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故事:男神在沙發睡著,她借蓋毯子時偷偷親吻,卻沒想到他是裝的

故事:男神在沙發睡著,她借蓋毯子時偷偷親吻,卻沒想到他是裝的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又是一年寒假,本來和室友約好去旅行的祁念,因為餘子恆突如其來的電話,爽約了。

她拎著收拾好的行李奔赴了餘子恆所在的劇組。

和餘子恆的關係說來奇怪,說是最好的朋友,可似乎除了餘子恆本人,誰都看得出來,她對他那份不同尋常的心意。兩人是高中同學,無意中又進入了同一所大學。

餘子恆學流行演唱,祁念則選擇了傳媒學。

大二那年,餘子恆參加風靡全國的選秀節目,短暫的人氣過後,又沉寂了。

這次他簽了一部新戲,飾演劇中男五號。

帶他的經紀人手裡藝人過多,騰不出助理分給他,他這才將電話打到了祁念這裡。

祁念倒是因為心裡那點不同尋常的心思而任勞任怨,每天要忙的事情太多,只有到餘子恆的戲份時,她才能得空休息一會兒。

這天是一場大戲,祁念站在休息區最不起眼的地方。

她本是全心地在觀看前方的拍攝,卻突然被旁邊的微弱的聲響吸引了注意。

她轉頭去看究竟,只見面前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一手捂在肚子上,彎腰扶著牆,看上去很不對勁。她出於熱心,問道:“你沒事吧?”

男人額頭冒著薄汗,似乎在隱忍著不適,他一抬頭,一張瘦削的臉闖入祁念眼中。

是那張熟悉的,只在熒幕中見過的臉,鼻樑高挺,清俊硬朗。

她知道這部電影的男二號是林深,可來劇組一週了,她是頭一次遇到他。

過了幾秒鐘,林深回答:“胃不太舒服。”

在得知他助理請了假,經紀人臨時有事外出,而自己將胃藥放在了房間時,祁念開口:“如果您相信我的話……”她本來是想替他跑一趟拿藥,話出口又覺不妥,改口說:“您吃的什麼藥?我去附近藥店幫您買回來。”

林深後來回想起來,那日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放心將房卡交給她。

只知道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告訴她胃藥在左邊床頭櫃的最上面抽屜裡。

後來祁念只用的二十分鐘就幫他拿回了藥,還順帶回來一份打包的小米粥。

“林老師,喝點粥再吃藥!”那是零下幾度的深冬,小姑娘凍得臉頰紅紅的,因為急促的呼吸嘴裡不斷冒著熱氣。她唇側的梨渦淺淺的,笑容像太陽。

“好。今天的事情謝謝你,藥,……還有粥。”

林深坐在休息椅上,伸手接住她遞來的小米粥,目光深邃的看著她。。

祁念那段時間跟著餘子恆駐紮劇組,場內場外地跑,見到林深的時刻算是多的。

他的經紀人微姐還特地來感謝過之前她去取藥的事。

祁念發現除了有戲份時,林深似乎連酒店的門都不出。

偶爾遇到她,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她卻受寵若驚一般,深深鞠上一躬。

“林老師好!”

好幾次她鞠躬時,都聽到了林深嗓子裡壓抑著的笑意,彷彿看穿了她的惶恐,微微笑著。

偌大的劇組,餘子恆戲份不多,拍攝也比較集中,一個月左右結束了所有戲份。

祁念趕在新學期報道的最後一天回了學校,她和餘子恆的關係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餘子恆依舊藉著“好朋友”的名義霸佔著她所有的課外時間。

幾乎所有的節假日,她都在以助理的名義替他忙東忙西,甚至一定程度上充當著他經紀人的角色。

她太忙了,忙得一沾床就能睡著,有時候腦海裡閃過林深削瘦的臉龐,她會拍拍自己的臉頰,跟自己說,偶像都那麼努力,她可絕對不能拖後腿。

林深這邊呢,結束上個組的戲份,調整休息幾個月過後,又投身於另一部電影。

他的助理沒再請過假,他卻養成了隨身帶胃藥的習慣,只是偶爾胃疼作祟時,吃著助理買來的小米粥,他會不自覺地想起那張凍得通紅的臉頰,想起那個溫暖的笑容。

2

再見祁念是在第二年的深冬,彼時林深在參加完鄰近城市品牌商的宴會,啟程回北京時已是夜色沉沉,天空中飄起小雪,車子在高速上跑了幾十公里。

他和微姐在臨時停車帶上“撿”了和餘子恆吵架後在停車帶怒氣衝衝地跑下車的祁念。

“喝點熱水暖暖身體。”

車內的暖氣開到最大了,林深還是貼心地將保溫杯裡的熱水遞給她。她只穿了件米白色的長款毛衣,不知在寒風中站了多久。

祁念沒立刻去接,而是對著保溫杯猶疑著。

“阿深,你該向她說明白,這是我的杯子。”微姐及時出聲解釋了保溫杯並未林深所有,又問:“你住哪兒?我們送你回去。”

