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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最痴情詩人白居易 一生難忘初戀情人鄰家女孩湘靈,寫詩緬懷

人間自有痴情種,此恨不關風與月,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

唐朝最痴情詩人白居易 一生難忘初戀情人鄰家女孩湘靈,寫詩緬懷

中唐詩人中,寫情詩寫得最動人的,唯有元稹和白居易。元稹的情,讓人懷疑,其年輕時談過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情人是崔鶯鶯。然而,最後元稹拋棄了崔鶯鶯,寫下了《瑩瑩傳》,被改編為《西廂記》,元稹對於崔鶯鶯的這段情,是“

始亂之,終棄之!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這是元稹在亡妻韋從的悼念會上所作的《離思》,然而同年元稹就娶了薛濤,幾年後娶了斐淑。

相比於元稹,白居易寫的情詩,至少是更加情真意切。白居易一生,都在思念他的初戀情人,一個名叫湘靈的鄰家女孩。

唐朝最痴情詩人白居易 一生難忘初戀情人鄰家女孩湘靈,寫詩緬懷

白居易出生在名門望族,他的父親白季庚因功被升遷徐州為官,因為徐州有戰亂,白季庚便把家安在了安徽符離,白居易自小在符離長大,將符離當成了自己的家鄉,他在符離度過了童年和青年,也在符離遇見了初戀情人湘靈。

湘靈是白居易鄰居家的女孩,是真正的鄰家女孩。白居易與湘靈,一個男才一個女貌,一個十九歲年少方剛,一個十五歲鍾靈秀麗,兩人產生了情愫,初嚐了戀果,

白居易十九歲遇見湘靈,他寫下了初見湘靈的一首詩《鄰女》:“

娉婷十五勝天仙,白日姮娥旱地蓮,何處閒教鸚鵡語,碧紗窗下繡床前

”,從這首《鄰女》,可知湘靈是美若天仙。

當時的白居易和湘靈,只是地下戀情,他們秘密幽會,所以白居易詩中寫道:“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唐朝最痴情詩人白居易 一生難忘初戀情人鄰家女孩湘靈,寫詩緬懷

然而,終究是紙包不住火,白居易與湘靈的地下戀情,還是被雙方家長髮現了,當時的唐朝,門第觀念很強,白居易是官宦之家,而湘靈只是普通的農家女孩,他們之間的戀情,註定沒有結局。白居易的母親也棒打鴛鴦,處處逼迫打壓,最後讓白居易以求學的名義,離開符離。

曾經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語,在現實面前,全都不堪一擊。白居易百感交集,離開符離之時心如刀割,寫下了一首《潛別離》:“

不得哭,潛別離,不得語,暗相思,兩心之外無人知……惟有潛離與暗別,彼此甘心無後期

求學歸來,白居易回到了符離,也再次見到了初戀情人湘靈,然而兩人多見一面,只能多增一份傷心,因為其母親始終反對這門親事。直到白居易二十九歲中舉,被授予官職,搬離符離。這次離開,結束了在符離二十二年的生活,也結束了與湘靈十年的感情。

然而,離開終究只是抽刀斷水。

唐朝最痴情詩人白居易 一生難忘初戀情人鄰家女孩湘靈,寫詩緬懷

一直到了三十五歲,白居易還始終忘不了湘靈,他的那首著名的《長恨歌》,與其說寫的是唐明皇與楊貴妃的愛情,還不如說是寄託白居易內心的獨白:“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白居易的母親,反覆地逼婚,而白居易在做無形的抗爭,他直到三十七歲,才放下了初戀,與楊虞卿的從妹結婚,兩家算是門當戶對。三十七歲結婚,這在古代,算是晚婚晚育的典範了。

白居易四十歲那年,春天,其母親在庭院中賞花,發生了一場意外,她不小心跌足掉落深井中,死了。沉浸在喪母悲痛中的白居易,也想起了當年所葬送的初戀。

那是個春天下雨的夜晚,他又想起了湘靈,於是寫下了一首頗具現代詩韻味的《夜雨》:

我有所念人,隔在遠遠鄉。

我有所感事,結在深深腸。

鄉遠去不得,無日不瞻望。

腸深解不得,無夕不思量。

況此殘燈夜,獨宿在空堂。

秋天殊未嘵,風雨正蒼蒼。

不學頭陀法,前心安可忘?

唐朝最痴情詩人白居易 一生難忘初戀情人鄰家女孩湘靈,寫詩緬懷

據說,白居易四十四歲被貶九江,為江州司馬。他在潯陽江頭遇到了湘靈,這一次的突然相遇,讓白居易寫出了《琵琶行》。“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

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干

”、“

我聞琵琶已嘆息,又聞此語重唧唧,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

《琵琶行》這首詞,並不簡單,白居易是借賣唱女之口,抒發自己對湘靈的思念。也許坊間傳聞是假,白居易在潯陽江頭沒見到湘靈,一切只是幻覺。

唐朝最痴情詩人白居易 一生難忘初戀情人鄰家女孩湘靈,寫詩緬懷

經過一座城市,可以忘記城市的風景,卻忘不了城市中的某個人

”,白居易六十四歲時,回到了符離,他再也打聽不到湘靈的訊息了,寫詩嘆息:“

啼禁與愁鬢,此日兩成斑

晚年的白居易大多在洛陽的履道里第度過,晚年的白居易,彷彿讀懂了好友元稹,他寄情詩酒,放縱私慾,自稱為“醉吟先生”,他在洛陽蓋了一棟別墅,金屋藏嬌,有許多年輕貌美的侍妾。最著名的便是“

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

”。

唐朝最痴情詩人白居易 一生難忘初戀情人鄰家女孩湘靈,寫詩緬懷

白居易的侍妾中,有兩個是最討得他喜歡的,一個善歌,小嘴長得豔若櫻桃名叫樊素,一個善舞,細腰則纖纖似柳,名叫小蠻。

有人根據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說,認為,白居易晚年的這種放縱,是對初戀傷痛的一種難以忘懷的鬱悶的一種補償。假若這種認為是真,想必白居易在樊素和小蠻身上,看到了湘靈當年的影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