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故事:太子登基許諾娶她為妃,冊封日她歡心待嫁,卻接到和親聖旨

故事:太子登基許諾娶她為妃,冊封日她歡心待嫁,卻接到和親聖旨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郡主,歇著吧,跳壞了腳,明晚可怎麼辦?”

林月依抹去額前汗珠,接過翠野手中的茶,正要斥她不要烏鴉嘴,秦照的聲音響起:“月依,快來看我給你帶了什麼了。”

“師兄,這裙子……太漂亮了。。。好像仙女穿的裙子。”她換上裙子,轉了一圈,挽住秦照的手臂一臉興奮地說。

“不是裙子漂亮,是我們月依漂亮,比嫦娥仙子還要美三分。”他道。

她一聽更高興,鬆開手,又轉了一圈說:“真的嗎?我明天要讓那些別國的王公貴族看看我們北狄的厲害。”

秦照扣住她說:“明晚跳完就直接回宮歇息,不要在宴會上逗留。”

“為什麼?”林月依不樂意了,聽說禮部特地安排特色表演。

秦照將她散落在耳間的頭髮往後撥了撥,解釋:“我怕那些人當場將你搶去。乖,聽話。跳完就先回宮,我晚些去看你。”

林月依臉一紅,垂眸點頭:“那。。。。好,我聽你的。”

翠野站在一側,眼神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又很快恢復平靜,默默回小廚房熬湯,奶白的湯汁裡漂浮著粉紅色粉末,她用勺子一攪,便散了。

林月依喝著秦照親手喂的湯,心肝亂跳。

十五歲時雙親戰死沙場,先帝將她帶回宮,封為鎮北郡主,交由沒有子嗣的雲妃娘娘養,住在築雲齋。

先帝待她很好,惹得其他王子、公主不滿,他們將她騙到小池塘邊,趁她不注意,將她推了下去。

她不會游泳,在水裡掙扎了幾下,身體漸漸沉入水裡,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她。

等她醒來,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床邊坐著一個身穿紅色祥雲長袍的秦照,他給她餵了薑湯,笑道:“你的眉眼長得可真像師父。”

林月依記得父親說過,太子秦照拜他為師。父親也教她功夫,說來他們也算是師出同門了。

這麼一想,眼前的人突然讓她心生一種親切感。

“是嗎?我爹卻常說,我長得我像娘。”

秦照眉梢一挑,“師父怕是打不過師孃才那樣說吧。”

她想起父親跟孃親求饒的模樣,嘴角一彎,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卻哭了。

“別哭。你是我師妹,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秦照鳳眸炯炯地看著她說。

她信了,將他視為自己這紅牆綠瓦里的依靠。

喝過湯,秦照起身準備走,林月依扯住他的衣袖,垂眸,羞答答地問:“師兄,後天便是我的生辰。皇后娘娘說,你打算封我為妃,是真的嗎?”

半年前,先帝駕崩,他登基為帝,大封后宮,對她卻沒有任何安排。

秦照眉梢一低,開口道:“真的。”

林月依一臉欣喜地抱住他,撒嬌道:“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我還有軍事要處理,你歇息。”

林月依高高興興地送他出門,回到屋裡,拉著翠野轉了一圈道:“師兄要娶我了呢。”

翠野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

2

“翠野,我好緊張啊。”林月依一身紅色祥雲朝服,滿頭珠翠,端坐在正廳,既緊張又高興。

只等行過冊封禮,她便是他的妃。往後餘生,他們便能相互依靠,白頭偕老。正想著,太監總管拿著聖旨走了進來,林月依忙起身跪下。

“鎮北郡主聽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北郡主聰慧敏捷,輕靈麗質,著即冊封為雍和公主,三日後,嫁與東衡王爺孟煦。欽此!”

林月依一臉震驚,猛地奪過聖旨,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撩起裙襬,直奔乾元殿。

什麼狗屁公主和王爺,她不信,一定是別人假傳聖旨。

“師兄,有人…假傳聖旨說,你把我許配給東衡王爺。”她倚靠在乾元殿的門,用盡全身力氣才能控制自己嘴唇不抖,將話說出來。

秦照一臉難過地看著她:“師妹,對不起。東衡是北狄最重要的盟友,為了鞏固兩國邦交,朕不得已。”

林月依瞬間癱軟在地上,悽楚一笑:“當初你讓我代表北狄迎接來使,我就在想,我林月依何德何能啊?現在,我明白了,皇上!”