車行駛了一路,她在學校後門的隱蔽小巷口下車,微姐遞過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看款式,是男性的。她往車後座看,毫無意外地對上那雙褐色的眼眸。

這一次,沒有猶疑,她接住了。

祁念披著羽絨服,步伐緩慢地邁進巷子,昏黃的光暗沉沉的,她瞬間繃不住了,蹲下來嚎啕大哭。她在回北京的高速上和餘子恆爭吵,質問中才知道對方只將她當作工作夥伴和朋友。她在意的不是他不喜歡他,而是他把她的喜歡當作利用的資本。

她的自尊心在那一刻發作,連棉衣都來不及穿,就在停車帶從餘子恆車上跑了下來。

祁念本來抱著膝蓋哭的很是慘烈,突然感覺不到雪花鑽進脖子裡的寒意了,她以為雪停了,掀開紅腫的眼睛抬頭看——

頭頂是一把黑色的大傘,堪堪地,為她遮出了一片天地。

林深身上只著一件暗色的襯衫,修長的手指握著傘柄,霜花凝在眼睫上,自成別樣的風景。他從地上拉起她,將傘柄塞進她的手裡,轉身邁進風雪裡。

巷口的燈光和風雪搖曳在一起,他側頭,夜空中墜下的雪花落了滿肩。

“不管你喜歡任何人,作為女孩子,最愛的一定先是你自己。”

短暫的悲傷過後,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學業當中,她對電視行業極其感興趣,趁著大四課少,選了一門選修課。

據說餘子恆接到了一個網劇的男一,可到底和他沒關係了,她還有新的東西要學,還有畢業論文要忙,再沒時間去關心他的事情。

這樣忙碌而又充實的日子裡,祁念著實沒想到微姐會來找她。

她們坐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裡,當微姐拿出那份經紀合同擺在她面前時,她被嚇到了。

微姐說了很多很多,她也回答了很多,別的她記得不是很清了。

她只記得,微姐最後說:“阿深很不容易,他需要一個陪他走到最後的夥伴,他也需要一個這樣的朋友。”

她想起了影片中魅力四射的林深,想起了被胃疼折磨著林深,想起了那夜大雪為她撐起了一把傘的林深。就是在那一瞬間,突然而來的勇氣將她包圍。

“我願意盡全力試試。”

“你不用太擔心,在我生產以前,所有工作我都會教你。”

3

時值祁念畢業,她以執行經紀的身份跟在了林深身邊。微姐懷孕初期,反應得厲害,沒辦法坐飛機,她就陪著林深駐紮在劇組裡。“林老師,以後就……就是同……同事了,請多關照。”

以正式的身份見林深,她比頭次見真人還要緊張,說話結結巴巴的。林深倒是一貫的從容淡定,打趣她,“怎麼比第一次見面還要拘謹,我也就大你三歲吧。你這個反應,感覺像在見長輩一樣。我有那麼老嗎?”

祁念矢口否認,意欲解釋,林深卻指指旁邊的助理,然後率先向她伸出了手,“既然是同事,以後你可以跟小吳一樣叫我‘深哥’,或者……跟著微姐叫。”

跟著微姐叫,阿深麼?

咦……太肉麻了。

微姐叫著怎麼聽怎麼正常。換她呢,光想想都覺得曖昧。

她深呼口氣,回握,故作有趣道:“新同事祁念,謹遵深哥命令!”

四目相對,指尖灼熱的溫度蔓延過全身,那一秒,祁念整個人都陷入了他眸中幽深的漩渦裡,那些才隱隱冒上的少女心思驀地開始瘋狂滋長。

林深敬業又嚴於律己,在劇組拍戲時,從不請假外出參加活動和綜藝。他出道三年,一直活躍在大熒幕上,出演的作品不多,大多不是主角,卻部部是口碑佳作。

祁念每天熟悉著經紀人的事務,遇到不懂的就打影片給微姐,她一邊處理著工作上的事宜,一邊從生活的角度瞭解著林深。

時間長了,她發現林深鑽研劇本時慣於熬夜,手側常備一杯美式。

夜色沉寂時,他拿筆在劇本上勾畫,寫理解寫心得,捂著胃繼續往嘴裡抿黑咖啡是常有的事。開始時,她默默擔心,卻不敢多做勸說,只能在和微姐通影片電話時抱怨幾句。

微姐提議讓她大著膽子改改他的壞習慣,也許是微姐給她借的膽,她居然也就真做了。

當時她、助理小吳、影片那頭的微姐,圍在林深所坐沙發的三個方向,和林深深刻地談了一次熬夜的危害,頗有幾分三堂會審的架勢。

林深雙腿交疊,十指交疊搭在膝頭,他抬眸,發現女生正襟危坐,還在像他的長輩一樣,語重心長地說著話。明明是二十出頭的女生,做起事來卻是那麼一絲不苟。

他驚訝於自己對她的格外包容,但奇怪的是,他一點兒都不想起追究緣由。

花了些力氣,林深才壓下唇邊快要止不住的笑意。熬夜嘛,他改就是了。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還在後頭。

