚取”,可以說他“非惟魏朝之悖逆,抑亦晉室之罪人者”;

賈充之所以青史上留下惡名,除了他本人無德而祿外,家門不正,以至於禍延子孫甚至一國皆亂,當有很大關係。

按說,賈充也夠悲催的,一個大男人在外面耀武揚威,在家裡卻是個小丈夫。

賈充的原配叫李婉,字淑文。西晉女文學家。其父豐官至侍中、尚書僕射,為司馬師所殺,她連坐流徙樂浪。離別前曾與充聯句。充後娶郭槐為妻。鹹熙二年(265),遇赦得歸。晉武帝特詔充置左右夫人,充懼郭氏妒,為築室於洛陽永年裡而不相往來。著有《女訓》,又有《典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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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流放後,賈充續娶郭槐。郭槐字媛韶,魏太原陽曲人名。父親是城陽太守郭配,伯父是前魏名將郭淮。她21歲嫁給賈充作繼室,生二女二子,長女名賈南風,次女為賈午,一子名為賈黎民。

郭槐個性妒忌,有一次見賈充逗弄正被乳母抱在懷中的兒子黎民,以為是賈充與乳母有私情,便將乳母鞭殺,結果黎民因思念乳母而死,年僅三歲;不久又生一子,剛滿一歲時,因賈充撫摸乳母懷中的小兒,使郭槐再起疑心,殺害乳母,小兒一樣因思念乳母而死。從此賈充夫妻間再也沒有生育,最後以賈午與韓壽所生之子賈謐為後嗣。

司馬衷即位後,封郭槐為廣城君。賈南風當權時,賈氏一族權傾一時,巴結者甚眾。郭槐每次出門時,權臣石崇便會停車在路邊送行,甚至朝其車尾叩拜。

元康六年(296年),郭槐過世,年六十歲。諡號為“宣”,特加殊禮。時人頗有微辭,卻又不敢明說。

郭槐過世後,賈南風謀殺太孫司馬遹,終於導致賈家敗亡、自身被廢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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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南風(257年-300年),即惠賈皇后,小名峕(shí),平陽襄陵(今山西襄汾東北)人。她是西晉時期晉惠帝司馬衷的皇后,賈充的女兒。貌醜而性妒,因惠帝懦弱而一度專權,是西晉時期“八王之亂”的始作俑者之一。後死於趙王司馬倫之手。

因為司馬衷畏懼賈南風的嫉妒和詭詐,所以其他妃嬪都很少獲寵幸。賈南風看見其他妃嬪有孕,就以戟打她們的腹部,令他們流產。司馬炎知道後大怒,恰好金鏞城落成,於是打算廢掉賈南風,將她囚禁在金鏞城。但充華趙粲、皇后楊芷和大臣楊珧都為賈南風求情,荀勖等人更是四處奔走去保著賈南風太子妃的地位,故此最終都沒有成事。

根據史書《晉書》及《資治通鑑》所記載,賈后淫虐非常,除了與太醫令程據私通以外,更經常派人在路上尋找美少男,並加以虐殺。有一小吏因俊美而免於被殺,但因突然有華貴衣服而被以為偷竊,最終竟然供出了他曾於賈南風同睡歡樂數日,更獲得這些物品。眾人聽小吏講完,都明白了這女子就是皇后賈南風,便訕笑著離去了。

賈充和郭槐的小女兒賈午也有一個著名的故事:韓壽偷香。五代·歐陽炯《春光好》:“雖似安仁擲果,未聞韓壽分香。”宋·李清照《多麗》:“韓令偷香,徐娘傅粉,莫將比擬未新奇。”引用的都是這個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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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說新語·惑溺》篇記載了這個故事,翻譯成現代文如下:

西晉初年,晉惠帝的老丈人賈充徵召了韓壽做了他的僱員,這個韓壽長得相當帥氣瀟灑。賈充每次召集手下的官員議事,賈充的小女兒賈午都要從窗戶偷看,一眼看到了韓壽,立刻被他的帥氣征服了,過後就天天想念韓壽,以致於口中不停地吟誦韓壽的名字。

賈午的一個婢女到韓壽家裡,把賈午的情況講給韓壽聽,還說賈午長得很漂亮。韓壽聽後也動了心,就請婢女暗中致意賈午,並且約好前往相會的時間。韓壽身手敏捷,到約定的當日夜裡,翻牆跳入賈府與賈午幽會,賈府之中無人知曉,從此韓壽與賈午經常私會。

過了段時間,賈充覺得賈午開始喜歡打扮。後來他召集手下官員相會時,聞到韓壽身上有一種奇異的香氣,而發出這種香氣的香料是外國進貢的,一沾到身上,就會幾個月不消失。賈充暗想,晉武帝只把這種香料賜給了自己和陳騫,其它人家是不會有的,因而懷疑韓壽與自己女兒私通。但是府中院牆高大,門戶重重,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於是就假裝府中失竊,派人檢查院牆。負責檢查院牆的人回來道:“其他地方沒有發現異常情況,只有東北角的院牆好像有人爬過的痕跡,但是院牆很高,人是不能夠爬進來的。”於是賈充喊來女兒身邊的侍女審問,侍女就把實情說了。賈充沒有辦法,只好順水推舟,把女兒賈午許配給了韓壽。韓壽與賈午的兒子,就是後來西晉著名文人集團“金谷二十四友”的幕後首領賈謐。

這件事簡直就是書生和千金小姐私定終身的原版。因此韓壽偷香就成了偷情的代名詞,和相如竊玉、張敞畫眉、沈約瘦腰合稱古代四大風流韻事。

賈充死後,他的外孫賈謐被斬殺,大女兒賈南風飲鴆酒而亡,賈午則是用大棒杖斃。幾代世家從此風流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