“你從來就沒想娶我,你只是要拿我當籌碼。師兄,你愛過我嗎?沒有吧。”林月依心疼得發抖,身體就如頭上的金蟲釵晃個不停。

秦照蹲下,抱住她道:“月依,我愛你,你先暫時委屈下。你信我,不久的將來,我會帶著北狄的鐵騎去接你回家。”

林月依苦笑,事到如今,他居然還拿這種哄小孩的話來哄她。

她該早就有所察覺的,他若真的愛她,疼她,又怎麼捨得不給她妃位,任由宮人嬪妃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

是她太笨,是她活該。

她扶著門,強撐起身,咬牙道:“師兄,一切如你所願。”

走在紅牆內,她一陣噁心,扶著牆乾嘔不止。

從前覺得這紅牆真美,如今覺得這紅是鮮血染的,腥得令人作嘔。

“公主,您這是怎麼了?”

宮中一小太監看林月依走路不穩,趕緊過來扶。

林月依狠狠推開他,回頭朝乾元殿的方向看去,自嘲:“什麼狗屁公主,都是騙子。”

國都驛館,一個長相粗獷的壯漢,穿著一身綾羅綢緞,卻正在給一個穿粗布衣的男人端茶倒水。

“王爺,屬下不明白您為何要娶那鎮北郡主,北狄國主分明是要使美人計嘛,那郡主八成是來當細作的。”壯漢問。

布衣男子嘴角一彎道:“她確實好看,比小時候還好看,也比小時候兇了。”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她,是在兩國交界處,他去巡山,偶遇了一個北狄的女孩,她穿著一身紅色鎧甲,拿著剛剛好的劍,顫抖地指著他道:“吾乃北狄戰神,你快快快…快走開,否則我就出絕招了,把你的臉畫成大花貓。”

剛放完狠話,自己卻被樹藤絆倒,摔了個四腳朝天,暈了過去。

他當時閃過一個念頭,這麼可愛的小東西,不如抓回去當個俘虜,解解悶。

但,最終還是將她偷偷送回北狄軍營附近。

壯漢看著王爺春心蕩漾的模樣,又是震驚,又是擔憂,“啊?王爺,您不會真的喜歡她吧。她那日可是打了您。”

布衣男子斂笑道:“將計就計,她以後會是我們的盟友。”

“盟友?我看她很愛北狄皇帝呢,怎麼可能把幫咱們。”

布衣男子暼了壯漢一眼,“你是對本王沒信心?”

壯漢汗顏,原來爺是打算給對方來個美男計。

3

天色未亮,送親的隊伍便出發。

林月依身穿鳳冠霞衣,面無表情地坐在轎子裡,搖搖晃晃地邁向未知前程。

到了城門口,她下了轎,看著送親使者道:“請閣下回去轉告師兄,就說,月依一定會等著他來。”

說罷仰頭看了一眼城樓上的秦照,轉身朝接親馬車走去。

“是你?”一上馬車,她卻看到一張令人意外的面孔。

她記得,晚宴上,東衡的王爺是一個滿臉鬍子的糙漢,而不是眼前這位生得風流韻致的男子。

“是我,很失望?難道你想嫁給西泠那個瘸子王爺?還是想再抽本王一鞭子。”孟煦輕聲而笑。

林月依忙跪下道:“妾身不敢,從前是妾身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

雖是這般低聲下氣,但她心裡並不不後悔,半個月前替一個姑娘出頭,教訓了這位當街調戲民女的王爺。

孟煦一揮手,略有不耐道:“公主還真是能屈能伸。行了,起來吧。”

“謝王爺誇獎。”林月依起身,坐在一側,身子緊繃,滿腹心事。

聽說,孟煦並不得東衡皇帝寵愛,自十五歲起便離開國都東洛,到蠻荒之地蕉齊,當了個落魄王爺。

此番原本輪不到他來北狄,但太子因為生病來不了,又不想讓其他有權勢的皇子來,於是才想起他這個沒出息的五弟。

她心想,孟煦娶她大概是為了重回朝堂,爭奪皇位。

這樣一想似乎說得通,可她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突然,正閉目養神的孟煦開口:“不知道王妃對往後的生活有什麼想法?”

“出嫁從夫,自然是和王爺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呵,你不是喜歡你們的北狄皇帝嗎?”