他聽她的話開始調整睡眠,本是將喝美式的時間挪到了隔天早上。

可是早上擺在他桌子上的,不是溫熱的牛奶就是鮮榨的果汁。他正扶著頭嘆氣,就聽見身後祁念說:“以後提神改喝紅茶,養胃。”

倒是越來越有經紀人的架勢了。

想到這裡,林深驀地笑了開來。

4

時間一天天過去,在微姐的幫助下,做事謹慎妥帖的祁念迅速地成長起來,無論是獨自談工作和代言,還是挑選劇本的眼光,都在與日俱增。

春去秋來,祁念全面接管了林深的經紀事務。

只是經紀公司的官方訊息還未宣佈,各個八卦賬號就將林深換了經紀人的事大肆宣揚。

初出茅廬的祁念成為林深經紀人的訊息,引得粉絲一片譁然,在幾乎所有人都質疑祁唸的業務能力時,又有人爆出她曾是男星餘子恆的助理。

那段時間林深工作室和經紀公司的微博被粉絲@無數遍,無一例外,不是罵工作室和經紀公司無能就是要求更換經紀人。

那時正在談新的代言,頂著巨大的壓力,因為心態不穩而錯失一個機會。

愧疚溢於言表的同時,她對自己的能力也產生了懷疑。

她甚至覺得,自己一開始就不該來拖林深的後腿。她百般無助,給微姐去了電話,彼時微姐人已經在醫院待產了,“我這快生了。祁念,生孩子這件事,暫停不了的。”

掛掉電話後祁念開始反思,既然已經走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呢,她重新拾起信心,準備去面對一切。當她開啟微博時,卻發現話題為“林深力挺新經紀人”熱搜,爆了。她點進去,熱度最高的一條微博來自林深——

“請相信我和微姐的眼光。”

祁唸的眼眶突然就紅了,在她以為是自己在面對一切的時候,在她覺得有些力不從心的時候,他原來在默不作聲地支援著她。

那短短的十個字,彷彿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力量。

她有些尷尬的回到工作室,本來是準備因為自己的膽怯向林深、向工作室的同事們道歉,了當她推開門進去時,滿屋子充斥的火鍋味將她包圍。

工作室被佈置成了小型宴會的裝扮,幾個同事拿著各種顏色的氣球站在兩邊,而林深,就站在一堆氣球中央,目光裡是經久不變的深邃。

飯桌上,有同事說:“新的一年了,讓我們正式歡迎念念的加入!”

火鍋的熱氣蒸騰中,祁念夾起一塊肥牛,眼眶忽地溼潤了。

林深的發聲,稍稍平息了粉圈的風波。往後的工作上,祁念越來越認真謹慎。

微姐離職前給林深接的最後一個電影即將開拍,電影裡的主角是從小患有自閉症的少年。

從拍攝準備期時起,林深除了經常去特殊教育學校觀察自閉症患者的行為狀態外,生活中也在下意識地尋找那種狀態。例如:將自己封閉在臥室裡,好幾天不吃飯,不和人交流。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一段時間,電影順利的開拍,又順利的殺青了。

可從事演藝行業的人,人人都知道,代入式演技,費人又費神。

林深正式離開劇組時,狀態很不好。鬍子拉碴,眼神逃避,從頭到腳都在拒絕著與外界的溝通。

祁念聯絡了專家來看他,統統被他拒之門外。

她當時被生氣和焦急夾雜著,在林深的臥室前奮力拍門,門開啟之後,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拽著林深下了樓。

她憤憤地將林深帶到了附近的遊樂園。

黑色長簷帽下的林深耷拉著頭,往日明亮澄澈的星眸,如今是灰色的。

暮色四合時分,人很少,祁念將場子包下了。

“林深,你記不記得那一次,你跟我說,女生最愛的一定要先是自己。那你呢,過分地沉浸在角色的世界裡,你自己呢,你怎麼辦?”

“那個週末,我一個人在這裡,坐了數不清多少次的跳樓機。後來我吐得人仰馬翻的時候,我瞬間明白了,無關於餘子恆喜不喜歡我這件事,他只是我曾經過於頑固的執念。所以,任何事情都要釋放出來,不要壓抑在自己心裡。”

5

很快,實力派演員林深沉迷戲中,患上自閉症的訊息不脛而走。

但是當林深西裝革履神采奕奕地出現在好友新片的首映禮時,一切謠言不攻自破了。臺上的林深一如既往地紳士,面對主持人拋過來的問題,既沒有搶了主角的風頭,又能侃侃而談。

臺下的祁念,卻又一次想起那晚在遊樂園她拉著他坐了十幾次跳樓機的事。

幾十米的高空中下墜的衝擊果然讓林深釋放出來了。

她聽見他在大聲喊著叫著,迷茫和喪失的安全感,似乎重新在他眼底迸發了。

後來,向來恐高的她扶著欄杆喘氣,卒不及防跌進了一個懷抱。

“祁念,我們回去吧。”

熟悉的聲線響起,溫熱的氣息環繞在她的周圍,四周過於安靜,靜的她聽清了自己越來越猛烈的心跳。她倚靠著的那副胸膛過於炙熱,一瞬間那股電流傳遍了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