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故事:怎麼,這是還沒告訴林總,我們已經結婚了麼?

故事:怎麼,這是還沒告訴林總,我們已經結婚了麼?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第二天,祁願醒過來的時候,徐晏清已經走了。

她費力地睜開眼睛,視線模模糊糊一陣後轉為清明,渾身像是要散架一般,每個骨頭縫都在疼。

她睜著眼睛看了屋頂片刻,她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身側的位置已經空了,連那一側的被角和枕頭都被整理過,平整乾淨,好似沒人睡過一般。

祁願定定地看著那個枕頭,片刻後,才掀開被子下床。

走進衛生間,剛走到鏡子前,她就被鏡子裡的自己嚇了一跳。

頭髮微亂,眼下還殘餘著這兩天沒睡好的烏青。

視線再往下,睡衣寬大的領口下,纖細白嫩的脖子和胸口上,一個個曖昧的紅痕,或輕或重地暴露在空氣裡。

她愣了愣,趕忙湊過去,掀開衣領看了看,而後一臉懊惱地皺了皺眉。

她今天下午有活動啊,這怎麼穿禮服。

這樣一想,祁願就有些後悔了,這到頭來還是她自己買單。

洗漱完,她又在衛生間裡搗鼓了半天,但也沒能讓那點點紅痕褪掉,最後只能穿了件高領的羊毛衫下去了。

然而,剛下樓,就見林瑜和陸可兩人都站在客廳裡。

林瑜倒是神色如常,抱個臂,跟個領導來視察工作似的,聽到動靜轉頭來看了一眼,而後意味深長地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而後又將頭轉了過去,跟陸可一起看向落地窗外。

祁願愣了愣,倒了杯熱水,緩步踱了過去,笑著說了聲:“你倆上工挺早啊,怎麼都一起回來了?”

可話丟擲去了,卻每一個人搭理她。

陸可直接往前走了幾步,跪在了沙發上,兩手趴在落地窗上,整張臉就差完全貼在玻璃上了,而後,才轉頭笑嘻嘻的看了祁願一眼,曖昧地笑了起來。

“願姐,你和徐先生今天穿得情侶裝哎!”

祁願聞聲愣了愣,腳步也剛好走到窗邊,抬頭看過去。

屋外的雪已經停了,天光大亮,雲層裡還隱隱透出些太陽的光芒。

徐晏清穿著一件和她同色系的毛衣,從那輛昨天被她停在福利一院地下停車場裡的CLS上下來。

車門開著,他又俯身進去拿了外套,而後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祁願微微怔了一瞬,才好似忽然想起來什麼,眸子驟然抬了抬。

徐晏清鎖了車,這才轉眸看過來,而後也跟著愣了愣,落地窗旁依次站著三抹身影。

陸可趴在窗子上,笑嘻嘻地和他揮了揮手,他點了點頭,視線淡淡地掠過祁願的臉,而後轉眸看向剛倒完垃圾回來的張姨。

屋子隔音效果好,他大概是叫了張姨一聲,張姨笑著走了過去。

接著就看她伸手將車鑰匙遞了過去,兩人又交涉了幾句,張姨看了眼站在落地窗後的祁願,才接過了車鑰匙。

交接結束,徐晏清沒再回頭,徑直走出了院子。

陸可在窗子上趴了半天,忽然發出了一聲嘆息:“啊,徐先生就來送個車,又走啊!”

話音剛落,林瑜就收回視線轉了身,繼而將目光投在祁願的身上,又抱著臂,將祁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挑著眉問了句:“今天要給你安排不露肩的衣服不?”

祁願聞聲愣了愣,水杯剛遞到嘴邊,手就沒忍住抖了抖,水波盪漾了一陣,撞擊到杯壁上,濺了幾滴水漬到她的眼簾上。

她淡淡瞥了林瑜一眼,緩緩將杯子放下,彎腰抽了張面紙,輕輕擦了擦眼簾。

祁願沒說話,倒是一旁的陸可一臉疑惑地轉頭看過來:“為啥呀,願姐肩背線條那麼好看,據說今天的活動好多媒體都在現場呢!”

恰逢此時,張姨回來了,走過來將車鑰匙遞給了祁願,笑著說了聲:“祁小姐,先生說他幫您把車開回來了,以後天氣不好,讓您儘量不要自己開車出門。”

祁願伸手將鑰匙接了過來,笑著道了聲謝:“好的,我知道了。”

張姨又應了聲,便轉身走了。

祁願低頭看了眼手心裡的鑰匙,抬起眼睫又看了眼停在院子裡的車。

昨天她買的那盒優思明,還放在副駕上。

他應該是看見了的。

但她昨晚也告訴他了的。

林瑜站在一旁,看了祁願一眼:“走吧,該出發去換衣服做造型了。”

祁願愣了愣,這才從神遊中被拉回,回了聲:“嗯。”

而後便上樓穿了件外套,和張姨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

唯有陸可跟在身後,像個十萬個為什麼一樣,一遍遍不厭其煩地問:“為什麼要讓願姐穿有袖的禮服啊,願姐肩背線明明很好看啊!”

林瑜無語地睨了她一眼,直接伸手過去,捏住她那兩片上上下下開合著的小唇瓣。

淡淡開口說了聲:“開工第一天,閉嘴。”

於是陸可這才悻悻閉了嘴。

一路上,林瑜簡單地交代了幾句今天活動的細節,祁願手裡拿著今天活動的安排計劃書,低頭翻看。

忽然,一個停頓的間隙,林瑜忽地愣住了,視線死死地盯著祁願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而後瞪著眼睛抬眸看向祁願。

“你……你,你別告訴我徐晏清跟你求婚了!”