被戳中痛處,林月依臉漲得通紅,死死抓著裙襬道:“王爺誤會了,妾身和他只是師兄妹間的情誼。”

“是嗎?你不恨他?”

“他替妾身尋了這麼好的一樁婚姻,妾身感激他都來不及。”

林月依心裡苦笑,自己哪裡還活得像個人。

孟煦蹙眉,不再搭話。

4

馬車搖搖晃晃,終於走到了北狄的邊境勒山城,再往前走兩天就到東衡的邊境由夏城。

此時,馬車突然停下了。

車外傳來江澤的聲音,“王爺,到將軍府了。”

孟煦看了林月依一眼,徑自下車,林月依對著他的背翻了個白眼也下車。

“大小姐,您可回來了。”現任鎮北將軍路展一臉激動地說,

看著眼前曾經抱著她放過風箏,釣過魚的路叔叔,林月依一抹眼角道:“路叔叔,一別多年,你們可都好?嬸嬸和石頭哥哥呢?”

“都好,都好,他們在給你張羅飯菜,快,快進去吃,都是你小時候愛吃的菜。”

林驍對路展有救命之恩,路展是林驍的屬下,自林驍死後,他便接替成為鎮北將軍。

當年,他曾想過到國都將林月依接回勒山城照顧,可皇帝一直不批准他回去。

一行人到了正廳,路夫人聽見聲響,疾步走了出來,抱住林月依道:“小月亮,你終於回到勒山了。這些年,在宮裡過得如何?”

林月依含淚笑道:“好,一切都好。只不過,吃不到您做的桂花餅,怪想的。”

“娘,先坐下再說吧。”路石道。

孟煦一直被晾在一旁,但他也沒惱怒,一直微笑地注視著林月依。

又哭又笑地吃完飯,路展派人送他們到安排好的客棧。

林月依吩咐人去準備些清淡的飯菜後,走到窗邊,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心裡說不出的開心與傷心。

“不是才剛吃過嗎?”孟煦進屋看到一桌子菜有些詫異,林月依在將軍府可是吃了三碗飯和不少菜。

她轉身淡淡道:“給你準備的,謝謝你帶我去見他們。”

中午全是她愛吃的辣菜,她吃得酣暢淋漓,孟煦可就慘了,剛吃一口青菜就被嗆得滿臉通紅,最後只吃了點米飯。

孟煦聽了很受用,嘴唇微彎,拿起筷子,把鄉野粗菜吃得津津有味。

“王妃在勒山城有見過什麼特別的人嗎?”孟煦吃飽了,也到窗邊站著消食。

“你在找人?”

孟煦慵懶一笑,道:“嗯,在找一個姑娘。”

“是什麼樣的姑娘?是國都南街上那位嗎?”

“不是,南街上那位姑娘是偷了我的東西,我找她要回而已。”

林月依:“……”

原來是自己冤枉了人。

她尷尬一笑道:“王爺,不如你告訴妾身那姑娘是什麼樣,妾身幫你找到她。”

孟煦蹙眉:“你不介意?”

“能幫王爺,是妾身的福分。”林月依一臉殷勤。

孟煦卻不高興了,冷冷道:“你找不到的。”

說完轉身離開,留下一臉不知所以的林月依。

她想,這孟煦真是奇怪,有時候溫柔體貼,有時候又莫名其妙。

到了東洛,孟煦命人給她重新梳洗,帶她進宮面聖。

東衡皇帝看到她,嚇得後退了一步,問了幾句路上是否辛苦之類的話,便讓他們退下。

去了東宮,太子也被她嚇了一跳,藉口有事,讓孟煦改天再去宮裡,彙報下出使的情況。

回到府邸,林月依一照鏡子,看到自己臉上都是麻子,頭皮瞬間發麻,頓時明白為什麼每個人看見她都像見了鬼一般。

難怪,她剛梳洗完,孟煦就拉著她急匆匆出門,連照鏡子的時間都不給她。

“你是專門娶我回來噁心他們的?”她自小愛美,被弄成了這樣,還在外面晃了半天,丟死人,心裡很是不快。

孟煦嘴角不著痕跡一彎,“算是吧,他們的表情真的很精彩。你這段時間暫且化成這樣,不然穿幫了,可就是欺君之罪。”

