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故事:大嫂住我家給侄子陪讀,讓我掏學費,我想一辦法她當場閉嘴

故事:大嫂住我家給侄子陪讀,讓我掏學費,我想一辦法她當場閉嘴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週五晚上,秦曉蘭與老公陶放的燭光晚餐,被大伯哥的一通報喜電話給打亂了節奏,以至對著剛剛煎好的牛排食慾全無。

侄子考上大學是好事,可大伯哥兩口子直白甚至下令式地要求來他們家住下陪讀,這就不算好事了。

雖然大伯哥的理由很充足,離孩子學校近,你嫂子勤快,以後家裡家務全包了,你們就相等於請了保姆,還沒保姆費等等。就住四年,孩子畢業了就搬走。

陶放兄弟三個,大哥四十三歲,在家務農;二哥三十八歲,開個了養狗廠,跟大哥一家因為瑣事斷絕了來往;老公陶放是婆婆意外懷孕生下的,今年還不到三十,在貝城大學畢業後留下打拼。

五年前,由於雙方家裡條件都不好,兩人選擇裸婚,好在經過自己的奮鬥,今年才剛買了這個二手小兩居,每天揹著房貸擠地鐵,趕公交,為了多掙點錢,連孩子都不敢生。

現在買房了,大伯哥一家顯然把他們當成了在貝城的“陶家辦事處”,有事沒事總要過來住幾天,彰顯自己老大的身份。

據不完全統計,買房後共計七個月中,大伯哥一家就來了三次。

第一次來時,大伯哥美其名曰暖房,說要給他們兩百暖房錢。

考慮到婚後跟他們聯絡少,又是老公的親兄弟,秦曉蘭很是上心,又是打掃房間,想到自己要上班,又備了充足的肉、魚、蝦、菜、米,甚至連他們兒子的複習資料都給準備好了,目的就有一個:時代雖然在進步,可離著四五百公里還惦記給他們暖房,親情不能斷,自己亦不能不周到。

他們來之後,更是再三告訴他們,不要把自己當外人,就當自己家一樣。

可結果讓她明白,這話說得多餘了。

2

進門沒多久,他們就當成了自己家。

大嫂衝她翻翻眼皮,吃著瓜子,而後半躺在沙發上將腳搭在茶几上,伴隨著四層下巴的綻放,一身肥肉就這麼攤滿了三人座的沙發,“曉蘭,給我榨杯果汁吧。你家樓真高,這以後爬上爬下多累,你怎麼不買帶電梯的啊?”

她兒子則抱著客廳里老公喜歡的汽車模型左右翻看,用手摳摳車燈,掰掰車門,嘴裡自言自語:“太真了,我拆開看看裡面是不是也跟真車一樣。”說著就四處翻抽屜找螺絲刀。

老公陶放則在一旁面露心疼,但還不能說,行動還背叛了內心先一步將螺絲刀遞在他手中。

那孩子十八了啊,長得五大三粗的,為什麼連這點禮數都不知道?

秦曉蘭邊搖頭邊給大嫂榨果汁,剛剛榨好還沒端過去,就聽到客廳裡大伯哥一陣咳嗽,緊接著“咔”的一聲,又一聲“啪”的脆響,是痰落地的聲音。

她忙端著果汁出來,發現大伯哥把痰吐到了門後面的鞋架角落裡,不覺皺眉,放下果汁又拿起垃圾桶和紙擦了起來。

老公看著她的舉動,知道曉蘭很是鬱悶,便賠著笑轉向大伯哥說:“哥,以後吐到馬桶裡或者垃圾桶裡,好收拾。”

“窮講究!你在咱家時不也隨地吐痰嗎?我還是挑了個角落,又看不到。”

大伯哥脖子一梗,甚是不服。

“別擦了,曉蘭,給我們準備吃什麼飯啊?是不是帶我們去東來順,聽說很好吃的。”

一杯果汁喝完,大嫂肚子裡傳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手拿著搖控器換著臺扯著嗓子喊。

“哦,嫂子,那個離我們家太遠了,坐地鐵都要近兩個多小時呢,來不及了。咱們就去小區旁邊的飯店吃吧。”

只聽這話秦曉蘭就感覺肉疼,東來順,她和老公還從來沒吃過,離得遠不說還死貴,兩人偶爾嘴饞了都是在家裡買來自己涮,能動手的絕不出去吃,就為了省錢。

且旁邊那家飯店消費也是中高檔,人家第一次來總不能湊合。

3

不過,大伯哥一家並不這麼想,在他們眼裡,秦曉蘭和陶放是行走的取款機,有的是錢,不然能買下這麼好的房子?

所以點菜時也是哪個貴點哪個,光是龍蝦就要了三份,被大嫂直接放在了老公、兒子和自己面前,排骨煲、跳跳蛙、牛肉等,一頓飯下來花了小兩千,大嫂還嚷著不好吃,“不是一分錢一分貨嗎?這麼貴的菜味道怎麼這麼難吃?”