連帶著在一旁淡定刷微博的陸可都被驚動了,將手機“噗通”一聲丟到一旁的座椅裡,眨著一雙大眼睛看過來,在看見祁願手上的那鑽戒後,兩手捂著嘴巴。

“天吶!天吶!”一連驚呼了好幾聲,而後忽然坐到了祁願的身邊,一連驚訝又期待地發問:“什麼時候啊願姐,不會是你生日那天吧,天吶,好浪漫啊!”

祁願聞聲也是一愣,捏著策劃書的手微微一滯,視線從紙業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上,挪到了一旁的手上。

她忘了這事了。

昨晚她都沒細看,這會兒才徹底看清。

鑽戒的樣式不誇張,很小巧精緻,戒圈的樣式也帶著點兒設計感。

她愣了愣,將左手抬了起來,而後,視線就看見了指腹那一側的戒圈上被細心地纏上了一層紅線。

忽然,她的眸光晃了晃。

林瑜在一旁見她這個反應,側了側頭,看了她一眼:“真的啊!”

聲兒剛落,祁願就忽熱將那枚戒指摘了下來,淡淡回了聲:“沒有。”

林瑜見狀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

想想也不可能。

徐家和趙家的婚約還在呢,更何況當年……

想到這,林瑜蹙了蹙眉,又看了祁願一眼,她已經轉頭看向車窗外了。

陸可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抬起頭和林瑜對視了一眼。

林瑜無聲地搖了搖頭,陸可會意地撇了撇嘴,又回到位置上坐好,玩手機去了。

*

試禮服的時候,試衣間裡,祁願脫了毛衣,光潔白皙的面板也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氣裡。

林瑜站在一旁,沒忍住往後仰了仰身子,眼睛瞪得烏圓,說了聲:“你倆昨晚挺激烈啊!”

祁願沒說話,伸手就要接禮服過來穿。

林瑜見狀擺了擺手:“得了,這件兒你也穿不了,我真怕你去了直接被趕出來。”

說完又皺著眉頭看了眼祁願肩頸上那一圈印子,咂了下嘴:“徐晏清也真是。”

說著,就單手掀開試衣間的簾子,對候在外面的化妝組喊了聲:“來個女化妝師,帶瓶遮瑕過來。”

那邊立刻就有人應了聲。

不一會兒,一個掛著實習證兒的小姑娘,拿了一套遮瑕化妝品和道具走了進來。

小姑娘看起來不大,也就是二十小几歲的樣子,笑眯眯地走進來,但在看到祁願後,也是一愣,臉刷得紅了。

林瑜站在一旁皺了皺眉,語氣不悅地說了聲:“愣這兒幹山呢,遮瑕呀。”

小姑娘一聽,這才如夢初醒,紅著臉應了聲,就拿著東西上來了。

起初還有點兒不好意思,但轉念一想,這圈子裡啥都不稀奇,也就坦蕩了些。

一通操作後,所有的紅痕都被完美遮掉,又上了層定妝粉和定妝噴霧,才大功告成。

好在現在是冬天,不容易出汗。

結束後,小化妝師拿著東西出去了,林瑜這才將手裡的禮服遞了過去。

祁願全程一言不發,默默接過禮服穿了起來。

藕粉色的拖尾禮服,肩頸處被一層同色系的薄紗包裹,兩邊鎖骨下的紗面上還繡了倆朵小巧的茉莉花。

看起來典雅而又不失貴氣。

林瑜上下打量了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掀開了簾子,拍了拍手,招呼著造型組和化妝組可以開工了。

*

今天的活動是個關注自閉症兒童的慈善活動,活動現場佈置的要比一般的慈善晚會溫馨可愛些。

活動正式開始前依舊是和往常一樣地走紅毯和簽名環節。

祁願在幕布前簽完名後,又按照現場攝影師的要求擺拍了幾組照片,而後笑著道了聲謝,在現場工作人員的引導下進了內場。

今天的活動不全是明星,還有不少國內外的知名企業家。

也就是說,徐晏清今天應該也會來。

想到這兒,祁願頓了頓,視線淺淺掃了眼會場入口的方向,恰逢此時有幾個先前《絆生》劇組的演員在叫她。

她愣了愣,提著裙襬笑著走了過去。

幾個演員在《絆生》裡飾演的都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也沒什麼名氣,按照常理是和祁願搭不上話的。

但祁願這人平時也沒什麼架子,和誰都能聊得來。

一群人先是同她聊了會兒《絆生》的收視率,而後又恭喜了一番她年後要出演《時間愛人》。

她都笑著一一道謝。

一番簡單的寒暄後,她看見裡《時間愛人》的導演,顧長青也來來來,老爺子正笑呵呵同身旁一位導演聊著她,於是便先告辭了,打算去打個招呼。

剛提著裙襬往那邊走過去,身後忽然就有人叫了她一聲。

清脆而又親暱的一聲:“小願!”

女人的聲線纖薄,帶著些許不確定的試探。

祁願的步子一瞬間生生定在了原地,嘴角原本揚著的弧度僵住了,臉色也跟著蒼白了幾分。

過了很久後,她才緩緩轉過了身。

對方一襲純白抹胸禮裙,面板白皙,妝容精緻,容顏嬌好的臉上漾著大大笑意,見她轉身後,嘴角笑意更深,又叫了她一聲:“小願。”

趙知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