見他一臉看戲的樣子,林月依忍不住甩臉子,罵道:“你真是個幼稚鬼。”

罵完猛然意識到自己沒自稱“妾身”,還罵了孟煦,一臉緊張地看著他,卻見他並未生氣,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林月依試探性道:“你還笑,別人指不定在背後嘲諷你娶了個醜妃呢。”

“他們嘲諷我的又何止這一件。”他說著,眼底滑過輕蔑。

他沒再說下去,但林月依也明白了,她從十五歲起便生活在宮中,皇家裡那些勾心鬥角,拜高踩低的事她也看了不少。

從前,也不是沒人想將秦照從太子之位拉下去。

次日,他進宮見太子,回來的時候帶了一位年青俊美的太醫,“寧晉,他來給你看看。”

林月依還沒說什麼,身旁的翠野搶先開口:“王爺,奴才會治麻子臉。而且,而且…男女授受不親。”

寧晉拿出手帕說:“姑娘說得有道理,不過在下也準備了手帕。”

“這…王妃…”

“大膽!你今日是怎麼了?沒規矩!”林月依斥退翠野,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若有所思。

不過做做樣子,但寧晉替林月依診完脈以後,目光卻異常複雜,林月依玩性大發,掩面哀嚎道:“寧太醫,你可千萬得把我臉上的麻子去掉啊,不然王爺會被我嚇得英年早逝。”

孟煦笑道:“你現在倒是連我都敢詛咒了。”

有何不敢?反正你也不喜歡我謙卑恭順的樣子。

寧晉將手帕收進醫箱,淡淡道:“王妃身體不錯,至於臉上的麻子,我開幾副藥先吃吃看,半個月後,我再來複診。”

說完,他還真開了一張方子。

翠野接過方子一看,全是些養顏的藥材,鬆了一口氣。

寧晉又道:“王爺,我們許久不見,怎麼都得留我吃盅茶吧?”

孟煦笑容一斂,看向林月依道:“我先去書房,等會再來陪你用晚飯。”

兩人走後,林月依讓其他人都退下,一個人帶著翠野朝後院的小竹林走去。

“說吧,你剛剛是怎麼了?”銳利的目光落在翠野身上,

翠野垂眸道:“沒…沒…奴才只是想保護王妃的清譽。”

林月依眼神一暗,伸手掐住翠野的脖子,道:“你跟了我這些年,一向有分寸,剛才的事絕不是你平日會做的,說,你到底有什麼瞞著我?”

翠野起初硬挺著不說,等林月依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她才慌了,掙扎道:“我…咳咳咳…說。”

聞言,林月依鬆了手,翠野俯身,滿臉通紅地說:“皇上在喂您喝的湯下了粉嬌娘,每月初九您就會感到腹痛,如若不吃解藥,就會疼痛致死。”

林月依心中大慟,他居然給她下毒,好狠的心啊,那個人用同一雙手保護她,又用同一雙手將她推到懸崖邊。

她恨不得飛回北狄將他撕碎。

翠野接著說:“給您解藥的條件是您按照皇上的意思,把東洛的城防圖偷來,並每月傳遞些五王爺的訊息。等將來皇上攻破東洛,自然會把您這毒徹底解了,讓您成為皇。”

翠野還沒說完,林月依一掌劈向身旁的翠竹,一聲“咔”,竹子倒地。

她再次看向翠野,伸手掐住她道:“把解藥拿出來,否則我拉你一起下地獄。”

翠野面不改色道:“王妃,沒用的,我這的解藥只能幫您暫時壓制體內的毒,真正的解藥在皇上那。”

林月依笑得絕望,在這一刻,她和他的曾經徹底灰飛煙滅,只留下恨。

明日便是初九了,生死皆在一念之間。

書房裡。

孟煦聽完寧晉的話,嘴角的笑容漸漸凝固,良久,開口道:“你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好。”

“不打算救她?我以為你挺喜歡她的。”

孟煦眸光微動,淡淡道:“時機未到。你看著點宮裡的訊息,這一次來了,我就不回蕉齊了。”

夜裡,下了一場暴雨,雷電交加,很是駭人。

孟煦處理完公務,回到房裡,看見林月依站在窗邊,若有所思。

他走了過去,輕咳了幾聲,道:“下這麼大的雨,你站這做什麼,容易著涼。”

林月依轉身,不以為意一笑:“怕什麼,我要是著涼了,我們不就更有藉口賴在東洛不走了。”

