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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人清是令狐沖的師侄?論華山派的重生之路

1.

從滅門到新生

令狐沖逐出師門、勞德諾流放猴群;嶽靈珊慘死夫手、林平之囚於湖底;寧女俠失望自殺、嶽掌門自取滅亡……《笑傲江湖》中,華山派幾乎滿門滅絕,結局悽慘。

《碧血劍》裡,黃真桃李滿園、歸辛樹名重武林;袁承志七省盟主、穆人清功成身退……華山派人才興盛,儼然武林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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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不群和穆人清兩代掌門結局迥異

令狐沖活動的年代,大約是明朝中期,以萬曆二十二年論,距離袁承志協助李自成攻入北京,大約50年。50年時間裡,華山派從凋零破落,重新崛起為江湖中的泰山北斗,可謂浴火重生,殊為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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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裡將背景設定

兩個時期的華山派,有著什麼樣的關聯?

如果說穆人清的那個華山派,是鳩佔鵲巢、他人另起爐灶的結果,是不太說得通的。其一,開山立派,沒必要繼續尊奉“風老祖師”;其二,令狐沖對華山派尚有感情,不會容忍無關人員搶了這塊招牌;其三,山林田產、武功典籍,據為己有可能引起武林同道干涉;其四,《碧血劍》中從來沒有對華山派的源流有過負面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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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志被公推為盟主

如果說是令狐沖或其徒弟所建,則名不正言不順。因為令狐沖已經被逐出師門,他還當了恆山派的掌門,收徒只能收在恆山派門下,而不能越俎代庖,自任或指定華山派的當家,這與他的性格也不相符

如果說是劍宗弟子迴歸,或許令狐沖可以接受,但從武功傳承上來看,不太合理。因為封不平專研劍法、武功本就不低,他不會、也沒必要改弦更張。從他到穆人清之間,路數發生瞭如此大的變異,似乎不太可能。

要注意,《笑傲》裡華山派人丁雖少,但到最後並非完全死絕。起碼思過崖大戰之後,日月教長老上官雲還捉到了華山派門人,交給任我行發落。華山派剩下的某人,後來收拾殘局,重振門戶,是完全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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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頌賢版《笑傲江湖》裡梁發成為新掌門

這個人與令狐沖有同門之誼而無仇怨,執掌華山亦順理成章。但是他從師傅嶽不群處學得的武功並不多,換句話來講,也可說可塑性強。自然地,他會到思過崖山洞中學習刻在石壁上的劍法,可能會得到令狐沖的指點,還會學一點雜學,甚至有所創新。

穆人清退位時的年齡若為70歲,那麼他在四五十年前,投奔華山學藝,苦練二十年後開始聞名江湖、繼而成為掌門,那麼整個華山派幾十年的流變,就可以講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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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人清是令狐沖的師侄

2.

劍氣不爭,拳劍相合

新華山派的專業方向發生了重大改變。

嶽不群追求的“精”,不管是君子劍、辟邪劍、玉女劍、衝靈劍,總歸離不開一個劍字。到穆人清這裡,他自己固然外號神劍仙猿,未將劍法落下;破玉拳、混元掌也是身上絕藝,拳劍均稱天下無雙。首徒黃真,居然以銅筆算盤為兵器;歸辛樹神拳無敵,赤手也能致人死地。從追求單項的登峰造極,到海納百川、博採兼收,華山派完成了“精”到“博”的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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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劍而不先練氣,嶽不群認為是邪路

劍、氣當年你死我活、勢不兩立的局面不復存在。混元功別具蹊徑,自外而內,於掌法中修習內勁;如果嶽不群在世,看到這種修習內功的方式,非得斥為旁門左道不可。至於袁承志隨身攜帶暗器金蛇錐,在《笑傲》中更非正教中人所為;若還敢偷學《金蛇秘笈》這類詭異武功,當下就要被逐出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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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真的算盤和袁承志的金蛇錐

3.

不忘初心,俠義永存

以前有一句話叫“中學為體,西學為用”。其指導思想,是保持傳統核心文化不變,只改革技藝等形而下的東西,以求得與時俱進。這句話用在華山派身上,也頗為貼切。

華山派的“體”,即為俠義精神。

當年五嶽劍派初建,華山義不容辭,奮力抵抗魔教,以致嶽肅、蔡子峰喪命,後又有山洞與十長老的決鬥;嶽不群偽則偽矣,但與魔教切割,追殺田伯光等事,也是出於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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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不群在劉正風事件中站隊

穆人清治教極嚴。傳授劍法之前,先要袁承志立下重誓,“一生之中,決不可妄殺一個無辜之人”;孫仲君無辜砍斷他人手臂,終被師祖削去一指,勒令終身不得使劍。彼時朝政腐敗、天下大亂,華山派站在義軍一方,協助闖王推翻明廷;滿清入關,袁承志又在江南一帶抗擊阿濟格;歸辛樹一家三口行刺康熙不成,盡皆殞命……這些都可說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壯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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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派的追求

華山與國同名,它的核心外在、變與不變,均寄寓著武俠作者的民族感情。