秦曉蘭沒說話,難吃還吃得如此乾乾淨淨,三人滿嘴流油,飽嗝連連,前面的蝦殼、螃蟹殼都堆成了小山?

而在吃飯的兩個小時內,大嫂也一直在做兩件事:一是吃菜,並不斷點菜加菜;二是噴著口水大說特說老二夫妻倆如何欺負他們,房子空著都不讓他們住,地租給別人也不給自己種,外加老二媳婦天天整得花裡胡哨,就知道買名牌,穿金戴銀,卻不肯給他們兒子一分錢生活費等等。

完了就對著秦曉蘭一頓誇:“看你多好,把我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還懂事。”

但是,她接下來做的事卻讓秦曉蘭哭笑不得,恨不得變成二嫂那樣“不懂事”。

晚上回到家,秦曉蘭就開始忙活給他們準備床單被罩,完了抱出來跟大嫂說道:

“嫂子,我本來網購了一個摺疊床,沒想到貨還沒到。今天我們去樓下的快捷酒店住一晚吧,房間都訂好了,怕你不習慣我特意準備了兩套乾淨的被罩床單,咱們下去吧,我幫您換上。”

“嗨,花那錢幹啥?在家裡將就兩晚行了,我們也沒時間住這麼久,這不就是來給你們暖房嘛。哪兒能出去住?”

說著說著,大嫂在兩個臥室來回走了幾趟後叉腰擰眉開始下令:“也是,你們這房子太小了,怎麼不弄個三居?這樣吧,我和曉蘭睡次臥,寧寧你跟爸爸睡主臥,陶放在沙發上睡吧。”

臥室讓兩個大男人住?還是外人?那是何等私密的空間?

4

正當秦曉蘭與老公對視一眼準備否絕時,大嫂突然改變了主意,“要不去酒店吧。這樣,你們都不用下去,我自己先過去看看,不就是旁邊的酒店嗎?剛才吃飯時看到了。”

“那哪兒行啊,嫂子,我跟你一起下去吧。”

“不用~”

大嫂說著搶過她手中的房卡就出去了,關門時將她一把推回來,而後只有“咚咚”下樓的腳步聲。

“嫂子……”

猶豫片刻後,秦曉蘭不放心,還是追著她下了樓。

秦曉蘭從沒想到,看起來胖胖的大嫂行動倒非常靈活,僅上下相差不到五分鐘,她就一溜煙跑出了小區。

“嫂子,你,你退了?”

等到秦曉蘭趕到酒店時,她已經邊數著錢邊從酒店裡出來了,看到秦曉蘭立即把錢揚起來,還特意用手捏了又捏,幾乎要貼到胸口上,笑眯眯地說:

“退啦,要不是我跟她吵了幾句還不給退。好幾百呢,住一晚多貴啊,都夠給寧寧買雙鞋了。呃,這錢給你吧?”

如果真是要把錢給自己,至少是把手中的錢伸到自己面前,而不是這種姿勢。

“不,不用了,給寧寧買運動鞋吧。”

“看看,還是你懂事。走吧,回去睡覺吧,我都困了。”

大嫂果斷將錢塞進褲子口袋裡,下意識地拍了兩下,長長地打了個哈欠。

自然地,在家睡覺的安排也是大嫂說好的,容不得她反駁,回去後沒多久父子倆就鑽進臥室關上了門。而她則被大嫂拉到了次臥。

整整一晚,秦曉蘭都沒踏實睡一會兒,不是被她磨牙吵得睡不著就是被她翻身擠下床,老公還好,雖然在沙發上,可是好歹睡得還行。

揉著痠疼的眼睛,秦曉蘭迷迷糊糊地洗漱,完了抓起外套和包包就要趕去公司,想著在同事沒到前先眯幾分鐘。

可還沒出門,大嫂就打著哈欠叫住了她:“曉蘭,你這就上班了?不給我們做好早飯?”

5

“嫂子,讓陶放做吧,我公司離得遠,不然遲到了。”

她怔住了,而後忙望向正在沙發上疊被子的陶放,話沒說完就快速離開。

直到上了地鐵,秦曉蘭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想著這一天終於能輕鬆些,畢竟從昨天下午四點多他們過來,大嫂絲毫不給她喘氣的時間。

然而,她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從她到公司開始,大嫂大約每半小時就會打一個電話,要麼是問廚房裡的物品,要麼就是問她衣櫃裡的長款毛衣還穿不穿,再不然問她化妝臺上化妝品怎麼用……直到下午兩點,又打來告別的電話才罷休。

“曉蘭,我們走了,你們都挺忙的,不用送了。兩百暖房錢放到了茶几上,回來收好啊。今天吃完飯也沒洗碗,回去你洗一下吧,給你添麻煩了。”

世界清靜了,本來打算晚上去朋友家的曉蘭也鬆了一口氣。

可僅僅只是一時,晚上回到家後,她的腦袋頓時兩個大,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