他褪了身上的披風,披在她身上,寬大的手掌輕撫她的秀髮,開口道:“不會讓你委屈太久的。”

這句話,聽起來多麼熟悉啊。

她仰頭凝視著他,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可以託付的嗎?她該不該把北狄皇帝的謀劃告訴他,讓他為自己謀一條生路。

她正猶豫是否開口,一聲雷響,嚇得身子一顫,猛然醒悟,這世上除了自己,誰都靠不住,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無疑是遞了把刀子給別人。

“嚇到了?”孟煦摟住她。

她順勢,靠在他的胸前,低聲道:“嗯。小時候,一到打雷,我就躲在被子裡,躲在裡面就不害怕了。”

話音剛落,孟煦將她抱起,疾步往裡屋走去。

次日,孟煦剛出門,林月依便起身,喊來翠野。

“條件我都答應,把解藥拿來。”

5

“居然敢讓我去參加家宴,就不怕看見我的臉,吃不下飯。”林月依邊給孟煦整理衣衫,邊嘟囔著。

孟煦若有所思道:“這並不是擺家宴的時間,而且,往年的中秋家宴,父皇都派人說,路程太遠,讓我不必來。”

林月依一愣,鼻子有些酸酸的,“那是心疼你。”

孟煦不領情,捏著她的鼻子道:“又假惺惺了吧。他哪裡會心疼我,我額娘是他的原配,陪他南征北戰,替他打下半壁江山,可他卻殺了她。”

“那阿煦,我心疼你。”她仰頭看著他,玉手輕撫著他微蹙的眉頭。

孟煦一愣,詫異道:“你叫我什麼?”

她反應過來,羞紅臉,低頭輕聲道:“阿煦。”

他卻是不肯放過她,俯身,倆人鼻尖相抵,微眯著眼道:“沒聽見,再叫一次,不然罰你。”

“阿煦。”話音剛落,他便吻上她的唇。

林月依臉上又紅又熱,輕推開他,啞著嗓子道:“我去更衣了,不然來不急。”

說完像兔子似逃走,孟煦心裡很是受用,說了句“慢慢來”就出門。

不一會,翠野端了盆水進來幫林月依梳洗。

“王妃,您真的愛上王爺?”翠野一臉擔憂地問。

林月依看著翠野,眸色溫潤:“沒有。皇帝哥哥,不是想要城防圖嗎?我這會子不討好他,怎麼拿?”

“王妃,不怪皇上了?”

林月依轉身,背對著翠野,眼神一暗,嘴上卻明朗地道:“不怪了,既然他答應將來封我為後,那又有什麼可怪的。”

“可…我看您…”翠野依舊滿臉不相信。

突然,外面有了聲響,倆人皆是一驚。

“是誰?”

翠野走出去一看是丫鬟煙花摔碎了花盆,又知道煙花是個聾子,頓時鬆了一口氣。

家宴擺在了燕語臺,孟煦牽著林月依的手,這一次她半張臉藏在白紗下,看起來沒那麼嚇人。

他們剛落座,對面一個穿著紫袍,眼神凌厲的男子開口道:“五弟,弟妹的麻子臉還沒好嗎?連寧太醫都治不好,這恐怕有點難好了。幸好我當時沒去,不然得了這麼個妃子,我寧願死。”

孟煦緊握林月依的手,淡淡道:“多謝三哥關心。”

“這一次辛苦五弟幫我了,只是宮裡的太醫若不行,不如帶弟妹回蕉齊看看。”太子孟基開口道。

皇帝道:“老五這回也辛苦了,早些回蕉齊休息吧。”

呵,這倆人看似關心,實則趕人走。

林月依把另一隻手覆上孟煦握著他的手,開口道:“父皇,我才來東洛沒幾天,我想再看看。王爺昨天就鬧著要回蕉齊,我撒潑打滾才求得多呆幾天。”

皇帝一愣,淡笑道:“行,那就多呆些日子,過了中秋再走。”

言罷,他舉杯說:“老五,來,跟父皇喝一杯吧。”

孟煦拿起跟前的酒,一飲而盡。

“好了,朕今日有些累了,要回去休息。老五,你很久沒回來,就你送朕回去吧。”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部都驚呆了,滿宮的人都知道皇帝是最不喜歡孟煦這個兒子。

“父皇。”太子出聲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